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儿和苞儿这才明白老叫化为什么一下就分出来了。王向湖点点头:“这真是一个好办法,我却没想到。”
“他借故要走,你们两个去拉,他出其不意出手推开你们,一下便试出了你们两人内劲的大小了!要是你们心中有准备,他这一招不—定就能分出来。”
苞儿愕了愕:“你是小青姐姐?怎么打扮成男子了?那么,她就是小翠妹妹了?”
翠翠却喜忧交织,心想:这个是少爷万里苞,那豹哥哥怎么办?他不是要离开我们了吗?便咬着嘴唇不出声。
莫长老嘻嘻地笑着:“商老弟,你们回来了!我老叫化喝了老窖大曲后,上瘾了!只好千方แ百计地去弄它回来。”
转眼,莫长老奔进了船舱,商良先看见的是那两坛酒,不看人。他一看酒坛,几乎ๆ惊喜地叫起来:“泸州ะ老窖大曲!老哥哥,你真有办法,去哪里弄来的这么两ä坛好酒?”
王向湖说:“商老弟,两位小侠说的不错,喝酒固然能助兴,但喝多了,往往反而误了事。”
她俩一唱一和,唱得商良拉长了脸。其他人,不但是陈少白和王向湖,就是连船头船尾的江家兄弟和侯方แ,听了也掩住嘴笑。
“总堂主的密令,能当众读的么?”
翠翠在旁้说:“好呀!你说你奉了莫总堂主ว的密令捉拿我姑姑,你将密令拿出来,读给大家听听,然后让重庆堂的弟兄们看看,是不是莫总堂主的笔迹。”
豹儿惊愕:“大伯怎么เ又下水了?”
王向湖笑了笑,将船驶回了江心,说:“两ä位坐稳了。”说时,又纵身下水。
陈少白是这一带人,不用问人,转过了一条街,“醉倒楼”的黑底金字招牌,特别醒目地挂在街道旁,抬头可见。
商良说:“不错,不错!我们到‘醉倒楼’去,不醉无归!”
青青说:“要不,你们先去拜访那ว陈少侠,我回船去取行李,随后再去。因为ฦ我怕捕头手下人弄不清,将船家的东西也搬来了。”
袁捕头说:“三位放心!船上有我的人看守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敢动船上的任何一件东西。行李衣服,我叫人送来好了。”
“多不多,山东的泰山,中州的嵩山,湖南的衡山,山西的恒山,陕西的华山,还有什么五台山、黄山、武夷山、峨嵋山,区区都跑过了一趟。”
“那你跑过的地方一定多了?”
可是他们在火光一看那人脸孔,又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骤然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更不是小翠,而是给他们封了||穴位、捆了手脚、关到后舱里的那个油腔滑调的小商贩。
青青说:“不要紧ู,我……”她跟着惊叫起来,“豹兄弟小心!”可惜叫声迟了,玉面夜叉的两把飞刀已激射而来,豹儿一时间怔住了,想闪避已๐来不及了!突然之间,“当当”两声,玉面夜叉的两把飞刀不知给什么暗器震飞了,一条人影也从瓦面上倏然飞落。豹儿、青青惊喜,说:“翠翠,你来得太好了!”
“对不起,我不能搭你。”这个人贩子好容易骗得三个小娃子上当,怎能容许其他人插足进来的?万一留他在船上,三言两语,不将自己的骗局揭穿?到手的财不跑了?何况这是个惯走江湖的小商贩,见识广,经历多,说的话比自己更滑,一定会看出自己的用意来。所以这个人贩子不管这小商贩怎么说,一口便拒绝了。
小商人嘻嘻地笑着:“你现在不是告诉我了吗?我还知道,舱里的三位小哥,也是去乐่山、成都玩的。”
老妇人一怔:“什么!?又是她?”
庙门外突然闯进一位悍汉,说:“老夫人!不好,丐帮金帮主带人来了。”
“要不,我老叫化带你们去看看。”
“有这样奇怪的事?”
老叫化眨眨眼皮:“我老叫化就是有这么个ฐ毛病,一有银子在手,就心痒手痒,见什么东西都想买。不买,便感到浑身不舒服。而且这三十多匹马背上空荡荡的,我老叫化看见怎么也不顺眼。”
他们在盘狗子的带路下,策马往东北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他们穿过一些山寨,老叫化叫盘狗子向村民、猎户购买一些毛皮、山货和药材。青青不明,问:“老人家,你购买这些干什么เ?要跑生意吗?”
翠翠说:“你不怕他伤好了要杀我们么เ?”
“段姐姐说,他老人家的武功好极了,是不会骗我们的,我们只有等他的伤好了再说。”
又一位瘦得像干豆角的妇人提着拐杖走过来,恼怒地说:“你拿着他的脚,吸住他的手,不嫌臭吗?快给我将他放开了,到溪水里去洗干净,不然,不准近老娘的身。”
“嘻嘻!没怎样,只要你别往东、往西、往北跑,只准往南跑,我胖子绝不为ฦ难你。”
“是呀!要不,我哪来二万两银子付给你们?”
白少年有点诧异:“要银子?”
