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良把笑容收起来很是郑重的说道:“但现在看来,投毒是为了陷害十二殿下,劫杀在下则是为了对付九殿下。从风格上看,倒是很像书中记载的前朝文卫一脉的手笔。”
李良笑道:“在下明白苏老的意思,您是说皇上中毒驾崩的话而九殿下又身败名裂ฐ,那么เ继承皇位的人则非十二殿下莫属了。不过您忽略๓了一点,那就是这两件事时间上的差距。如果是派杀手在前、投毒在后的话,那么十二殿下的嫌疑自然最大。”
李良听了就是一惊,他忙问道:“世兄是如何知道家母生病了?”
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后秦力道:“贤弟可知,自年前柳伯母回封地后就病倒了?”
自称为雄鹰的北栎人站了起来道:“好!你的军队会从那里出来的!”
潘明凯满意的点头,他指着山口的方向道:“我的敌人堵住了我的军队回家的道路,你要做的就是协助我的军队从山路上绕到我的敌人背后,当我的军队从那边的山口出来的时候,你就自由了!”
李良自然明白老将军的意思,他承诺从今后妞妞就是自己的妹妹,会竭尽所能的照顾她。本来只想着能让李良关照一下妞妞的老将军在得到这样一个没有想到เ的承诺后,再无牵挂的微笑着慢慢的闭起了双目。
守备府内,岳阔和李良正一起为已故的程化修老将军守灵,老爷子是在两天前去世的。穿胸的一箭造成的内出血在这个时代里是没有挽救的办法的,弥留之际因为感染了破伤风而高热不退的老将军已๐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将哭得死去活来的妞妞的手拉了过来交给到了李良的手里,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李良。
花开两ä朵单表一枝,却说马全飞马赶回了两界关。他来到守备府前跳下战马气喘吁吁的跑了进去对正厅内正在等候的岳阔道:“末将马全奉命察看敌情完毕,前来交令!”
被说的心情舒畅的潘明凯摆了摆手,然后无限向往的说道:“前番到出使唐国,沿途之上转了转,不看是不知道啊……唐国的富庶实在让人妒忌啊。广阔的平原上,桑麻成片,牛羊满圈,随手撒下的种子就能收获大量的粮食。他们凭什么เ能有这样肥美的土地,而我勾斐à的子民却只能ม在山林里过着刀耕火种的苦日子。哼……这次破了两界关,我们就等于打开了中原的大门,只要能计划ฐ得当,未来中原就是我勾斐的天下了!哈哈!”
白冬雁失声笑道:“李大人太看的起小女子了,我一风尘女子岂敢有这样的奢望。”
李良道:“前朝的时候,蛮族很少进犯中原是因为害怕被报复。而现在蛮族年年南下,其根本就在于中ณ原五国各自为战,赵国以一国之力只能自保而无法反击,若是中ณ原五国能大一统的话,蛮族就不敢那么放肆了!难道白小姐……竟然想统一中原不成?”
白二小姐默默的坐在冯玉如的身边凝视着这一对有趣的夫妻,她如今已๐经是李府的常客了。第一次登门还是冯玉如写了帖子请她们姐妹来的。开始的时候是姐妹两个结伴一起来,不过后来白冬雁的洞箫已๐经学的差不多了,而且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白二小姐就经常一个人来向李良求教。
孕妇本身就容易困,再加上旁边还有个给吹催眠曲的丈夫,冯玉如很不给李良面子的轻轻的打着哈哈。不是李良吹的不好听,但每天都要翻过来掉过去的把四、五只曲子听上几十遍,就是再好的听的曲子也成了催眠曲了。虽然抗议了几次,但一向对她的话奉若圣旨的李良却毫不退让,一定要每天这么做,无奈之下也只能ม由着他去了。而且一想到晚上李良说话的时候经常会说:“嘴好酸啊!儿子啊!老爸坚持不了几天了,你可要快点出来啊!”冯玉如忍不住就会笑,男ç人有时候就像孩子一样天真,这种事情有催的吗!
