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得直欲落泪，抚着怀里的夭夭道：“夭夭，别难过了，人都是脆弱的，过去是一种负担，忘了那些不愉快吧，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我揪心得要死！痛楚得要死！夭夭真是太难了，她不仅要为ฦ生计承受巨大的负担，更要千方百计的保护自己，世上怎么เ会有这样豺狼一样的人，会忍心对一个身世如此凄苦的弱女子乘๖人之危？
“我……”我一听秦雨道破了我的讲话策略，当时就老脸一红，幸好是在电话中，她看不见。
“呵呵，程总，还说没跟我客气，我可不信你平时也总是这么เ打着官腔说话的？”
秦雨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不过我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愤怒。我尽力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样子，还慢悠悠地从口袋把烟掏了出来，但忽然想到秦雨到公司后规定了会议室禁烟的条款，只好又把烟放了回去。
刷地一下，所有的眼光又都投向秦雨，龙小伟的一张脸比哭都要难看了。
听着李小如语无伦次的话，我又被勾起少年的情怀，我一阵揪心般地凉，我知道那是一种心疼的感觉，不是心疼我自己้，而是心疼面前的这个ฐ女人，这个曾在我心中ณ美到เ极至的女神，为何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李小如用她那酒醉后迷离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忽然目光炽烈了起来，把头凑到我面前仔细地端详着我，然后突然用力地甩开我的手笑了起来，用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道：“你……我……我认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你叫什么เ来着……程东……对，叫程东是吧……你追过我……你还打我……”
老天，我的新车啊！
“不好，要坏！”果然不出所料，还没等我做出阻止的反应，就听见听“咣”地一声，少女连车带人撞到了我的爱车上。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不忍看见惨剧ຕ的生。
“小如……你先别……我们这样不合适，你……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ๆ点就犯大错误了？”
“有什么不合适？我这么เ喜欢你，我自己愿意。”
“你……可我……我不能，我……我是有家室的，我们这么做是不道德的。”我说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上已๐经开始热了。“家室？道德？也亏你说得出口，你还不是和那ว个小丫ฑ头偷偷摸摸？”李小如极度鄙夷地看着我说。
“我……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和她……没什么เ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又开始冒汗了。“你不用否认了，否认也没有用，只要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看你们昨晚那个ฐ亲热劲！”李小如酸得象受了多大委曲。
“小如啊，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让我怎么说……”我有点气急败坏了。
“程东，我没有她漂亮吗？”李小如上前一步问道。还没等我说话，李小如又问道：“程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老？你是不是很在乎我的过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我哭笑不得地道：“小如，你……你怎么能这么เ想，我哪有这个意思？”
“我就知道你是嫌我了，我的命好苦……呜呜呜……呜呜呜……”李小如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了，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好不伤心。我在旁้边手足无措，怎么劝也不管用，又不能ม瞎誓、乱承诺，我全然无计可施ๅ了。
“你走吧，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了。”说着李小如一把推开了我冲进房间，一头趴在床上，哭得比刚才更甚了，简直是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这个时候我最好的做法就是一走了之，我也知道李小如的伤心至少有一半是装给我看的，可当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耳边听着李小如悲恸无助的哭声，我就是无法狠心把这道门拉开。尽管整个事情我并没有什么เ错误，可李小如呢？她爱上我难道就是她的错误吗？我真的就可以忍心对一个爱我的女人一点不顾吗？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足足有两分钟็，我内心也足足斗争了两ä分钟，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我又心软了，我无奈地放了手。
我走进房间对着趴在床上大哭的李小如道：“好了，别ี哭了，我不走了。”
果然李小如立刻起身停住了哭声，脸挂泪花一付惊喜地对我道：“程东，你、你真的不走了。”
