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摇头，“不用，我过会儿再去，你先去吧，等会儿又要跟人抢了。”其他队伍的训练也差不多结束了，这饭点儿本就是错开了的，再加上在校的大学生，人一多，食堂还真是有点挤。
“我再想想。”林燕上前扶了秦老师一把，“秦老师，咱们去吃饭吧，我请你吃，吃红烧肉还是酱鸡腿，你喜欢哪个咱们吃哪个。”
赵谦被比了下去，尤其是方勤本就是高，领着一群长得高的姑娘，直接衬得赵谦都成了小短腿了，林燕忍住笑，现在笑出来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只是想想平日里不修边幅的方勤忽然间变成了会打扮星人，林燕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只是就算是这样，宋教练还是喊方勤过去谈话了。
青训队里是藏不住秘密的，原本还探头探脑往林燕宿舍瞅的其他宿舍的人没多久就是知道了方勤送得是一个二手录音机。原本还想八卦的一群人觉得八卦也没意思了，真要是有心对人好的话，送二手货，算什么？
“喂，你至于一副慷慨赴义的神色吗？”王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好像是练个救球能ม要了她的命似的，至于这样吗？
王婧和陈招男的表现都有点让人打退堂鼓，这俩还口口声声说是没问题的，那原本就是有点不太懂的自己้，回头岂不是更不怎么的？再说了，王婧刚才为什么提议轮流组合成两人小组，郑秀云也不是不明白。
上纲上线的宋教练让青训队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晨跑结束后，曾蕾上下打量了眼林燕，“燕子，你还好吧？”
刚开始跑的时候还好，只是等踩出了跑道后，有些脚下不稳的，跑着跑着就是摔倒在地了，宋教练顿时黑脸了，“脚下不稳，救球的时候能ม稳吗？”
俩人把小马扎搬了过来，然后围在林燕床边儿吃饭，曲苗苗话多，吃饭也不堵不住她的嘴，“燕子，我跟你说，郑秀云今天被教练弄得挺难看的。”
曲苗苗又是扑哧一笑，曾蕾敲了下她的手，“好啦好啦，咱们赶紧吃饭，别等饭菜凉了。”吃了凉的饭菜不要紧，要是再弄得拉肚子，那可真就是不好了。
方勤加入，林燕在一号位，继续刚才的比赛。
“谢谢教练，我知道了。”林燕明白了宋教练的意思，回到了一号位那ว里。
林燕摇了摇头，“我们青训队里从小都是打球的，文化课连门面都撑不起来的，赵同学你真的问错人了。”
他一个ฐ大学生向自己请教，这说得好听了是不耻下问，说得难听了……
看着场上又是胶着起来的来回球，方勤按下想要把林燕拎出来问她到底怎么เ回事的冲动。
除了后面因为ฦ体力问题有一个ฐ下网了，可是就这成功率也是百分之九十五了，国家队的那ว些难道就能百分百发球成功无失误吗？
秦老师年纪挺大了的，其实早ຉ年也是打排球的，只是后来山河破碎国家不保，那还能打球呀？他和几个ฐ队友就上了战场，从队友到战友，等到战争结束，活下来的就剩ທ下他自己了，当然他两个手指头也一块丢在战场上了。
“你们今天都表现的挺好的呀。”秦老师嗓子还是那么เ哑哑的，林燕笑呵呵给他点烟，“那是教练和方แ助教指导有方。”
程爱华先回去了，她要打水洗澡然后继续进行她的打毛衣大计，所以就没再等林燕和曾蕾两人。
“记得呢，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话了。”她就喜欢林燕这种，就算是面条钱她拿也没啥的，就是几毛钱的事情而已，可是林燕并不占人便宜，这是好样的，要不然程爱华也不会要跟着这俩出去玩了，明明和队里其他的人更是熟ງ。
“他抛球的时候是根据他个ฐ人的习惯调整的，你的击球点比他矮的多，想想平日里曾蕾怎么เ给你传球的，你在网上的击球点在哪里就知道了。”233๑忽然开口，指点林燕。
“注意我身体的动作。”方勤没说啥，毕竟要是一上手就能发得很好那还奇了怪了呢，要真这样，青训队不都学跳发了吗？正因为跳发难学，所以队里除了曲苗苗还真没人学。
“那好，明天的饭能ม解决了，真好，省了一顿饭钱。”她现在每天中午都在吃肉，体院的伙食好，再加上有补贴，林燕中ณ午都是加根鸡腿来着，这样一天也花不到一块钱。
曾蕾和刘天梅都点头，王婧自然是不用说，别ี说一个ฐ了，俩也没问题呀，她倒是想看看林燕看着鸡腿吃不下去的模样呢。
宿舍里的其他几个ฐ都睡了，曾蕾听到下面的动静，小心爬下床来。
“燕子，你没事吧？”
2๐3๑3๑很是友好的提醒林燕，“喝水的时候要小口喝，不然你会尿频的。”
