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疼，不自觉地抚住了她湿湿的秀。谢竹缨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默默流着眼泪。我心如刀割，搂着她的头道：“竹缨，你有什么心事，能跟我说说吗？你老这么自己难受哭鼻子也不是个ฐ事呀？”
谢竹缨转头看着我，我看到她腮边挂着两ä滴泪。她幽幽道：“程东，把你肩膀再借我一下好吗？”
“别担心，在这三年中，我是属于你的，而且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啊——三年！要那么久啊！”小雨脸上显出失望的神色，立刻无精打采了。
三人上了车，我动了车子。小妹一边用手娟给赵强擦着汗，一边对我道：“哥，嫂子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让你受累了，都怪小雪不懂ฦ事。”说着话我不容分说地接过了他身上的几个包裹。赵强仍兀自念念有词：“大哥，不用你，我能ม行，真的，不用的……”
谢竹缨又道：“其实你老婆真的挺不错的，不过你的大情人可就太不友好了，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差ๆ没把我撕碎了。”我笑道：“哪有的事，那顿ู饭还是人家小雨张罗的呢！再说你们聊的不是挺好的吗，还一起对付我呢！”
我笑了笑，道：“咱不是哥们吗！你帮我……是应该的！”谢竹缨又白了我一眼，换了个话题道：“那天晚上回家后，你老婆有没有向你兴师问罪？”我心里一沉，暗叹了一声，含糊道：“没有，哪能呢！再说我喝了那么多酒，回家就睡觉了。”
“怎么不可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小雨说累了，斜ฒ了我一眼，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把头伏在我肩头，有些委屈地道，“程东，我可以全身心地爱着你，也可以让你爱；可以做个女强人，为ฦ你挡风遮雨，冲锋陷阵，也可以做个小女人让你疼，让你宠。这些感觉我敢说你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得到过！”
我看着满脸不平的小雨，苦笑了一下，道：“小雨，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天哪！我该怎么เ办哪？为ฦ什么？为什么一夜之ใ间，事情就被我搞砸成这个ฐ样子啊？
我现在左ุ一个小雨，右一个夭夭，还不能ม离开千慧。我答应小雨会让她做我的新娘，答应夭夭让她做我的小妻子，现在又答应千慧不能和她提出离婚。晕，这三个事情根本就是互相矛盾的吗？就算抛开小雨的承诺暂时不论，单是夭夭和千慧之间，我现在也无法解决呀！断绝和夭夭的关系，打死我也做不到เ啊！背信弃义地和千慧离婚，现在我哪还狠得下心啊！
咳了一声，谢竹缨道：“还亲密呢！夭夭妹妹，你没看你家程东宁可得罪我，也不肯得罪他的美女上司呢！”
夭夭一番๘话，把我们三个人都说得有点脸红了。现场的四个人中ณ，除了夭夭被蒙在鼓里外，我、小雨和竹缨三个人可以说基本上都是透明的。夭夭了无心机的一句玩笑话，我们听后都不由自主ว地觉得有些暧昧。我和小雨不仅觉得脸红，更觉得愧疚；谢竹缨作为ฦ一个ฐ知情者，或许还对我有点好感，面对相同出身的夭夭，还帮我瞒着和小雨的事，心里也是别扭的很。
曼尼埃总裁过来对我们进行善意的劝解，但我从他看彼得的眼光中，看到เ了一丝疑虑。杨明当然不会明说毕氏银行给三木贷款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我们和c๗;vrd的合作，但巴西人又不蠢，不让他们向这方面联想，那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毕竟彼得向我脸上泼酒是铁铮铮的事实。
阳光男ç孩脸色扭曲，呆立当场，就象一只丧ç家之犬；三木宽简之和犬养部ຖ长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有高田绍二似乎明白了我们的用心，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
这一刻๑，我意识到我自己้是多么配不上小雨对我的爱，她为我牺牲了那ว么多，甚至男ç欢女爱的事都甘愿在中ณ午进行，我却从来没想过她的孤独，她的感受，她每一晚都是如何入眠的。我抚着小雨的头道：“小雨，别伤心了，你不会孤独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难受至极，揪心无比，把小雨死死地拥在了怀里。小雨缩在我怀中痛哭失声，仿佛要在这一瞬间将丧母二十年的悲痛全部释放出来。
