“当然了,动物园方面已经亲口承认了错误,还按照约定赔给了赔偿款。”他们集体凑的钱在主ว要责任人手中拿着呢,陈起飞快扫了一眼陈承,示意他快点拿出来。
陈妈问道:“桃花的事儿动物园给说法了吗?”
“接头”是小混混的黑话,而他们可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高科技罪犯,一用“接头”档次直接就掉下来了。
他敲下“回车”键,在焦急等待回复的空隙又看了一遍自己้的话,突然跺跺脚,连忙又补了一封:“【不,不是跟您接头,是聆听您的教诲。】”
要是带着陈转和陈合来,这两ä人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儿,厉晨可不想自己升上五年级的事情有什么意外,昨天除了换了盘子之ใ外,还在他们所有人的饭菜中ณ加了安眠药。
厉晨低下头道:“哥哥们还没起来呢,他们心情不是很好,说今天可能也不会来上课了。”
不待她说上几句话补救,对方就已๐经继续说道:“我还注意到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现象——大家可以再看看回播,那条蛇被扔出来时有着明显的问题——那个小伙子受到惊吓一般大叫的时候,耍蛇人的手还抓着蛇的头和尾巴๒没有松开呢,是那个小伙子把蛇从他手中硬拽下来扔向人群的。”
这话一说主持人就有点尴尬了,刚刚是高兴自己节目影响力大,连美国都有人专门打电å话过来——谁想到เ人家一句话先来批评台湾教育,真是丢脸丢到美国了。
陈妈雄赳赳气昂昂又朝着旁边跨了一步,目光落到厉晨身上,这个儿子年纪最小,按理说怪不到他头上,但是也应该小惩大诫,给他点教训引以为ฦ戒。
陈合一听,好像找理由给自己开脱也免不了挨巴掌,反而更惹得陈妈生气,况且他脑子转得比不上陈转,只能ม硬着头皮挨了一巴掌。
若是无毒蛇扔过来故意想吓吓他也就算了,偏偏这不仅是条毒蛇,还是条剧毒蛇——百步蛇又叫五步蛇,因人畜ไ被咬后五步之内昏倒而得名,被它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蛇是你自己丢â过来的,怎么,难道还想赖在我头上?”厉晨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我还想问问你呢,这边这么เ多游客都站着,你直接把蛇扔过来,这才是想杀人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书包中掏出自己的小水壶来,小小抿了一口:“大热天的,何必把力气浪费在说这些废话上。”
厉晨丝毫不为ฦ所动:“嗯,所以我知道我给你让位,你也肯定做不到เ厚着脸皮坐下来,为了防止你推我让地浪ฐ费时间,我难道不该自己坐下来?”
把七岁的陈余一扔在医院没有人管时也不见你们担心他会染上病菌,厉晨微微一笑,抬起眼皮来看向他:“我昨天从医院回来,因为伤口不能ม沾水,还没洗澡呢,病菌能ม在物体表面存活数日,为了防止传染给你们,我还是回房吧。”
陈合一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变幻颜色变了好久,半天后才再次开口:“桃花这次是被吓到了,她一进了医院就不停地哭,医生都说有心理阴影了,我们当然不敢再让她进医院——再说了医院住院部什么เ样的病人都有,她身子骨又弱,万一传染了病菌怎么办?”
他一想起在医院被一个小护士指着鼻子嘲讽的情形,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这样丢脸的事情自然不能说给三个弟弟听,只能ม含含糊糊地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想想余一刚出生的时候,虽然比不上桃花,但是圆滚滚的看起来也很可爱,想不到这才几年,竟然就成了这个样子。”陈起老气横秋地端着架子唏嘘เ叹息了一番,连连摇头,“你们不知道啊,他竟然还在医院跟陪床的护士抱怨爸妈不重视他呢,真是黑白不分,满口谎话。”
陈妈本来都打算明天再来了,恰好起承转合四兄弟正好从外面回来,听了她的话,陈起主ว动把来接陈余一的任务给应承下来了。
不过想想陈余一都在医院里面住了七天了,多住一天也没有什么เ。陈妈自己实在是累็得腰酸背痛了,她一整天都在痛心疾地教育虐猫的公民,说了一天的话,嘴皮子也乏็了,
厉晨听他的话音有些古怪,便抬眼看向他。
想到这里,陈起眼神一冷,抬高了声音问道:“余一,这件事儿本来就是你做得不对,你没有保护好桃花,你不反省自己้的错误,难道还怨恨上桃花了吗?”
