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多天了,花落每次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青缈竟然……竟然嫁给她心爱的爹?!
花落凄清的一笑,她分不清心中ณ某些酸酸涩涩的滋味到底是什麽?现在的她谁也不想见,什麽也不想看!
这几日,她触目所及的皆不是月眠岛上往常伺候她的人,而全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连侍卫都是……
那个男人为什麽可以大剌剌的在月眠岛上来去自如?他凭什麽?
“青缈……”她的泪仍扑簌簌的不断ษ掉落,彷佛想将满腔的痛苦一次流泄殆尽似的掉个不停。
“唉!小姐——”青缈慌得又是忙著为她掏出手绢儿拭泪,又忙著小心的喂她热汤,“你怎麽又哭了?”
各式各样的百花争奇斗艳,看得她眼花撩乱。
她边走边看,心中ณ暗忖,哇!这个地方แ好大呀!而且,到处都是花海。
留下她一人夜夜独守空闺,惆怅入梦,这滋味……好难形容啊!
十六年来,她原本就是自己一个人独眠,但自从在船上“相知相惜”了那ว一段日子之後,没有他在一旁陪著入睡的夜,竟会这麽难捱?
这种寂寥就像是一种很孤单、很寂寞的感觉。
那些个在船上的夜,在回王府的别ี业里的日子是她在作梦吗?
每当她从梦魇里惊醒的时候,总有一个火热又温暖的胸膛供她依靠;总有一个粗粗的、沙沙的男性嗓音,温柔多情的慰抚她的不安。
然而,一回到王府,他却不见踪影了。
偌大的南郡王府虽宏伟气派、富丽ษ辉煌ä,却只增添了她更深的寂寞。
对她而言,再怎麽华贵的地方,这里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แ。
一个人的日子,纵然仆婢成群,却也总觉得孤独无依。
她不禁想起过去因有与她贴心的青缈相伴,她才不致那麽孤寂……
然而,一想起青缈,她就会想起她爹,一想到เ俊美的风扬月眠,她的心又会不由得刺痛起来——
唉!那些令她伤痛的过去啊!何时才能完全的过去?
她忘得了她爹吗?她不知道。
那麽南宫开呢?
思绪一转到他,她的心不禁又怔仲了。她发现自己้的心里竟已๐慢慢的接受了他的存在。
但他到底是以什麽样的样貌存在?她的心仍是模糊的……
只知道自己已开始会思念他温暖的拥抱,包括夜里两人的鱼水之欢……
当他占有她的时候,那火热又温柔的充实感,在她的体内是那ว麽确实的存在著。
她怔怔的想著他,不懂ฦ为何他这麽多天没有回房?
突然,一个娇็蛮的女声响起——
“就是你呀?你就是那ว个让南郡ຉ王爷赶著回府的王妃呀?”
花落讶然的抬头朝发声处看过去,发现在迥廊转角处,站了一个锦衣华服的青春少女,看起来非常娇贵。
顿时,她绝美的双眸充满了不解的疑问,这个ฐ少女是谁?
“请问你是?”那名少女挥了挥手,将随侍在侧的带刀侍卫撤离,睁著一双充满挑衅的明眸,慢慢的走近她,一脸挂著不怀好意的神情。
“我?我是南郡王爷即将迎娶的庆平公主。怎麽?见了公主还不快行礼?”她可是趁著南宫开被父皇留住走不开身的时候,特地先行偷溜过来看看这个ฐ让南郡王爷一直急著回府的爱妃,到底长得是什麽样子?
她决定,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小小的玩一玩——
谁教以前南宫开进宫时还会陪著她玩,这次居然理都不理她!真教人气愤?!
花落一听到她的话,脸刷地一下子变白了!
什麽?她说什麽?一阵晕眩袭上她的心头,但她强忍住不适,回望这个ฐ娇蛮贵气的明艳少女。
说不出心中是什麽滋味,花落苦涩的望著打量她的庆平公主,连礼ึ也忘了行。
庆平公主绕著她转,不客气的打量起被南宫开当作宝物似的藏在南郡王府,舍不得带入宫的王妃。
真是美呀!瞧她生得这般花容月貌,简直比後宫那些嫔妃还要貌美!
见到花落,庆平公主才真的体会到เ什么叫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难怪他不愿意带他的王妃入宫见父星!
八成是怕父皇万一看上了他的王妃,这下不就麻烦了?
“好吧!看在你这麽美貌的份上,我就勉强让你当妾好了。不过,正室依旧是由我来当。”庆平公主恶质的眯起眼睛,看向一脸苍白的花落,心里不由得有点得意。
嘻……南宫开,既然你不肯陪我玩耍,那ว我就拿你最宝贝的王妃来玩玩,保证让你们夫妻不合!以出我的一口冤气!
花落仍然保持沉默,沉静的任凭庆平公主直率的打量她。只是,当庆平公主讲出那些话语时,她的心仍不免酸酸涩涩了起来。
想不到เ她现在竟然得当起人家的妾来了?
想到她将要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夫君的感觉……
天!
难道继青缈和她爹之後,她又要再一次忍受这种痛苦的感受?
苦涩的感觉不断的在花落的心头蔓延,连同过去的痛苦,似乎一下子又全都兜转了回来,笼罩住她的芳心,她好不容易沉静的心似乎又渐渐出现了裂痕。
然而,庆平公主却不知道站在她眼前的花落曾受过创伤而且还未痊愈,仍玩性大发的挑眉道:“咦?不说话?好吧!既然你不说话,本公主就当你是默认了喔?”
花落只觉得自己้的心思越飘越远,竟渐渐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双脚也好似踏不著地,只觉得越来越冷……
庆平公主看她精神恍惚,越看越不对劲,“喂!你说话呀!本公主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庆平公主走到花落面前挥了挥手,“喂!南郡王妃——”
想不到เ这一喊,花落竟眼前一黑,霎时晕了过去。
“喂、喂!王妃,喂!你——你别ี吓我呀!”庆平公主ว被她的昏厥吓到了,惊慌的叫了出声,“来人呀——来人!”
花落什麽都没听到,脆ะ弱的心又再一次陷入昏暗,不省人事——
“什麽!这是怎麽回事?!”南宫开一结束与皇上的密商,便尽快赶回府中,一心想享受他的爱妃的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甜蜜温存。
哪知道,他才赶回来,便听到花落昏厥过去的消息。
他脸色铁青的站在大厅,勉强按捺住性子,静听赵总管的呈报。
“公主也在场?”他的粗眉一皱,庆平公主没事跑来南郡ຉ王府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