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更是稀奇了,怎么舍得这么久不见她了?”衣服上能绣着曼珠沙华的,自然就是明月砂了。
“闭关修炼去了。”碧眸仰躺的男子目光流连在目之所及的锦绣山河间,听到流影两个字,眉宇间闪过一抹笑意和宠溺。
正在涟池躲在一丛不知道什么花的后面瞪着门口想计策的时候,突见不远处的一棵枝叶茂密的树微微晃了晃,一袭白影无声无息的隐在了上面,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赤仙果小园,涟池挑眉而笑,又是一个来偷果子的?有意思。
进了天宫之后才知道,虽说赤仙果树是长在后花园不假,然而却是后花园里由á围墙和结界围起来的另外独立起来的小园,结界里三层外三层的,涟池的功力还没有强大到无往不利的地步,唯一的突破点便是走正门,但是正门口又有几个看起来很彪悍的门卫,解决他们也不会很困难,就怕动静太大惊动了其他守卫,到时候脱身容易,只是少了偷偷摸摸的乐趣。
“我没有怕……哎……我的衣服!……哎你别脱我衣服啊!”某倒霉女挣扎中。
“哎,你才六岁,小屁孩懂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再然后,夏景澜几乎又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神是真的出毛病了还是她确实是在做梦,因为她只来得及看见白衣人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动了动,那十几个黑衣人便如风中ณ败叶一般飘摇倒地了,而空中还飞扬着白衣人挥剑时带起的片片花瓣和还没来得及落地的鲜ຒ血。
最后剩下的十几个ฐ人眼见已逃不过这一劫,对视之ใ下,竟一齐扑向了白衣人,夏景澜觉得自己心里有些紧张,也不知道紧张什么เ,她又不认识他们,真是奇怪,然后,她就听见白衣人似乎是笑了几声,声音沉沉的,又很悦耳。
他虽没说完,但夏景澜也猜出来他想说什么了,既然他又住了口,她也便不再回答,走至床边,从枕下拿出一支白玉簪,那ว簪子通体莹白,泛着雪色的光泽,末端是一枝镂空的桃花,样式很明显的是一支男ç簪。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冷言话说到一半便住了口,自嘲一笑,这管他什么事,他平时不会多说话的,这也不是他该问的问题。
“嗯,”夏景澜点了点头,说:“我们那有个说法,是说这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结婚……呃成亲时新郎和新娘才会将戒指戴在彼此的无名指上,意为套牢了对方的心,懂?”
执起她的手后,微微顿ู了顿,问:“你刚ธ才说这戒指戴在哪个手指上也是有讲究的?”
听到这里,夏景澜就开始反省了,难道她平时很忽略安一川,对他很不好么?以至于她花个五两ä银子给他定做个戒指,他就开心成这样?仔细回想着,她不禁有些愧疚,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好像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哈哈……娘子,为夫好开心,”说着某兴奋过度的人就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抱住夏景澜亲两口,被夏景澜一巴๒掌扇了回来,他也不恼怒,继续嬉皮笑脸的说:“其实娘子没必要这么麻烦,楼里有的是这东西,娘子想要多少有多少,就算娘子随便挑一个,送给为夫,为夫也会很开心的。”
夏景澜继续笑,颜无痕虽然没有莫迟夜面瘫的厉害,但那一板一眼的耿直作风……无法想象!
安一川依旧沉沉的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难道是颜无痕?”
“因为ฦ恨比爱更容易宽恕对方。”她只盯着片片飞雪,明明眼睛里已๐有了泪光,却仍轻轻笑了笑。
“为什么?你狠得下心?”郁梅开淡淡的问道。
她只要他能健康的活着。
他以为ฦ她是因为他喜欢郁梅开而哭,才会这么解释,谁知这一说,夏景澜哭得更凶了,如果他的体内没有蛊毒的话,她宁愿他喜欢郁梅开,别说郁梅开,就是喜欢颜无痕莫迟夜路边的阿猫阿狗都没关系。
她知道,虽然凌风华一直致力于集中手中政权和治理好这个ฐ国家,但从他下朝后疲倦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现今六王爷想要某朝篡位,他也就顺势撇了这个累赘了。
“可我知道,你不会因皇位而牵绊,”凌风华话刚ธ落,夏景澜便流利的接了过来,语气坚定。
看着那扇毅然关上的门,夏景澜微微皱了皱眉,悲哀的封建等级制度,不过在倡导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人和人之间也永远不会真的平等相待吧。
心里嘲笑这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她是要和主子在一起的,他非但不能觊觎,反而应该守护他们才是。
两个美男姿势这般暧昧,且春光乍泄的,不惹人遐想都难,夏景澜抬手,僵硬的摸了摸鼻子,生怕丢â脸的留下鼻血。
只见安一川**着上身躺倒在书房内用来休息的软榻上,边上坐着郁梅开,而且,郁梅开的衣袖都挽至肩膀上了,一只手还停在安一川白皙如玉的胸膛上。
见安一川开门走了出来,他便急声说:“主人,上次来的入侵者今晚又来了,而且此次来的还多了一个人。”
现在正值多事之ใ秋,他不敢有半丝疏忽,怕误了主人的大事。
“那要看那个男人是谁了?”安一川微微一叹,讥讽的笑了笑:“再高的权利又怎样?最后不是一样要化为一捧黄土?”
想到这里,她微微颤抖,自古以来,又有几个被拉下皇位的皇帝又好下场?
待菜一一上来之后,夏景澜彻底绝望了,只因桌上除了她这几天吩咐的清爽小菜之外,还多出了她以前爱吃的大鱼大肉。
夏景澜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任由他将她拉进了花厅。
走至一处枯了的花草从边,她想顺手将瓷盅里的粥倒掉,却敏感的瞥见不远处的树上一抹黑影窜起,一纵身便已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她身侧,一身紧ู窄的夜行衣完全的融入了四周的黑暗中。
皮蛋瘦肉粥,已经凉了吧,这是她唯一做的拿手的,如今看来,他是没时间吃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