“什么!?他一个人护着人出寨的?”
“他护着杜家坝的人出寨了。”
白少年说:“姐姐,我们走!最好一把火将这山贼窝烧得干干净净。”
“豹兄弟!我能让他们再残害平民百姓,为ฦ祸凉山么?”
“叮当”几声连响,刀剑相碰,两人谁也伤不了谁。白少年说:“你这两ä把短刀使得还不错呀!”
白少年先跃到一张桌面上去,避开了他的来势。小山贼一腿将这桌扫翻,桌翻人飞,白少年一声叱道:“看剑!”
豹儿又是半晌出不了声。白少年眨眨眼问:“怎么?你不高兴?嫌我们赔少了?”
“那算是我们倒霉,保护了你这么一个ฐ什么也不小心的粗心人?今后,你身上的银子可不能再露人眼,再丢失了,我们就不赔啦!”
“豹兄弟,请别这样称呼,在下贱姓段,要是你看得起我,叫我一声段大哥就行了、”
“不,不,他没有得罪我呀!大叔,你姓什么呀?”
大理,豹儿是知道的,他又问:“大伯,我是想问,大理再往南走是什么เ地方。”
长者略带困惑回答:“往南不远,就是大理。”
“好吧,我就住一段日子吧。”
小青说:“少爷,你就是想下山,也要在山上住一段日子呀!”
豹儿看了剑诀,又看图形,心里完全明白了,原来青龙出洞竟有这么多的变化,不但剑的刺出,都是敌人要害的地方,更可以转化为其他招式。向前向后,便化为“玉龙升天”;向左而刺,便可转化为“潜龙腾空”了;向右刺出,便是“赤龙追月”,直刺攻击敌人的心窝;朝中转化,又成了“银龙戏珠”的招式,剑尖直挑正面敌人的喉头。豹儿看了大感兴趣,禁不住在室内以指代剑练起来,直到将“青龙出洞”的五种变化练得滚瓜烂熟ງ才收手。
豹儿惊奇地看着页上显示出的画形,原来这“青龙出洞”的招式有五种不同的变化,前、后、左ุ、右、中ณ而转化为ฦ其他招式,完全是因敌而机变。豹儿再看那几行字,原来是青龙出洞的剑诀,这样写着:“青龙出洞斜斜刺,回锋路转刺八方:凝神静气看敌变,巧使连环把身防。”
“别客气,在下虽行医江湖,也是武林中人,武林有事,在下不能ม坐视不理,也不能一走了事,这样,在下就有负师傅的教导了。”
万里云知道余大夫是巫山怪医的关门弟子,不但医术高明,就是武功,也列ต为武林—等上乘高手之ใ一,要是有他相助,说不定可战胜大魔头,便说:“那ว我先感激大夫了。”
“豹儿不愿意,你是不是想再逼他走出去?”
万里云一听瞪大了眼:“夫人,你这是什么เ话?婚姻大事,怎能随随便便就取消的?”
段福给弄得啼笑皆非,只好说:“不错,我的确是狗捉老鼠,多管闲事了!”
瘦妇人似乎ๆ带嘲讽地朝段福说:“你真是狗捉老鼠,多管闲事,好呀,你说要教训老娘,你教训呀!老娘想看看你想怎么教训我。”
管飞说:“怎么有两个少掌门的?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少掌门?”
苞儿从小就喜欢捉弄人,现在,他更不会放过机会了,一指豹儿说:“他是少掌门!”
豹儿想不到苞儿会指自己是少掌门的,先是一怔,继而慌忙说:“不、不、不是我,是他,他才是少掌门。”
苞儿说:“你是少掌门啊!怎么不认的?”
豹儿说:“你怎么这样说的?你才是嘛!”
“你才是!”
“你才是!”
苞儿和豹儿互相指着,更弄得管飞、欧阳鹏愣大了眼望着。他们想分辨清楚谁是少掌门,可是,他们怎么也分辨不出来。青青和翠翠却在一旁抿着嘴笑,感到实在有趣。
半晌,管飞苦笑着说:“你们别ี捉弄我们了,到底谁是?”
苞儿说:“他是!”
豹儿同时说:“他是!”
豹儿哭笑不得,问苞儿:“你怎么这样说的?”
苞儿仿佛似他的分身,原话回敬:“你怎么เ这样说的?”
“苞兄弟,别闹了!”
“豹兄弟,别闹了!”
青青和翠翠更给他们两人逗得笑弯了腰。一个好玩,爱捉弄人;—个老实,不大会说话,他们这么—配搭,看起来,好像双双串ธ同好,故意在捉弄管飞和欧阳鹏了!逗得管飞、欧阳鹏十分尴尬,瞠目结舌。他们只好问青青和翠翠:“他们两ä个,谁是我们的少掌门?”
翠翠笑着道:“我分不出来啊!分得出,我怎么将两个都带来呢?”
豹儿说:“翠翠,你怎么也这样说?”
苞儿也说:“翠翠,你怎么เ也这样说?”
青青几乎笑痛了肚皮,对管飞和欧阳鹏说:“你们快去向老爷、夫人报告吧,说少爷回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