我哭笑不得，道：“小雨，你可别胡来，搞得跟个ฐ黑社会大姐大似的，这个事跟吴铮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雨根本就没听进去我的话，双手抱胸转向窗口，恶狠狠地道：“太过分了！太嚣张了！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竟然欺负到我秦氏的头上！”接着呼地又转回身对我道：“程东，你放心吧，你吃这么大亏，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我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让他派几个得力保镖过来。哼，他想玩阴的，我就陪他玩下去，看谁笑到最后！”
“程东，你死到哪去了？五点四十都过了！你怎么还没来接我啊？”
我轻蔑地斜ฒ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些话还用得着你告诉我，难道我会蠢到往她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吴铮松了手，我接通了电话，里面立刻๑传来了谢竹缨高昂的声音。
进了吸烟室刚ธ坐下，龙小伟就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递给我一只烟，又给我点上。收起打火机后，龙小伟一脸谄媚地道：“程哥，要说二嫂没来之前，我认为天下最正直的男人就是你，兄弟崇拜！二嫂来了之后，我认为天下最风流的男人也是你，兄弟对程哥你的敬仰就象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象是……”
四十分钟后，会议结束，小雨瞪了我一眼，径自走了，经过我身边时在我胳膊肘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我差点没疼得叫出声来。我看着小雨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碰上这样的情人上司算是我倒霉，没办法，谁让我迟到了呢？我郁๗闷地站起身，向吸烟室走去。因为小雨规定公司全面禁烟，要抽烟只能到เ吸烟室，连我也不能例外。
我心里暗自惭愧了一下，想和夭夭单独说两句话，便打断了二女的对话道：“竹缨，你先下楼等我一会儿，我和夭夭说两句话就下去。”谢竹缨应了一声，和夭夭道了个ฐ别，看了我一眼先下楼ä了。
“哎呀，竹缨姐你好讨厌啦！人家不是都向你道过歉了吗？你还说？”夭夭脸上一红，羞羞地道。
“不在乎。”我大手一挥，回道。
“你真的不在乎ๆ？”
“还用我说！那天你们刚走，我妈就问我了。”夭夭脸色红红，白了我一眼道。
“那、我们的事，你和你妈说了吗？”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什么เ？坦白？你疯了吗？你坦白了那秦雨怎么เ办？你舍得放弃秦雨吗？你要是真坦白了，不仅夭夭不会回到เ你身边，你们三个ฐ人都会从此痛苦下去！”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实在不行，我就和她坦白招了吧！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她能宽恕我，再回到เ我身边。”
我当然不是不懂ฦ分居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意外而已。吴铮这个人我虽然不认识，但却是见过的。以前代表公司参加市里的安全会议，吴铮曾多次以公安局长的身份在大会上做报告。吴铮大约三十四、五岁，正当年华，一张成熟和帅气的脸轮廓分明，脸上常常挂着一丝略显残酷的微笑，再加上那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别的不敢说，至少在外表和声音上，吴铮这个人就象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顶ะ天立地、铮铮铁骨的男子汉，纯爷们！我清楚地记得，与会的很多女同志，在报告过程中，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脸。在我看来，这样一个ฐ优秀的男ç人和谢竹缨这样的大美人无论是品貌还是职业，都应该是天造地设、非常美满的一对，又怎么会分居呢？看来谢竹缨也是别ี有一番伤心事啊！
谢竹缨转过头看着我，没好气地道：“分居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虽然是夫妻，但现在已经不住在一起了，你不会连这个ฐ也不懂吧？”
我笑道：“以身相许虽然暂时受不了，不过，我嘴巴又没受伤？”
我听后笑道：“说的也是，不过，我这个大英雄奋不顾ุ身地救了你这个大美女，你就没有什么เ表示？”小雨吃吃笑道：“我倒是想以身相许，不过你这个大英雄……能ม受得了吗？”
过去已๐逝，未来停止，现在虚妄。
我怀疑ທ我来到เ了世界ศ的边缘，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因为这里没有黑暗，也没有阳光，没有我想像中ณ的残横或是美景、腐臭或是飘香。周遭车水马龙、灯光刺眼，一切都是那么杂乱、颠簸。我感觉很孤独，也很冷，我不知道我的血液是在流动，还是在流失，我无能为力。我很想怀念生命中那些笑晏晏的日子，但我不能ม。原来很多事情，在放手的一刹้那，都不敢去想，因为ฦ我很怕留恋。
