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真诚地道:“先生,你真的是个贴心小棉袄。”
孙思文似乎很无奈,叹息了一声,道:“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来。你还是先安心吃饭。单子我给你带回来了。”
僵了一会儿,他松了一口气,牵着我的袖子把我牵过去,让我坐,一边道:“我把芷若斋的账务都理出来了,你看不看?”
我抓着头发,低着头,像个小学生一样,不知道该怎么เ办。
他睡得沉,我披着衣服,让他靠在我腿上,也靠在床边沉沉睡去。到เ了后来,倒是他把我叫了起来。
只可惜,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在银楼转了一圈儿,核了一遍账,发现我在不知不觉之ใ间已经赚了不少钱了。前段时间拿出来做学堂的账,早就赚回来了。我心里高兴,连早上的昏沉都不觉得了。
“……”
这完全改变了银楼的性质。一般情况下,人家来银楼存钱,都是还要给手续费的。现在到เ柳意钱庄存钱,只要签了投资令,不但不要手续费,还能ม生息。安家财力雄厚,就是一块让百姓安心的活招牌。这样一来,就渐渐有些胆大的年轻人相应了。
因此便与他们签了单子,将银楼ä作为中转,用他们存在银楼的钱投资。如果赚了,就给他们分成,赔了,他们的财产不会受到波及,安家会负全责。
我便道:“我给你留了一个ฐ丫头,能照ั顾你平时的生活。”那ว是我从安府带出来的烧火丫ฑ头,能ม做饭,性格也活络,叽叽喳喳的。因此闯了祸,我碰见她的时候,她正要被人拖出去处置。我瞧着她那ว个样子,觉得挺喜欢,便想着给孙思文留下。
孙思文一直没说话。
我摸摸她的肚子,道:“云蔼对你怎么เ样?”
柳姿笑了笑,道:“对啊,转眼就快五个月了。”
几天之后,我的机会就来了。十八镇的世家观念很重,普通百姓很难与之争锋。唯有的出人头地之路,便是读书。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小贝连气跑三个老夫子之后,我冲他发了一顿火,心里却又萌生出一个ฐ新的计划。
“……”
小贝乖๔乖地上前请安,然后刘姨娘从袖子里的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了他。我低头笑了笑。
我笑得更欢了。这下好了,不但内院的主动权回到เ了我手上,连安府的财政大权,也不再是刘ถ姨娘独裁。
“哟,原来还是位少奶奶。今个儿可要让小爷尝尝鲜ຒ儿了。”
我刚要骂他,结果小兔已经扑到เ了我后面,沉重地撑住了我的肩膀,气喘如牛:“少,少奶奶……”
安玉宁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豌豆姑娘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那ว她来做什么เ?”
“……”他的脸色一松,然后看到เ我在看他,马上就轻咳了一声,又板起脸,“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和思文单独关在屋子里,不要命了吗?!”
我一愣。怎么他还这样,不是说让他高兴了就放过我吗?那我不是白被他占便宜了,现在还要算账……他又瞪了我一眼,我立刻畏缩了一下,小声地道:“不许打***โ……”
他笑了一声,把手抽走,开始专心给我纹身。
我前胸ถ受制,只能ม欲哭无泪地低声重复:“纹身……我要纹身……”
我抓着他袖子的手一紧,不知道为什么เ,就像赌气那样说出了一句话:“那我也会很好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这么笨,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เ办?”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舅舅!不要!”
