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算是吧。正在over中。”
“怎么，你也被人甩了吗？”
下班回到家，我呆呆地坐在屏幕面前，打开msn，打开网上音乐่频道，上晋江，打开一本无厘头的言情，眼睛盯地着屏幕，等待rene的回音。
整整一下午我魂不守舍，一直在等rene的回信。可是，他的头像——那只调皮的桔子——始终灰暗。
“我不是不久前刚ธ给你过email吗？”
“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你好吗？”
说罢，将手头的线香掐了，扔进香炉。掏出手绢来擦手，打算要走。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请问，我们怎么会是兄弟？”他说。
29
接下来，我有整整三天，没看见沥川。
我真的很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过了这么多年还放不下。看不起自己沉不住气地要生气。
“不关你的事。”
最最恐怖的是，我没带卫生巾。却是鬼使神差，穿着一件米色的筒裙ำ，紧紧ู包着臂部的那ว种。先头我光顾着呕吐，不觉下身已红红地湿了一片。现在坐着，就能感觉血块一团一团地往外流。我吓得不敢动，更不敢起身。可身下的裙子被血一点一点地浸着，却能ม分分明明地感觉到。
这当然不是最恐怖的事。
你是选材还是选美？那话冲到我喉咙，被我咽了下去。我的回答简短扼要：“我近几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找人算了命，说是五行缺金。”
“还有，为什么，你的耳朵需要那么เ多耳环？我看着都麻烦，难道你戴着不麻烦？”
“浪费多不好，我先去趟厕所，回来再喝。”说着，我站起来找厕所。他一把拉住我，“别去了，我帮你喝完吧。”
“那就放在这儿吧。没人逼你喝完。”
“也许你该在你姨妈家吃年饭。”他说，神情有些落漠。“如果你爸打电话过来，至少可以和他缓和一下。”
然后，我拨电话找明明。听见老友的声音，明明一阵尖叫。我面授机宜，三言两语，求她帮我圆谎。一切交待完毕，我收线，转过头去看沥川。
“你看了我给你买的书了吗？”
我追下去，向修岳道谢。他说，不客气。
“谢小姐找王先生有什么事吗？”
“姓谢。”
来不及了。车门打开了，一个银老者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
我小声说：“沥川，快上车，我们快走。”
“不认识。”
小童还想细打听，小叶忽然问我：“小秋，你认识他吗？”
她指着其中的一个上铺说：“下铺都有人了。上铺还空着，你自己挑一个ฐ吧。”
“英语。”
“好吃。”我美滋滋地吃了一大勺。低头看见旁边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每人都捧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杯子，在那ว里贪婪地舔着，不禁有点窘。转身问沥川：“你自己不吃吗？”
他摇头：“以前很爱吃。现在……不能ม吃太多甜食，一吃就会被查出来。不过，看你吃也是一样。”
不远处忽然有个ฐ人高叫：“alex！hello！aທlex！”
我们循声望去，对面的露天酒吧里，有位金美女隔着栏杆向我们挥手。紧接着她和一个栗男人携手向我们奔来。
沥川和他们分头拥抱，叽里咕噜地说着德语。
“小秋，这两位是萨宾娜和奥本。他们都是我的中学同学，上个月刚ธ结婚。”沥川一一向我介绍，“我送了礼物，可惜错过了婚礼。”
他向她们介绍我，我和她们分别握手，用英语祝他们新婚快乐。
“他们不懂英文，刚ธ才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堂妹。我以前倒是经常带&#ี99;olette来吃冰淇淋。”
昏。难道我看上去真的很小吗？
不知沥川ษ说了些什么，听罢介绍，这两个人用一种既甜蜜又感动的目光看着我。说话时，沥川的手臂一直揽着我的腰，自然而又流露出亲密的态度。为了让我听懂ฦ他们的谈话，他柔声细气地把他们说的每一句德语译成英文，又把自己的德语用中文再向我解释一遍。三种语言在他的舌尖里弹来弹去，居然互不撞车。
“他们问你，想不想一起去喝一杯？不喝啤酒，喝apfels&ุ#99;horle也行。aທpfelschorle是一种苹果汽水。”
我小声说：“沥川，你不能喝酒。酒吧里人多，你也不要去。”
沥川点头，悄悄地说：“有病的人就是方便，推辞什么都容易。我去告诉他们我不能喝酒。你在倒时差。需要休息。”
他说了一大堆德语，又和两ä个人分别拥抱，他们方แ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问沥川：“为什么你的德语也那ว么好听？好像法语一样？”
“我又不是希特勒。而且，德语也不难听啊。”
他自然而然地又挽住了我，继续牵着我在湖边上漫步。
我紧ู紧地跟着他，感觉有点不真实。
唉——我和沥川，有多少年没像一对情侣那ว样走在大街上了？
宁静的湖面上游着一群群天鹅和野鸭。
我们在一棵大树下絮语。一阵风吹来，有点冷，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沥川站过来，将身子贴近我，一只手臂撑着树杆，替我挡着风。
“冷吗？”
“不冷。”
“到太阳下面去吧，暖和点。”他说。
“等我把冰淇淋吃完哦。”
他淡淡地笑：“瞧你，吃得一脸都是黑的。”
“啊？”我惶恐，“刚ธ才也是这样？在你同学面前？”
“嗯。不然人家怎么เ会问你是不是我的堂妹？”
窘啊。我低头到小包里找餐巾纸，一张也没有。
“我来。”他说。
没等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某人捧着脸，将上面的冰淇淋舔得一干二净。
“好了吗？”我窘到เ家了，心扑扑地乱跳。
“还有这里。”
吮我的指头，一根一根地吮。
“干什么เ嘛，大庭广众的。”
“以后还吃冰淇淋不？”
“吃呀。专挑你在身边的时候吃。嘿嘿。”
44
沥川ษ给我买了块面包，和我一起趴在湖边的栏杆上，看着我一点一点地掰开喂鸭子。
响了五下，铃声停止。过了十秒，又响了起来。
“沥川，接电话。”
他叹了一口气，打开话机：
——爸。
——我在家里。
——herman给您打的电话？
——我有个朋友从中国过来，就住一天，我得陪陪她。
——我签了字。不要紧，您不要这么เ紧张好不好？
——不会有事的。
——那ว您想要我怎么样？
——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