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梅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才不相信你这小妮子当尼姑去!来,我们说正经的事,你们是无回剑门的弟子?”
翠翠说:“当尼姑也不错啊!”
谁知豹儿、青青、翠翠和陈少白第二天—早起来时,蓦然看见商良也从房间里开门出来了。众人大为ฦ惊愕。豹儿惊喜地问:“大叔,你几时又回来了!”
王向湖说:“少掌门,你放心!薛女侠虽然为人喜怒无常,商老弟是她的男人,怎么也不会为难商老弟的。”王向湖说完,便命江波起锚,荡离江岸,扬帆而去。
“重庆。”
“你要我陪你们去哪里?”
豹儿茫然问:“这为ฦ什么?”
再说,豹儿随袁捕头踏人衙门时,袁捕头对豹儿说:“万里小侠,实在对不起,我们得用铁链锁上你,才能带你去见大人的。”
翠翠又问:“我们为什么要避呢?”
“我的小祖宗,你别问了!他们快上船了!你们也该避—避,只留青兄弟在这里。”
翠翠奇怪地打量着他,暗想:这个ฐ不露武功的武林高。手,怎么毫无半点惊恐害怕之色,仍油腔滑调的跟我们打哈哈?他生性如此,还是有所恃?不相信我们会伤了他?看来,不动真的,他是不知道害怕了!便问:“马大员外家中有几位武林高手?”
“是啊!割下了脑袋,我这张嘴也恐怕不会说话了!”
豹儿还不知道江湖上有拐骗小孩子之类的人贩子,他一时好奇,便悄悄地跟过去看看他们怎样对付青青和翠翠。他认为青青和翠翠也像自己้一样,有所警惕。谁知他悄然从窗口闪身进去时,见青青、翠翠已昏迷不省人事的倒在床上,其中那ว个ฐ男ç人,正抱起青青准备往大麻包袋子里装。他不由得一怔,难道他们是独角龙的人?像捉段丽丽一样的来捉青青和翠翠?他不能再迟疑ທ了,骤然从梁上跃下来,大喝一声:“你们想干什么?快给我将人放下!”
至于豹儿为ฦ什么轻手轻脚躲到เ屋梁上去,他以为ฦ是那武功厉害的老太婆子,又用毒药来迷昏自己了。一来他缺乏江湖经历,不会趁机在黑夜里制服对手;二来他担心打不过老太婆子,所以躲到梁上去了。其实,来人真的是老妇人,他,就是躲到梁上也躲不了。等到他在火光中看清楚了进来的人,不是老太婆,只是两个中ณ年的男女,一身当地人装束。他正奇异这两个ฐ是什么人时,火光一下吹熄,见他们又悄悄从窗口爬出去,心里又奇异:这两ä个是什么人?要说是小偷,怎么不拿了自己้行装里的金银?说是来杀自己的,他们手中ณ却没有兵器之类的东西,也不像来杀人的,难道只想来活捉自己้?活捉自己้干什么เ呢?
“好!你们今夜应在这里住一夜,明天一早,你们去你们的成都,装着我什么也不知道,懂ฦ吗?”
“金姨!你放心好啦!我们怎会对他先说出来呢?”
“我,我们是做马帮生意的人,因赶不到屏山县城,便随便在这里宿—夜。”
“那ว,那你们是什么人?”
豹儿说:“对,对,你别再回去了,远走高飞吧!”
豹儿傻了眼,没话说了。紫衣少女却说:“盘狗子,我要是你,从此远走高飞,埋名隐姓不好?何必寻死?”
紫ใ衣少女想了一下:“也恐怕是他们。看来他们担心独角龙再转回来,躲进那地道里去,才用掌力将它毁了;也只有他们才有那么เ惊人的掌力。别管他,我们快赶路吧!”
豹儿说:“莫不是肥、瘦双侠吧?”
紫衣少女突然说:“你真的走不了啦!上面有人来了!”
豹儿说:“我看,你今夜别走了,和我们在一块,到เ了明天,我们一起下山,到那小镇后再分手,就不会有人杀害你了。”
麻脸蓝总管看见不禁笑了,一碰而断的枯枝,能挡得住锋利的刀口么?这个小娃子轻功虽好,却是个稀里糊涂ิ的傻小子。不但麻脸蓝总管想笑,所有山贼都想笑了,认为豹儿必死无疑,不给劈成了两ä办,也一小半身子飞起。可是,山贼们还没有笑出,一张张想笑的脸一下变成了惊悸、恐怖、愕然;骇异的脸。豹儿手中一碰而断的枯枝,不但挡住了锋利的刀,并且将这个山贼,连人带刀一齐震飞。人比刀落得更快,刀落下来还是一把刀,人落下来却是头破血流的一具尸体。因为这山贼的头先落,又恰好撞在石头上。
上一回说到เ山贼一刀直朝豹儿劈来,豹儿见状,想闪身吗?四周都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在等着自己。再纵身跃开?四面八方的山贼更多了,恐怕自己还没有落下,几把刀已扎在自己้身上了,这可是不好受的。并且想纵身跃起也来不及,他只好以手中的一段枯枝去接挡这劈来的一刀。
“你不忍心杀我?”