我逃又逃不了,只能听他骗,努力地放松身体。可是刚刚挤进来一点,就痛得要死。我一下子又紧张地崩紧了脚尖,他慢慢地往里送,我只觉得整个ฐ身体都要被撕裂了。我再也不管了,开始自暴自弃,拼命地挣扎。
我懵懵懂ฦ懂ฦ地接过来,依言嚼了嚼,只觉得有些辛辣,又很清凉,简直让我头皮发麻。我一下精神起来,肚子里也舒服了,好像有一口气终于蒙了出来。我道:“我不难受了,但是更饿了。”
他讶然失笑,然后无奈地摇摇头,道:“难怪会冒冒失失地闯到เ我屋子里来,原来是受了委屈。”说着,他就到药柜那里,抽出一个ฐ小抽屉,从里面找出一个什么东西来,走过来递给我,和声道:“嚼一嚼,会舒服一点。”
安玉宁不动声色地拉住我的手,把我拉走了。我心里有气,遂挣开了他的手。
我并没有压低嗓门。一时之ใ间整个大厅便肃静下来了。每个ฐ人都诧异地看着我。我拉着小贝的手,进了门。在卢氏面前,我特地停了停。小贝冲她呲牙一笑,卢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气死这群八婆最好。谁不知道安家这两代尽出莽夫窝囊废。我母亲安四当年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群粗鲁又无能的兄弟才会自己้选择嫁出去。娶回家的媳妇也没一个ฐ是老太君那样的人物,要不然老太君也不用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忧心安家的前程,栽培柳姿ู和我姐妹。
我抬头一看,老太君低头喝茶,柳姿有些紧ู张地看着我。遂又低下头,轻咳了一声,道:“相公还年轻,我们也还没有子嗣。等到以后有了孩子,想来我做内人的也只能在家顾着孩子了。我也没有什么เ别ี的心思,只想趁着这几年帮相公做些事的。”
我一只手被他牵着,一只手牵着今天不知道为什么เ就很乖的安小贝,左看右看,又觉得不对劲:“舅舅,我们怎么去啊?”
他看了我一眼,道:“那ว是你。本少爷要带娘子去哪里,轮得到她管吗?”
我今天闯了祸ຖ,心里又惦记着前面宾客散席的事情,一时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松了手然后自己回头关上了门,坐去一团乱的小榻上,撑着额,好像是醉了。
“……”
小贝奇道:“娘,你的脸怎么这么เ红?冻得冒烟了吗?”
她推开门,泄露了满室烛光。安玉宁在桌旁抬了头。
小贝委委屈屈地缩回了手,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又给他熄了烛火。玲珑挑灯在门口等着我,一路把我送回我自己的屋子。
我忍不住给他顶ะ回去:“总比你儿子强。”
那ว边安玉宁的手一抖,回过头来:“算了吧小韵,就你那手臭棋。”
崔嬷嬷拍了拍手,道:“就这么เ办吧。”
安玉宁低头,轻咳了两声,没说话。
我的头皮一下子有些发麻。他昨晚做的那个事情,我可还胆战心惊,如果不是没办法,他靠近我一米以内我就会跳起来了。可是我非但不能ม骂他,还得伺候他,真是人各有命。他现在叫我进去干嘛ใ,虽然他身材不错,可我又不是色女。于是我道:“舅舅,你快洗吧,洗完好休息。”
水声一顿,他在里面幽幽地说了一句:“进来。”
他醉得不轻,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我拖着他走了两步,发现他上次果然是装ณ醉的。这次他把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到了我身上,那叫一个ฐ死沉。我把他拖到小榻那里,就扛不住了,只得先把他放下,想要去叫人来帮忙,结果被他一下拉住手,摔了下去。
烛火刚刚被我吹灭了,我只能ม借着冬日格外皎洁的月光看到一个人站在门里,却不动。我赶紧迎上去,还没走近却已经先闻到一股刺๐鼻的酒气。我心里打了个突,赶紧扶住他:“舅舅?”
……臭死了。
一边这么想着,我就一边由着他拉着我袖子往账房去。账房的门已经被死死地关上了。这傻小子冲我神秘一笑,然后一下推开门。
我觉得有些不妥,虽说是长辈和晚辈,但是这样窝在一个被子像什么话。但是男人虽然是下半sen思考的动物,他天天都早出晚归,应该不至于积了很久吧,只怕对我也没什么兴趣。而且我被子里手炉刚放进去,还是凉飕飕的,他这么热气腾腾的一个人在这里,确实很有吸引力。我知道这样是不理智的,但还是钻进了他被子里,小心地保持了距离,眼巴巴地看着他:“舅舅。”
安玉宁眯着眼睛想了想,最后道:“你到我被子里来,我告诉你。”
然后他给我背上上了伤药,低声吩咐我坐起来,给我上跌打药。僵硬的身体,一被刺激,就痛得我呻吟了出来。不过比起昨天,已经好了很多。
忙活完。他轻声道:“我先出去,你趴一会儿,等我叫你起来吃饭。”
我疼得冷汗津津,只勉强笑道:“瞧你说的,好像我就只会吃一样。”
他看了我一眼,换了帕子,来仔细给我擦了脸。他的脸就在我面前,一脸的认真,我的脸不由得红了。他道:“我不是这个ฐ意思。我是怕你睡过头。”
等他给我擦了脸,我把头埋在枕头里,点了点头。他终于出去了。我听到关门声,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松了一口气。
忍不住又发了会子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