傻瓜,光看着摄像头设备管什么用呢,ไ只要侵入内部ຖ网络,把摄像头传输影像换为早就录好的,光负责看摄像头的蠢货是不可能会看出不对来的。
这个报警器就更可笑了,看解说员刚ธ刚ธ直接在旁้边的柜子里摁一下就关了警报器的动作,警报器的开关就设置在各自的油画旁้边——有开关就会有连接线,有连接线就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让警报器直接丧失报警能力。
警卫互相支援是最蠢的,这是安保系统的大忌,很容易被人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每个警卫不论其他展厅生什么เ事儿都应该死守自己的岗位,不然要是有人袭击展厅bຘ,其他展厅的警卫呼啦啦全都跑过去了,等b展厅的骚乱解决了,再回来一看,其余展厅的珍贵展览品可不一定还能在。
作为一个专业小偷,重生后第一次来到博物馆中,厉晨本来颇็为ฦ意动,摩拳擦掌想趁机做点坏事儿,只可惜整个ฐ台北博物馆的警报系统漏洞百出,他三言两语就找了出来,瞬间就没有了动手的意思。
他偷东西不是因为ฦ缺钱,而是很享受跟整个保安系统作斗争找漏洞的过程,既ຂ然这次这样没有挑战力,厉晨也就放下了要今天白天踩点晚上动手的意思。
跟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一通话解救了这边上百幅展览品的解说员告别ี,厉晨伸了一个懒腰,把刚刚在画像边框上摸出来的小东西往裤ไ兜里一放。
配电å室有一个打开面对展厅的透明窗户,厉晨面色自然地从旁边走了过去,见里面只有两ä个ฐ查看录像的人在。
他抬头扫了一眼展厅内部摄像头分布的范围,来到其中ณ两个ฐ摄像头之间,从书包里掏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电脑แ来。
配电室里面那台连接各个摄像头显示器的电脑แ是插着网线的,厉晨本来想要直接让里面的信息传输到เ自己的电脑上,只可惜现在笔记本电脑不论是内存容量还是传输度都达不到เ他的需要,这一步没能完成。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在键盘上输入几个字符。
坐在配电室里面的两名工作人员本来颇็感无聊哈欠连天,冷不丁地看到负责摄录展厅a情况的摄像头屏幕一黑。
两个人俱都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反应,展厅c的摄像头屏幕也黑了。
一个还能够说是意外,两个摄像头在同一时间被关闭,难道是有人动手了?两名工作人员跳起身来,冲出配电室朝着这两ä个展厅跑过去,同时通过内部传呼机告知警卫提高警惕。
两ä个人的动静把展厅b原本的警卫也给吸引着跑走了,没有人再看守展厅bຘ内的配电å室,工作人员跑走时太过慌张,甚至都忘了把门关上。
厉晨暗叹了一声猪队友的可怕程度,推开虚掩的铁ກ门走了进去,带着橡胶ด手套在里面的办公用台式电脑上敲打了一会儿。
他在门口售票处摄像头屏幕最边缘看到了热得满头大汗排队的陈转陈合,微微露出一个冷笑。
厉晨把这个屏幕暂停截图,调取了陈转陈合的面容截图,想想却又觉得不行——这个ฐ年代的计算机还不能ม有效分辨在不同表情下的同一个ฐ人。
他另外选择调取了这两ä个人今日所穿衣服的图标,厉晨在电å脑上输入了一系列ต的指令。
一旦这台计算机分析出在摄像头传输过来的影像中这个ฐ图标到เ达了售票窗口办理处,就可以通过博物馆内部ຖ网络反馈到เ售票窗口的电å脑中,使其强制性关机。厉晨从配电室中ณ出来,施施然走过半个展厅,表情十分自然地跟两个返还的配电室工作人员擦肩而过。
他在路过时还听到เ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跟同伴抱怨:"ิ是谁做的这样无聊的恶作剧,竟然两个人商量好时间,一块关了两个展厅的摄像头,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事儿了呢!"
厉晨想了想自己在摄像头中只看到เ了陈转陈合两ä个ฐ人,恐怕陈起陈承两个人到博物馆出口处堵他了。
这一定是陈转想出来的主ว意,四个人中ณ也就这小子多多少少有点智商。厉晨懒洋洋摸了摸自己带着点婴儿肥的软下巴。
陈转和陈合两个ฐ人都感觉到很崩溃,虽然此时已๐经九月了,但是今天的气温格外的高,顶ะ着大太阳站在人群中ณ挤上三个小时,从还算有点微风的早上八点一直等到เ中午十一点,那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幸亏一上午的等待还是有回报的,眼看着排在自己้前面那个有香港脚๐的中年大叔已๐经在跟售票小姐交谈了,陈转跟陈合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ณ看到เ了重生的希望。
陈转于是掏出手机来给守在博物馆后门的陈起和陈承打电话:"起哥,已经排到我们了,你们最多再过五分钟就能过来了。"
陈起陈承守在后门感觉也不比他们好多少,闻言如听天籁,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真是辛苦你们了——都怪余一那ว个ฐ死小子,一个博物馆油画展竟然能ม逛三个小时!他要是早ຉ带着女朋友出来,我们也不用受这么长时间的罪!"
这句话说完,半天等不到陈转回答,陈起敏锐地感觉到不太对劲儿,连忙问道:"转,怎么了?"
那边又顿了三秒钟็,才传来陈转都流露着哭腔的话语:"ิ起哥,售票处的电脑一下子坏掉了,没法验证人口信息,售票小姐说请我们耐心等待……"
没经历过从天堂掉到地狱感觉的人是很难理解他们此时的感受的,陈起一瞬间也有了痛哭流涕๓的心情,强忍着喉中的哽咽,低声道:"那你就等……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