“刚才喝了口水。”林燕晃了晃右手里拿着的绿色皮的水壶，这是今年刚ธ造出来的，性价比挺高的，青训队里给每个ฐ运动员都配备了一个，毕竟大运动量条件下大家伙儿出汗多，肯定是要喝水补充的。
曾蕾喘着粗气，她跑步的时候真心很吃力，当初还在省队的时候就见林燕围绕着排球场地跑，场地那ว么เ的小，林燕就一圈圈的跑下来，也不知道哪来的耐心。
然而方แ勤不可能就这么一直下去，他肯定是会变招的，也许今天下午的那个ฐ探头就是个试探。
“脚下，脚下动起来，是木桩子吗，站在那里不知道动？”
人贵有自知之明，所以整体上林燕对方勤挺有好感的，虽然方勤一个ฐ人打她和曾蕾两人的时候丝毫不手软，林燕接扣球接的胳ฑ膊都有点麻木了。
“换你来。”方แ勤还是严肃着一张脸，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林燕一直在扣球，也记不得自己到底练了多少个，到最后只觉得胳ฑ膊都有些酸了，她两天没跑步摸球，手感和敏感性都不如之前。
曾蕾也有些激动，学着林燕喊了一句，“北京，我来了。”
如今阴差阳错的来了，林燕有点兴奋，“北京，我来了。”
“另外，摆臂的时候要注意摆臂的弧度，不要这么大，对，就是这个ฐ样子，保持略微摆臂的状态，步长略微放小些，太大了对您的胯ç关节不好。”233๑很是认真的指导。
林燕觉得这真心是一种折磨，她当年跑步的时候哪来的那么เ多穷讲究。
所以说，刘ถ教练没有听到这个童稚的声音？林燕目送刘教练离开，好一会儿才道：“你是谁？”
林燕四下看了眼，刘教练眼神意味深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明天起好好训练，教练相信你能打出成绩来的。”
林燕像是进入梦魇似的，只是她又清楚，这不是梦魇，这是真的。
……
这不就是情景重现吗？甚至于还是当初场上的几个人，林燕都记不清那ว时候场上到底有谁了，只是一看这阵营，就知道方勤还是依照当初的站位什么的排兵布阵，她忽然间有点佩服方勤的记忆力了。
都过去五十天了要，还记得这么เ清楚，她再也不敢说自己้记性好了。
“开始吧。”那边体能ม训练的队员也没大有心思继续进行体能训练了，宋教练看了眼，皱了皱眉，“停下，过来看看，找找自己้的问题。”
人，总是在看别ี人打球的时候能看出一堆毛病，这球多简单呀，脚๐下一动就能接到了。这个拦网不对，跳早ຉ了。
扣球的时候出手太晚了，击球点太低了。
可是自己้一旦上场，哪怕是毛病百出也察觉不到เ的。宋教练也是清楚，只希望自己话说的这么明白清楚了，这群孩子们也能ม听到เ心里去。
比赛打得很激烈，这段时间的训练出了成果，整体水平都有提升，拿下发球权很难，拿下一分更是有难度。
林燕的扣球没能得分，王婧接了起来，虽然有点不稳，可是没接飞，六号位的接应了一把，又是组织起了进攻。
比赛打了十五分钟，比分打成了七比五，方勤叫停了比赛。
鱼跃垫球始终没有用上，不管是林燕还是陈招男或者是王婧，始终都没有用这一招。
林燕她们得分之所以领先，是因为陈招男ç和王婧俩人在前排的时候，进攻性太弱，而轮换到后排的队员一传又是弱了点，防守弱进攻也弱，这就导致了比分被林燕她们追上，并且反超。
“好了，往后好好练球，哪里有问题，都知道的，也不用自我检讨了，我也懒得说，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方勤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该干嘛ใ干嘛去，他一边歇着去了。
“我还指望能看你们精彩的救球呢。”曲苗苗有点遗憾，可惜没捞着看，平日里三个ฐ人训练的时候和比赛时候的鱼跃垫球是不一样的，没可比性。
“有啥好看的，真到เ了那一步，要么是对手太强，要么是队友太弱，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林燕一开始也觉得，没有鱼跃垫球，她们怎么เ算是通过了考核呢？
只是方แ勤的话却是让她恍然，之所以练鱼跃垫球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在练习的过程中，她们的一传也在进步，脚下更是反应灵活，救球的时候也是反应迅速，既然能够稳稳救起的球，又何必非要鱼跃垫球来救起呢？
就像是她之前的扣球，因为一直坚持在做俯卧撑，她臂力其实一直都有增加的，虽然增加的不算是很明显，可是扣球水平的确是上升了的，然而王婧当时接飞了的球，今天却是接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不至于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