小雨见我接过了她的卡，又对我笑道：“程东，虽然从东雨公司的招牌上来看，你的名字在前面，不过我可是要做董事长的！你呢，就委曲一下，当个ฐ总经理给我跑跑腿吧！”
我老脸一红，一想注册资金至少要三十多万，我自己的钱加上尚未到手的公司年终奖，也不过十五万。家里的存款虽然还有四十几万，但那都是千慧一个人赚的，我现在既ຂ然已经想离婚，这钱还是不动的好。再说和小雨之间，我实在没有必要客气，于是就笑笑接过来了。
两个ฐ女人聊得兴奋异常，时不时还咬几句耳朵，咬完后还咯咯娇็笑，边笑还边看我。我用屁股也能猜到เ是小雨从夭夭那里套出了关于我的什么เ事。我也乐得她们亲近，只好任她们取笑了。
夭夭张大了嘴，兴奋无比地打了开来，原来是一枚银制ๆ胸针ฤ！夭夭欣喜若狂，又在小雨脸上“叭嗒”亲了一下。随后三人开始边吃边聊。夭夭高兴得心花怒放，对小雨充满了感激。对夭夭来说，随着刚才送礼物那一幕的开始，她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次生日宴席已๐经进入了。
我苦笑了一下，看看时间，该去准备述职了，于是告辞而去。
我脸上热，什么话也说不出。看我没话说，齐伍平叹了口气又道：“看来我把小杨介绍给你，真是害了她了，可怜的小杨啊！”说完唉叹不已。
小雨伏在我怀里，小嘴扁扁的，委曲无比地看着我说道：“程东，你不知道的，自从你……亲了人家之ใ后，人家要是没和你在一起，或是看不到เ你，人家……人家的心里就象是……就象是很痒痒的难受！”说着还撒娇็般地在我怀里扭动着身体。
我既欢喜，又意外，哭笑不得地道：“就亲了一次，你就……这样了！至于吗？”
随后两个ฐ人都没再说话，秦雨眼光深邃，若有所思，一直到秦氏公馆门前。
我笑道：“我是什么เ人，怎么เ敢和他老人家相提并论呢。”
看齐伍平冷静了下来，我这才一五一十地把和夭夭相识到现在的过程告诉了他，也告诉了他想要离婚的打算，请他帮我出出主意参谋一下。当然，和秦雨的那ว些不清不楚的事我没说。
果然，三分钟็后，齐伍平说累了，叹了口气，举起啤酒向我示ิ意了一下，我和他对撞了一下后，他又道：“小程，我也懒得骂你了，你说说吧，你是来真的，还是玩玩？”
说完后，我深情地看着夭夭，如释重负。整个ฐ过程中，除了在化妆盒的问题上，我把起因和结果的主体调换了位置以外，我说的几乎ๆ全部ຖ都是实话。更重要的是，夭夭已๐经完全接受了我的解释。在听我说话过程中，夭夭的表情一直在慢慢地变化着，尤其是在我说到第三点以后，夭夭已经完全被我的浓情所感化了，泪花已悄悄地挂在她的眼圈了。
重新燃了一支烟，我继续说道：“第三，是我的解释。我可以告诉你，夭夭，我其实一直想送点东西给你，尤其是那ว晚你给我惊喜之后，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我说你不仅给了我惊喜，还教会我如何去爱你，你还说这句话让我每天对你说一万次。但就象你昨晚所说的一样，我可能真是个ฐ缺乏็情调的男人，一直到昨晚，我才想到เ给你买点什么，这就是送你两只化妆盒的原因。至于你刚才看到的女人，她是我公司的总经理，我的上司，也是我的好朋友，纯粹的朋友。她的家人全部都移民英国了，她一个人居住在本市。下午她打电话告诉我说她今天生日，我于情于理都应该请她吃顿ู饭过过生日，当然，还应该送个生日礼ึ物。那ว么送什么เ样的生日礼物呢？由于昨天刚刚给你买过两只化妆盒，我这个缺乏็情调的男人不用思考就会想到再买一只来送给她，这就有了第三只化妆盒。而恰恰这一切又不幸地被你看见了，这就是事情的全过程。我的解释完了，夭夭，你能ม接受吗？”
第三十一章真爱表白
说完我“啪”地一拍桌子，挺身而起，再不理李小如，大声道：“服务生，结帐！”听了我的怒喝，一个ฐ服务生战战兢兢走过来，对我道：“先生，……您……您还没点菜呢！”
“嗯，你说的也是，那ว我再考虑一下吧。”迟疑了一下，千慧又吃吃笑道：“程东，你……是不是憋得很辛苦啊？”
“哪有的事，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可是时间太少了，抛开飞来飞去的时间，你才能在家待几天哪？你走都一年多了，我才刚适应呢？你回来待两天又走了，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再说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千慧，看你说的，我怎么能……不关心你呢！”我说的是真心话，但语气却很弱。
“关心我你还带着那ว个ฐ女人来？”千慧盯着我，满脸的委屈。
“千慧，我……其实……”我无话可说了，只好低下了头。
“程东，我不瞒你，虽然我已经对你不敢再奢望什么了，可刚刚看到เ你时，我真的很开心，可没想到เ你竟然……程东，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们分开一个ฐ多月了，我要求过你什么吗？我有为ฦ难过你吗？你可以不关心我，可以不管我，我出事你也可以不来看我，可你……为ฦ什么要带着她来？我们好歹夫妻几年了，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让我……让我说你什么？”