我没好气地道：“我是想走，可你这个样子我走得了吗？”我面色一变，又正色道：“不过你立马把衣服给我穿上，否则我现在就走，永远都不会再理你。”
“哦。”李小如低着头答了一声，不过还是难掩脸上的得意之情，好象打了个ฐ胜仗一般。我回到客厅，坐在沙上，点了一支烟，心情糟糕透顶，非常后悔来李小如家。
不一会儿，李小如出来，身上还是穿着刚才换掉的衣服。李小如把双手握在一起自然下垂，低着个头，象犯了错误一样走过来坐在沙的一角。我看了看她的样子，哭笑不得。抽了两ä口烟，我语重心长地道：“小如啊，不是我说你，就算你喜欢我，可你怎么能ม想出色诱这么เ个蠢主意？你知不知道，幸好我们没真的生什么，否则对你对我都是极不负责任的，这不仅会让你以后的幸福打上折扣，也会让我因此内疚一生的。”
“那ว……也不能怪我吗？看到你和那个小丫头亲热的样子，人家……人家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啦！”
“没有办法你也不能ม……你这不是胡闹吗？你都多大个ฐ人了？怎么能做出这么เ荒唐的事呢？”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又转过身去抽烟。
“程东，算我错啦，你别生气了。”李小如边说边向我这边挪动身体。接着又小声地道：“程东，能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听了李小如的话，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她好好说说。虽然今晚的事荒唐无比，差点铸成大错，不过至少李小如现在还是很平静的，而且事件之后，她怎么เ也不能再胡来了，这也是个机会。于是我认真地回道：“好吧，那我就和你说说心里话。小如，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是喜欢你，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要知道……”
李小如一听，马上打断了我，欣喜地道：“什么这种喜欢那ว种喜欢的，我只知道你喜欢我就行了，你可别拿什么เ象妹妹一样的老掉牙的话来敷衍我啊？”
我一听叹了一口气，这个李小如怎么เ总不让人把话完呢，我顿了顿，刚想说话，这时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夭夭的来电。我让李小如等我一下，又向四周看了看，最后穿过厨房到走到เ阳台才接通电话。“夭夭吗？有什么事吗？”不经意间，我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小了许多。
“东，你怎么เ了，怎么说话声音怪怪的啊？”
“哦，我……我在一个老领导家呢，就是前天我和你说过的那ว个齐伍平，过节了，我总得去看看人家。你有什么事？”我无奈之下，只好扯了个谎。
“这样啊，我也没什么事啦，人家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可你还有事。”夭夭的小声音每个字都象跟我撒娇一样，让我满心欢喜，不过现在我实在没有多余精力，一会儿，我还得想法说服那个头痛的李小如呢。于是我道：“这样吧，夭夭，过一会我就走了，到时候我给你打回去，咱俩再说话，ok？”
“那好吧，你要快点啊，不准让我等急了。”
在得到เ我肯定的答复后，夭夭挂断ษ了电话，我收了线又返回客厅，李小如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看我坐下后，李小如不无醋意地道：“又是那个小丫ฑ头吧？”
“你别瞎说，是我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过节了，随便聊两句。”我无奈又扯了一个ฐ谎，我这个一向诚实的人，这段日子已๐不知说了多少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生意场上的朋友用跑到大阳台上去接电话？”李小如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进一步凑到我身边道：“程东，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和那小丫头怎么เ样我都可以不管，你和不和你爱人离婚我也可以不逼你，你刚才也说了，你喜欢我，那我要你先接受我。反正你已๐经接受了那个丫头，也不怕再多我一个？”
我一听心中有气，顺嘴回道：“那怎么能一样……”刚说一句我就后悔了，我这么说等于承认了和夭夭的事，于是马上转口道：“我接受谁了我，除了我妻子，我这辈子还没接受过谁呢？拜托你不要老是胡说八道好不好？还有，李小如，你马上收回你刚ธ才的想法，你这不仅是对我和我家庭的不尊重，更是对你自己的污辱，你简直越来越荒唐了！”
李小如听我说完话忽然笑了起来，对我说道：“程东，你知道吗？别看你平时一本正经好象很有城府的样子，其实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你……”我无语。
李小如又把身体向我靠了一点，这下已经和我完全挨上了，拢了拢丝，向我淡然一笑，说道：“程东，气急败坏的时候，你整个人看起来忒真诚，还有点傻傻的感觉。我还记得我喝多后在你家泄胡闹的那天夜里，你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乱ກ跳脚，可你容忍了我的任性，还想了一个ฐ笨主意向我解释，又那么宽容地听我倾诉，当时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时我就在想，原来这个男人这么好，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我一定会很幸福的，因为ฦ我知道你会一辈子宠我疼我的。我真的好后悔，上学的时候，为ฦ什么เ会错过你呢？”李小如越说越深挚，说到เ最后，脸上又显出了一丝凄然。
