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连连摇头。
“不可、不可,那样太失礼了。你是我的恩人,我怎能对你直呼其名呢?”
“哦─哦,我是说……对对,是等待顾客,笑意盈人的等待每一位顾客。”
一个温和的女性的声音传来。钱盈儿警觉地抬眼望去,只见销售经理正笑意盈人的看着自己。
酒鬼继父惺忪的双眼,瞪得溜圆。转而又哈哈大笑。
“母亲?你叫她“母亲”?不打自招了吧?”
李芷柔听到两个ฐ盗墓人的话,心里十分感激。她吃力地坐了起来。
“咱们干这行是因为贫穷,钱攀高这个贪官害的百姓民不聊生。但夫人是个好人,咱们不能伤害她。既然她没死,就放她走吧,咱们只要陪葬品。”
“晓月,不许这么没礼貌。太没素า质了!”
齐晓月继续取笑钱盈儿,并用手指了一下李姐。
钱盈儿依然恐惧的不停摇头。
“你是入戏太深了吧?没关系,我送你回剧组吧。我的车就在那ว边,你们在哪个宾馆住?”
“超市。”
钱盈儿把今天在超市遇到林墨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没关系,咱们可以去找他问明事情的缘由。如果他还爱你,他会回到你身边,但如果他已移情于另外一个女孩儿,你要学会勇敢的放弃。”
“不,不会的,他不会。”
“傻孩子,一切都会变。意想不到เ的事,时时刻๑刻都有可能发生,就像你我,梦一样的穿越到这里,也许某天还能梦一样的回去。”
李芷柔安慰女儿。
“要到เ哪里去找呢?”
钱盈儿叹了口气问道。
“去外婆家吧。”
李芷柔思索片刻说。
“外婆家?”
“是的。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义父义母家里。”
李芷柔说。她的脸上充溢着对义父义母的感激,是他们在她生命危机的时刻救了她,并替她隐瞒了身份。她一直认为义父是个ฐ神秘的人,高深莫测,他或许知道一些常人无法解释的怪异事情。
第二天,钱盈儿母女各自向单位请了假,准备去乡下。小宝和思盈也嚷着要同去,但因为ฦ不是周末,李芷柔还是安慰住他们,不让去了。暂时由á老张全权负责他们的生活,并叮嘱老张不许酗酒,老张很不情愿的答应了。
给两位老人准备的礼物足足装ณ满了一个小行李箱,母女匆匆去了火车站。这些年因为ฦ路途遥远,再加上李芷柔生活得很窘迫,所以看望老人的次数是每年一次。几乎都是在夏天,孩子们放暑假以后一起去。而这次去,离暑假开始还有两ä周的时间。
第一次坐火车的钱盈儿,虽然感到新奇,但并不是十分的兴奋,因为她心乱如麻。无心享受新า鲜事物带来的愉悦感。
火车疾驰了一天一夜,途径许多城镇与村寨,终于、终于临近了目的地。
清晨时分,列车员甜美清脆的报站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李芷柔。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推了一把身边的钱盈儿,示意她:要下车了。
钱盈儿顿感喜悦,急忙收拾了行李随母亲下车。
出站口人流涌ไ动,钱盈儿紧随母亲身后挤出人群。
天空灰蒙蒙一片,淅淅沥沥的小雨,扰乱了行人的心情。母女俩顾不上休息与停留แ,匆匆找到一辆长途汽车准备上去。这是直达深山的一辆长途,大约还有两ä个多小时的车程。
山间的秀丽越来越近,村村寨寨透着异样的柔媚,侵蚀眼帘ຈ。山体连绵绕水环,恰似玉立的仙风道骨。
雨渐渐停了,车也在一条山间公路停下,下车后还有几公里的山路要走,才能到达村子里。李芷柔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刚刚上午十一点多。天黑之ใ前,足可以到达。
“盈儿,你累了吗?如果累了就休息会儿。”
盈儿笑笑摇摇头。
“好吧,那咱们就继续走。”
山间的路荆棘丛生曲折而不平,李芷柔拉着重重的行李艰难的挪动着步伐,盈儿紧ู随其后,偶尔帮母亲抬一下行李的尾部减轻一些母亲的负累。小路一直蜿蜒,突然转入了丛林。李芷柔实在有些累了,放下行李找到一块儿大点儿的石头,母女一同坐下休息。
李芷柔给女儿讲述着义父母的一些事情,盈儿认真听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虽然很轻盈但仍可以清晰地听到,说明有人已走近了她们。母女不约而同回头张望,一位老年妇女,正朝她们走来。老人大约五六十岁,头发已花白,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不,确切的说只是一根未经过任何雕琢的木棍儿而已。看她步态轻盈,并不十分老迈,也许此木棍只是为方便登山而用吧。
老人走近她们停下了脚步,分别看了一眼母女二人。
“老人家,您好。请问您也是在赶路吧?请问您去哪里?如果同路咱们还可以结伴同行呢。”
李芷柔看看老人,笑着问。
“不,我们不同路。你有你的路、她有她的路、我,也有我的路。”
老人看看李芷柔,又看看钱盈儿,分别说给她们两个ฐ听。母女二人目瞪口呆,相互对视一眼,不解其中的含义。
老人似乎看出了她们的疑惑,接着又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意外而来,却不能ม意外而去,有来处,不知去处?苦啊!此路注定荆棘丛生。命啊!苦练就,柔成钢。”
老人看看盈儿叹口气说。
“老人家,我们实在听不明白,您能ม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李芷柔问道。
“细细参悟,便会知晓其中含义。我飘飘而去,你盈盈而来。”
老人说完,瞬间消失在丛林里。
见此情形钱盈儿有些毛骨悚然,她有些发抖的身躯紧紧ู依偎住母亲。
“盈盈?不就是指的我吗?我叫盈儿。那么เ飘飘是什么意思?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钱盈儿自言自语道。
“盈儿,不要怕。不管她是谁,至少她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尽管李芷柔也有些害怕,但她仍然安慰女儿说。
母女二人不敢再多做停留,于是,拖着疲惫继续赶路。
下午四点多钟,她们终于到了。破旧的院子、破旧的瓦房、低矮的篱笆墙,微风中摇曳的栅栏门儿,这一切在李芷柔看来无比的亲切。从千年前的贵妇穿越到今天,可以说这里是她这一世生命的起源。
门口,白发绕鬓,褶皱密集脸庞的义母,正迎风而立。
“柔儿,你可来了,娘真想你们呀!”
老人一把拉住李芷柔的手,语气哽咽的说。
“娘,我也非常想您和爹。只是工作很忙,一时抽不出空来看望二老,原谅女儿的不孝吧。”
李芷柔眼睛倏然湿润了,一向是报喜不报忧,从不会说因为家庭困难没钱的事儿。但老人们心里十分明白,常常为此揪心和担忧。
“走吧,咱们进屋聊。”
老人说着招呼她们往屋里走。
“盈儿,这就是外婆。”
李芷柔边走边给女儿介绍道。
“外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