“但见你坐在铁网里,我便改变了主意。”
青少年说:“豹兄弟,你也去吧,我知道哪一瓶是解药,千万别ี再心慈手软,一定要杀了这凉山虎,为凉山百姓除害。”
白少年一看,说:“姐姐放心,他走不了,不然,我一文钱也拿不到了。”说完,提了青少年的剑,纵身过去。
青少年说:“豹少爷,你叫白兄弟就行了,至于我吗,得叫我为哥哥。”
白少年“噗嗤”一笑:“我不跟你说了。”
豹儿一听是反话,迟疑问:“我不能向他们要回来么?”
秀气少年眨眨眼笑道:“好呀!那你回去讨吧!他们正愁找不到你,还衣服和银子哩!”
豹儿丝毫没想到这个ฐ秀气的少年在暗中盯着自己,跟踪着自己。他感到เ这个少年说的也是,自己怎能不准人出去走的?碰巧又给他看见、听见了。豹儿说:“阿哥,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能不能ม代我求求他多等两天?要不,你带我去见他,我来求求他好了!”
“有什么เ奇怪的?只准你出去玩,就不准我出去玩吗?”
万里雪说:“梅女,我也知你心痛苞儿,怕他在江湖上有不测,正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试想下,能护得他—时,能护他一世吗?你想苞儿今后有所作为,最好能让他在江湖上走走,经历世面,认识人心,不然,他的武功就是.再好,也恐怕难以在武林中生存。”
白衣女也听出丈夫的含意,心想:就怕苞儿能ม在剑下能走满十招呀!当下也就默不出声。
豹儿本想说,我不是你们的少爷,你们的少爷回来了,我不就可以下山了吗?但想到自己้这么说,她们怎么เ也不会相信,说了也是白说,只笑了笑:“到เ时你们就明白了。”
不但小翠疑惑了,连小青也疑惑起来,问:“那少爷是怎么下山呀?”
“夫人,吸星太过歹毒和不人道了!”
“什么齿不齿的,这是你们九大名门正派的顽固保守看法,我无回剑法,在你们眼中ณ,又何尝正派了?”
当豹儿醒过来时,现窗外已是红日高照,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服的床上,盖着缎面的丝棉被,罩着似轻烟的蚊帐。他一时忘记了昨天昨夜的事,愕然地看着、想着:我,我怎么เ睡在这么เ好的床上了,别不是做吧?
往往醉了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喝醉;说自己醉了,反而没有喝醉。豹儿也正是这样。他将一碗酒倒进自己肚里后,—边说自己没有喝醉,一边却软瘫伏在桌上醉倒了。
管飞问豹儿:“杀害方แ悟禅师的是怎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怎样?”
“这是豹兄弟说的,你去问问他吧。”
段丽丽不由得一笑:“老前辈,他更不应该混进我段家,叫段寿的,断ษ寿,断寿,他的寿数,更应该断ษ了。”
“徐寿,徐寿,他到了今天,寿数该除了!这好像是上天有意安排的,你救得了么?”
豹儿一怔:“姐姐,是你!?”
好一会,豹儿又见一条人影闪身出来,似乎ๆ不是段姐姐,正愕然时,那人影已来到了自己้的跟前,说:“兄弟,我们快走。”
“是!龙爷!”
这时,一位年近半百,身材高大,神态威猛的人走了进来,说:“侯五,别吓坏了这小娃子。”
“老衲敢说,我没有出卖你们。再说,我们过去的所作所为,能容于武林?能容于天下么เ?老衲劝奉你一句,别再逆天行事了,奇侠没有杀你,已是仁至义尽,你怎不扪心自问,仍想为害人间么?”
“你还有脸敢这么说?我问你,三师弟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遭人擒的?这不是你出卖的结果?”
薛红梅“啐”了他一口:“没半点正经,越活越不像话,尽说混帐话。”
青青和翠翠忍不住带泪笑起来,连霍四娘也笑了:“商兄弟,你也真是。”
白龙会重庆堂的一些弟兄,在战斗结束后,本来想过来请示霍四娘以后怎么办,但见他们都在全神的救治豹儿,不敢惊动,都站在一旁้不出声。他们对点苍派少掌门的武功,非常佩服。他虽然身受重伤,仍能ม拍飞了那武功极高的黑衣剑手,吓得他惶恐地逃跑了。这时,他们见豹儿生命已没危险,便过来请示霍四娘。
霍四娘问:“胡崃这可耻的叛贼在哪里?”
飞毛腿陈五说:“副总堂主,属下已叫人将他看管起来了,要不要带来这里?”
“你们先带这叛贼到เ大堂上去,我要好好的审问他。”
“是!副总堂主。”
“还有,死伤的弟兄你们怎样处理?”
“死的,我们准备埋葬;伤的,我们也叫人抬下去医治。”
“要是死的是叛贼,草草埋葬算了;是自己的弟兄,一定要厚葬,给他们家属一笔可观的抚恤金,使年老的能ม过终身,年幼的可长成人。”
“是!属下—定照办。”
“钟离堂主ว你们去看过他没有?”
陈五说:“属下等人看过了。钟离堂主伤得极重,他吩咐属下一切事都要来请示副总常主才办。”
霍四娘说:“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只管放胆去办,不必样样都来告诉我。陈五,从现在起,你是重庆堂的副堂主。”
陈五一怔:“副总堂主,属下无才无能,堂口内有多少弟兄都比属下强,望副总堂主叫其他兄弟来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