历史上为什么时常会出现太监把持朝政的事情,除了制ๆ度上的问题外,宫廷内缺乏亲情也是产生这个问题的温床。皇子们从生下来后,母亲的||乳|汁是吃不到的,而且可能终生不会被父亲抱一下。而将他们抱大的是太监、宫女,所以他们会把太监当成自己最亲信的人。明朝历史上,客氏和魏忠贤权倾天下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例子。郑德也是这样,在他出世后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而健宗也没有过问过他的生活,文太监在某重意义上就是他的父母。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郑德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地虎军团主帅岳庭因为其子岳阔,以及手下众多将官的子嗣参于了殴打勾斐来访的使臣而被严å厉训斥。尤为让健康震怒的是,在生了殴打外国王子事件的随后这几天里,整个地虎军团人心涣散,军中将领ๆ不事职责,兵士多日疏ຕ于操练,实乃有负圣恩;但鉴于岳庭初ม掌大军,而且看在他往日的功劳之ใ上,就再给岳庭一次机会——带地虎军团到临ภ近东海的地方操练大军。
六部的很多官员都被健宗用各种名义进行了调换,其中不少的人干脆直接赶回了家,而这些官员中尤以吏部ຖ、兵部为多。
郑德疑惑的问:“有什么เ地方是我遗漏的?”
“殿下您能看到这一点,说明老奴早年教您的那些东西您已经逐渐得开始领悟了,很是不错!”把郑德称赞了一番后,文太监话锋一转道:“可是您的阅历还是太浅,所以很多关键的地方แ您并没有看出来。”
看到四个太监抬着两个箱子郑德春风满面的拉着郑宪的手道:“前天贤妃娘娘已๐经赏了不少东西了,十八弟,怎么又让娘娘破费呢!”
“十四哥!”郑宪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我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命,来恭贺兄长乔迁新居的,来人,把东西抬过来。”
九位公主一起在御花园中自内心的欢呼雀跃。
姜皇后站起身来到凤阁之外,一群公主ว环绕在左右,就听她自信的说道:“正因为你们的父皇没和我商量过这件事,所以你们的父皇就一定不会让虹儿嫁给那什么เ破王子的。”
用力瞪了瞪李良,又看了看岳阔和童天奇,冯如仙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跑掉了,留下三个ฐ不知道到底招谁惹谁的家伙在那里嘀ถ咕这小姑奶奶到底是为谁来的。
“晕!这小丫头是想咬人啊!”李良被看的是心里毛毛的。
看了看围桌而坐的四个学生,李良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日在天香楼你们四个一定是听到เ了什么吧!”
李良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你应该这样想,人生如棋局,有很多本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却往往会因为条件的变化变的有可能ม做到。就比如你们四个!”
李良随意的吹着能想起来的曲子,开始的时候他吹的还都是正而八经的洞箫曲子,可到后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吹的是什么,最后竟然把一绝对不适合用洞箫吹奏的《大刀进行曲》给吹了好几遍。
很是郁๗闷的吃了晚饭后,无聊到极点的李良在小花园里吹着他亲手做的音阶不怎么准的洞箫打寂寞的时光。和另一个ฐ世界绚丽多彩的夜生活比起来,这里实在是太难熬了。刚来到เ这个世界的新鲜劲过去以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这……好吧!有他们两ä个的保护,也可以放心得让良儿出府了。”
无论是五位王爷还是各家国公,他们都会在府内养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加以训练,等他们的年纪稍大一些后再根据他们的特长进行培养。优秀者会被提拔为近卫或文案,其余的则会作为ฦ死士去完成那ว些通过正常手段无法完成的事情的一次性消耗品。柳夫人所说的两个ฐ人就是镇国公府从小收养的,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在近几年李府所收养的孤儿之中虽然不是最强的两个,但也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好手了,难得的是哥哥李忠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犯病了!不好了!少爷……啊!”李良的丫鬟小汀慌慌张张的从回廊跑了来。
张氏前后矛盾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向了端坐在主位上的柳夫人,但柳夫人象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根本就不接她的话,而是只管对李翱说道:“等这门亲事定下来以后,为娘想选个日子回……”忽然外面一阵喧哗打断了柳夫人的话语。
随着酒杯落地之ใ声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喊道:“不要喝酒啊……酒里有毒!”
门外跑进来了一个ฐ国公府的仆人,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闷着头喊道:“世子,小的婆娘刚ธ才看到เ小汀往酒里放了些东西!”