千慧气苦已极，痛苦地别ี过头去，轻咬着下唇，两眼红，眼睫毛不停地扑闪，显然是在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想流出来。
分居一个ฐ多月了，千慧每天强作欢颜，心里定是悲苦异常。现在出了这么เ大的事，虽说没什么大碍，但她肯定有万般委屈想要与人诉说，肯定想找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痛哭一场，看到เ我时她眼中ณ所出的光亮，就证明了这一点。她的心里，还在爱着我。而我却……我实在是不该带小雨来的，这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洒盐吗！
我内疚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把头垂得更低。
千慧终于忍住了泪水，没让自己哭出来。她转头看着我，继续道：“程东，对你们男人来说，老婆有了外遇并不会觉得如何痛苦，因为愤怒和屈辱会冲淡内心的痛苦。但女人不同的，那种滋味你想都想不出。那种每天晚上一个人睡在熟悉的床上，那种伤心和凄凉的滋味，你……你永远都体会不到เ的，你怎么还能……”说到这儿，千慧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她双手捂脸，耸动着双肩，轻声哭泣了起来。
千慧委屈已久的情绪终于暴了。
我难受得要死，这一刻，我有一种想把她拥在怀里安慰的冲动，可我，还有资格这么做吗？我双手插入中，抱头任凭千慧的哭声折磨我的心。
千慧止住了哭，我感到เ她的手轻轻抚上了我的头，我又听见了她充满爱怜的声音：“算了吧，程东，你别ี难受了，我知道是她自己要跟来的，不关你的事，你别ี太自责了。我也是憋了这么久，有些控制ๆ不住自己，你别往心里去了。”
听见她温柔的话语，我抬头，看着她融融的眼光。在这种情况之下，千慧还能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我心里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折磨滋味。我暗自苦笑了一下，抬头道：“千慧，你干嘛要这么说呢，归根到เ底都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对不起。”千慧喃喃重复了两ä遍，自嘲地笑了笑，“这三个字，你不说还能ม让我舒服点！”
我痛苦得如千根针刺在心，疼得已๐经渗出血了。
我忍不住抓起她的手，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张了张嘴，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背叛了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她，我还有什么资格安慰她，就算是我说出世上最动听的语言，也是苍白的，甚至是讽刺的。
千慧眼光凄婉，低头看了一眼我抓着她的手，轻叹了一声，幽幽道：“我从小就要强，任何时候都不肯服输，凡事都想追求完美，就算是很小的一件事也是一样，却没想到在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婚姻上摔了个ฐ大跟头。这也许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
说到这，千慧苦笑了一下，反手和我握在一起，又继续道：“程东，你和我分开以后，我一直在考虑我们之ใ间的事。小雪来的那天，她把你和她说的话告诉了我，我很吃惊。所以从爸妈家回来的那天我问你，那是不是你的真心话。虽然你没有回答我，但我知道那多半是你治气的话，但那一时刻我好象明白了什么。程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以前交过一个男朋友吧，其实他很爱我，可我就是受不了他的性格。我和他分手以后，他也痛苦了很长时间。我想你和我在一起，很可能ม与当初我和他在一起时的感受差不多。你不愿回头，肯定是秦雨她们能给你许多我不能给你的东西，因为你也曾给了我许多我以前没有的东西。所以我现在真的很理解你了。”
我心碎至极，感动至极，再也承受不住了。我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搂住了她。
千慧被我搂在怀里，默默流泪。
过了一会儿，千慧抬起头，看着我气道：“程东，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并不太怪你，我自己看不住老公，能ม怪谁呢？可是、可是你也太过份了！哪有你这样出轨的，你居然、居然……你这个没良心的，一个ฐ不够，你……你……你还……你什么时候还成了香饽饽了！”说到这儿，千慧又气又苦，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