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果然看见安一川一手扶着一旁的树,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可是,走了几步,身后却没有脚步声跟来,她脚步一窒,这才想起刚ธ才那些人说他受伤了。
他眼神里除了冰冷,再无其他,靠在背后的树上,伸手指了指左边的一条小径。
可是,意料é之外的,却被安一川冷冷的甩开了手,他冷下脸,薄唇冰冷的吐出伤人的话:“女人,将我连累็到这种地步,你满意了吧?”他嘲讽的一笑:“满意了就赶紧ู滚吧,走这边,或许能留แ一条命。”
慌乱之ใ中,青吟已来到王献之的臂下,握住青吟的那双修长漂亮的手轻轻往上一挑,纤细的手腕微微一用力,那整条结实的手臂便脱离了它主人的身体。
速度比之刚才更快,王献之ใ彻底的慌了神,更是猜不透安一川的目的。
旧楹联红退墨残谁来揭
鹧鸪清怨听得见飞不回堂前
“我、我没什么เ意思啊……”夏景澜缩了缩脖子,此刻她的脑子里已经被安一川绕成一锅粥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依旧阴测测的声音,危险的味道更浓了。
夏景澜立在门边,不解,她是该理解为他想把她留在身边还是该理解为ฦ他想不止一次的利用她?看着他白玉般无暇的脸泛着丝丝的清冷,低眸一笑,是她糊涂了,居然妄想和这般冷情的人讲情。
安一川皱眉,看来她是记在心里了,微叹一声:“就算是去也不用道别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今天好像和以前不一样。”安一川饶有兴趣的说道。
“你怎么不吃?看我做什么?”好一会都不见安一川动筷子,只一味的看着她,夏景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就看见沿着湖岸跑来一个紫ใ衣女子,她气喘吁吁的停在安一川ษ面前,扬起那张美艳的脸,笑道:“表哥,你回来了。”
“起来吧。”安一川ษ淡漠的应了一声。
“就算离妃娘娘在里面,这么大的火势,活着的可能性也……”
凌风华额上顿时青筋暴露,一把甩开冷言,又要往里冲,冷言却不放手:“皇上,您不能去,太危险了。”
但扯了半天还是没扯下来,体内的燥热已经逼得她无所遁形,仿佛下一刻就要燃烧起来一般,由于早就昏迷过去,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能ม的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被这么一吻,夏景澜浑身的火热和空虚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边生涩的回应着他,一边攀上了他的胸ถ膛,游移着,想要得到更多,他微凉的胸ถ膛让她觉得很舒服,可是似乎又隔着什么,于是她又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她也懒得在意这些了。
就在她挺尸冥思苦想时,听到脚步声靠近。
“嗯,也是。”夏景澜点点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杀了我你怎么向凌风华交代呢。”
“红颜易老,这还要我告诉你吗?”皇后你这夏景澜,一脸“你是白痴啊”的表情:“况且,这世间又有几个ฐ专情的男人?”
看着她窝在那一副委屈的样子,安一川又觉得自己不该用那么เ大的力气拍她,但让他认错也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他还没给谁道过谦呢,况且这个女人行为又这么恶劣。
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夏景澜叹了口气,装深沉。
竹香怔了怔,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您知道?”
“娘娘?娘娘慢走。”冷言又是一愣,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些天他做梦都在想着,娘娘什么เ时候才会放过他。
“嗯,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她今天忽然没了调侃冷言的兴致,还是考虑清楚自己的处境比较好。
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住了“随时会晕倒”的夏景澜:“娘娘,属下冒犯了。”
他当机立断,对一旁的一个禁卫军道:“你!快去请太医。”
他亦蹙了眉,苦笑一声:“你也说‘或许’,或许他真的会被杀呢?就为了这一丝的希望,你就要替他去死?”
“或许那时他有所准备,你们杀不了他呢?”她眉眼带了苦涩的笑意。
一个时辰之后——
她在画牌的时候,为了好认,便把a、j、q、k都换成了数字,不然她们问起这字母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就不好解释了。
而他这一反应在夏景澜那里却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她的身材真的很差劲,他都不屑一看。
“好了好了,”他神色尴尬的阻止了她,天知道她下一步会不会撩起裙子让他看她的腿啊,他甚至还端起了桌上给她准备的茶喝了一口,寄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不怕她出去后把你的事告诉皇上吗?”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一个人真的可以做这么大的改变?可她离开他也不过半年而已๐,还是他只对那个女人特别,对她一如既ຂ往的冷漠?
瓶塞刚一打开,清香的药香便溢了出来,他一闻便知,是千金难求的天香凝玉露,果然是好药,同时对她又多了一分不解,这么เ好的药拿来给一个奴才?还是她根本不知这药的名贵?
“你那会说你前几天受伤时也用这个ฐ药,你为什么会受伤?我听说凌风华对你不错啊。”
“不碍事?上次我被打了三十大板都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呢,你这五十大板能没事?”
“娘娘,我的伤不碍事,您还是回去休息吧。”他又恢复了平时淡漠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เ,就是不想见她受一丝委屈。明明这个女人总是戏弄他,很恶劣!
“我怎么了?”夏景澜拍了拍沉重的脑แ袋,从他怀里坐起身,打量了一遍四周。
这才想起,自己和安一川跳崖再次穿越了。
“你说头痛,后来不知道怎么เ就晕……”安一川ษ解释着,忽然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刚ธ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怎么了?”
夏景澜脸色苍白的可怕,死死的咬着颤抖的下唇,看着四周的景物。
这里,怎么เ会和刚才看到เ的片段里的场景很像?只是原本碧绿的草地被厚厚的冰川覆盖,就连一旁้树木的方แ位都很像,秃了枝桠,结了霜花,不远处连绵的高山——一摸一样。
夏景澜惊恐的站了起来,挣开了安一川的阻拦,踉跄着来到不远处曾被涟池撞折的树下,树是完好的,没有被折过的痕迹,难道……那会是未来发生的事?
若说那是梦,她自然不信,因为梦怎么会那么真实?她伸手抚摸心脏的位置,想起那些画面,依然痛的抽搐。
“你……怎么了?”安一川来到เ她身边,疑惑的问道。
夏景澜转身,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张倾城的脸,忽然害怕起来,万一涟池就是未来的安一川怎么办?虽然他们的眸色不一样,名字也不一样,可是人不就是这样吗?对于自己在意的,即使是和他有关的一丁点不好,也都会不知所措,无法承受。
“涟池是谁?”就在夏景澜看着安一川发呆时,安一川ษ突然问道。
涟池。
两个ฐ字,又勾起了夏景澜心里还没消散的悲伤,安一川定定的看着她的墨色眼眸忽然变成了那双让人心碎的绿眸,温柔宠溺的注视着哭泣的她。
再也忍不住,她一把抱住了安一川,伏在他怀里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