屋子里是鸦雀无声,喝过酒的镇国公李博和姨娘张氏木呆呆的!李良母子是倒吸一口凉气!柳红缨看不懂里面的名堂!晋小倩盯着地面上的酒水仔细端详着!李良的三嫂黄氏惊的是双手捂着嘴不敢出声!
李翱怒道:“你胡说些什么เ!”
那个ฐ人还纳闷呢!这和约定的不对啊!听到摔杯的信号自己跑进来说了那些话后,世子应该质问小汀是何人指使你下的毒,然后由他抢先指证七少爷的。
难道是世子记错了?
这人估计不是缺心眼就是晕场,他也不管李翱为什么改变了台词,愣了一下后自顾自的说道:“世子,小汀以前是七少爷的贴身丫ฑ环,一定是七少爷指使她这么做的!”
“好一个摔杯为号啊!”李良鼓掌道:“大哥做的漂亮!”这个时候再看不明白李良就真的是白痴了!
不但李良明白了,小汀也明白了!说什么เ要收她到เ房里当小妾,只不过是为ฦ了骗她上当,她软倒在地上而后声嘶力竭的指着李翱喊道:“是世子,是世子……是世子让我投的毒!”
张姨娘眼珠往上一翻就软倒在地上,镇国公李博顾不上怜香惜玉去关心爱妾的生死了,他结结巴๒巴的问道:“翱儿!这……这……酒里……酒里……真的有毒?”
李翱把眼睛一眯道:“父亲大人,不要听这群下人嚼舌头,酒里怎么会有毒呢!孩儿不是也喝了,而且孩儿喝的也最多啊!”
“世子的话不对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晋小倩已๐经站到了放着酒壶的桌子边,她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一根前半截黑、后半截白的簪道:“这酒里明明下了一种叫做‘无痕露’的毒药!喝了这种毒药的人先会感到胸ถ口闷、呼吸不畅,而后是头脑昏沉进而晕厥,不过这种昏厥是永远醒不过来的那种!”
还有一点晋小倩没有说,那就是‘无痕露’是前朝文卫特有的秘制毒液。无色无味,通常验毒的方法而她用来
不知道是毒酒作的时间到了,还是晋小倩的话影响了镇国公李博的感官,他突然就觉得胸口开始堵,呼吸也开始不怎么顺了。
李博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长子李翱道:“为ฦ什么?……为什么?”
“还能ม为什么เ!”李良道:“若非为ฦ了镇国公之位,大哥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撕破了脸的李翱不在做戏了,他冷笑道:“若非七弟苦苦相逼,而父亲大人又如此无能,我焉能出此下策!”
听到เ儿子承认了,本来还在心里报有一丝幻想的李博瘫倒在镇国公的座位之上。
“老爷!”柳夫人毕竟和李博夫妻一场,见到李博如此她一声惊呼后就扑了过去,柳夫人扶着丈夫道:“老爷……你怎么样了?”
似乎感觉到生命正在流逝的李博靠在妻子的肩膀上吃力的说道:“我好辛苦!”
柳夫人猛然一抬头问道:“晋小姐!你既然认得此毒,那ว必然解救之ใ法吧?”
晋小倩道:“这毒是有解药的,不过我这里没有。”
“解药!”张姨娘连滚带爬的扑到儿子的近前,一把抱住李翱的腿道:“解药……给我解药!”
面对亲娘的哭嚎,李翱苦涩的一笑道:“解药只有一份……。”
李翱本来是想说:解药只有一份,事先已经喝了。
但张姨娘领会错了意思,她扭曲着脸叫嚷道:“给我,把那份解药给我!快给我,我是你娘,把解药给我!”
李翱道:“没了,已经没了!”
张姨娘晃动着儿子的腿道:“你骗我,你骗我!啊……你一定是想把解药给老爷的……别ี……别给他,……你是世子,老爷死了你就是国公了,解药给我,你当了国公,我就是太夫人了,快……把解药给我!”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เ心爱的女人会在这时候说出这些,靠在柳夫人胸ถ前的镇国公李博嗓子是气血上涌,眼一甜一口血冲口而出。
闻听到解药已经没有了的柳夫人此刻已๐经是梨花带雨了,她顾不上擦拭丈夫喷到เ脸颊上的血,用力的拥着丈夫文弱的肩膀道:“老爷……老爷!”
悔意萌生的李博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艰难的说道:“夫人……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