听着李小如深情又真诚的诉说，我心里也有点感动了。好在我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是要说服李小如的，可不能让她先把我给说服了。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又点了一支烟，转过身对李小如道：“小如，你刚才说的那ว些让我很感动，我也很感谢你这么……看重我，但我却觉得越是这样，就越该让你知道我心中的真实想法，我想现在就说给你听听，不过，我希望你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我，好吗？”
李小如轻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抽了一口烟，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她说道：“那好，我开始说了。第一，我刚ธ才说了我喜欢你，被你打断了，我并没有想说什么把你象妹妹一样喜欢这类的话，现在我明确告诉你，我喜欢你，是因为ฦ珍惜一份感情，珍惜一份青春年少时最美的记忆；第二，我不否认，你是我这一生中ณ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尽管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份单相思式的初恋。可初恋毕竟是不成熟ງ的，这也是大多数初ม恋都失败的原因，但无论成功与否，她在人们心中的位置却是独一无二的，我之ใ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我这份初恋感情的对象，换句话说，假如这个人不是你李小如，我也会喜欢的，再进一步说，我事实上看重的是这份感情，并非是具体的某个人，我这么เ说你能明白吗？第三，你刚才说我嫌你老啊不够漂亮啊又是什么在乎ๆ你的过去什么的，那完全是无稽之谈。因为我珍惜这份初恋的感情，所以你在我心中ณ永远都是那个青春动人的大二女生，即使到了我老了死了，这一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最后，你刚ธ才说什么เ让我圆，岂不知这个在我心里，已经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如果我们真的……用那ว样的方式把这个圆了，那实际上就是破坏了这个，那么เ这个也就不存在了，这个不存在了，那么又何来你这个ฐ人呢？”
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箩筐的话后，我想看看李小如会有什么เ反应，岂知李小如竟然咯咯笑了起来，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小如笑完后，对我道：“程东，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心里话，我真的很感动，不过我也想对你说几句话，你想听吗？”说完拿眼神看着我。
“你说。”
“那我开始说了，第一……”李小如刚说了一句第一就看着我笑了。
我靠！怎么学上我了。
李小如笑完了后，对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续道：“第一，你说你是因为看重你的初ม恋感情才看重的我这个人，还说重要的是感情而不是具体某个人，对吧？可你想过没有，你这份感情从哪来的？是因为ฦ我这个人才有的啊，是我给你的这份感情啊，你说重感情不重人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所以基于这一点，你刚才说的那ว些就全都不重要了，或者干脆ะ说是全说错了；第二，你说你一直到เ死，我也还是你心中的那个大二女生，这就说明了你心里一直都是喜欢着我的，只是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不过现在我已๐经提醒你了，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你不知道了；第三，你知道那天夜里我为什么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吗？我当时告诉你说因为ฦ我是女人，那ว我现在再进一步告诉你，因为我是一个——&ุ#99;๙hu女，所以我当然知道你什么都没做了。那ว么我这个ฐ第三呢，就是想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圆你这个青春年少的？”
我赶紧摇了摇头，这时李小如站了起来又道：“第四，第四吗，我现在一时还没想起来，等以后想起来再告诉你好了。”
说完李小如伸了个懒โ腰，对着目瞪口呆的我道：“程东，你要是真的不想圆呢，就赶快走吧，我要睡觉了，反正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记得走时帮我把门关好。”说完几步进入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倒！敢情我这一晚上说的一大筐话全都等于白说了！
第二十三章寂寞是一种感觉
从李小如家里出来之后，我心乱如麻，郁闷之极，本想借这个机会说服李小如放弃对我的念头，不想一番话后反倒是增强了她的信心。本来在她使出色诱这一蠢招来为ฦ我圆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为什么เ她那个同学会对她多年的追求无动于衷。原因实际上很简单，李小如人虽然聪明，但在感情方面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她就象个女张飞，感情上从不讲求策略，从不懂ฦ得迂回，更加不知道以退为进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