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了体育用品店,按妃子的身材、尺码买了套健身装,然后换好手机卡,给妃子打了电å话,让她晚上陪我去健身。
周末,萧雨晴照例要住到东山陪父母,本想让我一起去,可被我以健身为名给拒绝了,她见劝服不了我,只好闹着小脾气,自己้开车回东山。
妃子之所以拒绝,因为她想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后能有好的生活环境,想让我逐渐能ม和家里恢复关系,而这些话都被我当成了借口,当我目睹她去三元宾馆后,决定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爱情有时候像是在学习,有了疑问如果不及时解决,越往后学起来越难,最后必定是答错或者干脆交白卷。
当然,妃子根本没想到,在当时的情况下告诉我这件事却更让我起了疑心,我开始怀疑妃子怀孕是不是另有目的……当时我也是痛苦万分、内心矛盾,我曾说服自己忘记一切,只要妃子愿意和我离开邻城,我们将重新开始,但妃子拒绝了。
赵华冷笑道:“拿都拿掉了,是男是女重要吗?”
我一楞:“孩子的事你们知道了?男孩女孩?”
“我觉得可以理解啊,毕竟是农村里来的,看到美女一时忍不住很正常啊,不过他那样可以去当小白脸,一举两得……”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为ฦ自己能力有多强呢。”
从脸色上,我看不出妃子有什么เ异常。她走到我身后伸手帮我捏了两下颈椎,然后看着有些沸腾的沙锅说:“里面是什么?”
“恩。”妃子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又怎么เ能相信,原来妃子一直都在欺骗着我,可为ฦ什么要说刘民郝死了?还是说,一段刻苦泯心的爱情非要用其中一方的死来结束,才显得自己的忠贞?事实上她一直在想念着刘ถ民郝,不然那天也不会抱着两人的合影在哭。
可这一刻,我的自信荡然无存。
妈的,原来这世上果真是有因果报应的。
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陆伟总是劝我信佛,说佛可以让我净化心灵,听他说多了,我记下了这句:因果报应。
“是啊是啊,什么时候结婚呐?”另一个瞄了我一眼笑着问。
其中一位美女不依不饶地接着问:“哎呦,刚认识就送你玫瑰花啊?那说明你们进展迅哦。”
一听老班提到让我检讨,我忙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头点着,声音里夹着悔意说:“知道了班主任。”老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礼拜五下午学校正好有个会,到时候你先做个检讨知道吗?明天把检讨书拿给我看。”
一进门便是一股冲鼻的烟酒味,家里那伙人都散了,可白天被妃子收拾整齐的客厅又是一团乱,满地的烟头和酒瓶……看着妃子的劳动成果付之ใ东流,我气恼得想去踹他们的房门,妃子忙把我拦了下来,说只不过再打扫一次而已,让我没必要为这种事情生气。
妃子的话不多,只是静静地走着,像是有什么心事,她也没提出要回学校,自然而然地跟着我回到家。
我在操场边的一排石凳上找到了妃子,纤弱的背影在黑幕下显得楚楚可怜,我不禁放慢脚步。
怎么会没回来了?我看着她进了校门的。我忙向权贞姬道了谢,然后跑下楼,四处寻找妃子的身影。
回到座位,见自己的课本扔在课桌上,赵华说这书是老班从窗台上拿过来的。我下意识地翻到เ中间,却不见了尚宁儿那张纸条,抬前见老班正和杉本妃子在门口小声嘀咕着些什么,杉本妃子看了看我,然后扭过身走了,老班忙跟了上去。
“哦,既然杉本老师这么เ说,那你们先进去。宋晓文,记得放学前把罚抄的送到เ我办公室!”老班显然知道了杉本老师在袒护我,可又不好当面说什么,只好让开身子,摆手让赵华和尚宁儿把我扶进教室。
赵华还真是直肠子,想到什么เ说什么,说实话他给我的印象不坏,不知道女生为什么会讨厌他。半天聊下来,我们已经称兄道弟了,放学后他拉着我还有陆伟一起吃饭,细聊下来,我们三人居然都是被家人用钱买通关系上这学校的,只是早晚不同而已。
他听完我的话咧嘴一笑,说:“是吗?那太好了,只要你不和我争,我迟早追到เ她。”
失恋?此时我心里的痛苦怎是失恋能相比的,我失去的是生命的一部ຖ分。
我要找回妃子。
妃子能ม去哪儿呢?应该是和她母亲回了日本仙台老家。我要像当初妃子寻找我一样,我可以也在仙台开一家艺店,起名叫妃子艺;我也要在当地寻人启示ิ……总之我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回妃子,然后和她结婚,一起抚养她腹中的孩子。
手机一直在响个ฐ不停,我缓缓地掏了出来,见是萧雨晴的电å话。
“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呀?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短信也不回。你身体好点了吗?”一按接听,就听萧雨晴在里面埋怨道。
我强作平静地回答:“我没事了。”
“还说没事,声音都变了,我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一会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这些关切贴心的话动摇了我刚才的决定,唤醒了我的理智:我真能抛弃眼前这个一心爱着我的老婆,义无返顾ุ的到日本去找妃子吗?我做不到,我狠不下心这样伤害萧雨晴,妃子也知道,所以她才选择了成全,选择了离开。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九十七
也许正如权贞姬所说,我只有尊重妃子的选择,她的牺牲才有了价值。
“你怎么เ了?说话呀,你在家吗?”萧雨晴催问道。
要作出这样的抉择是痛苦而无奈的,以前我总以为,凭着自己的种种手段可以避免这一天的到来,所以我尽我所能让两个女人快乐,现在才意识到เ,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轻声回答:“雨晴,我只想你陪着我。”
“哟!”萧雨晴哑然一笑:“你这是怎么了?像个撒娇的孩子。行了不和你说了,我现在在开车,你在家等我啊。”
天已有些变凉,而家里应该是最温暖的,我费力地爬起身,拖了脚步往回走。
我大病了一场。
这场病来得突然,而且很蹊跷,毫无症状,只是双眼无神、精神恍惚,躺在医院连续两ä天滴水未进,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连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安排我住院静养,给我输营养液。
这一切我都是后来从护士那得知的,当时我只是凭着“诱惑”的香味,隐约感觉妃子在身边照顾我,一次次试图给我喂吃的,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张开嘴。我甚至真切地听到妃子在哭,哭着哭着,她似乎要撒手离我而去,我开始不停的呼喊,可却不出任何声音,只得徒劳地挥舞着双手……有时我甚至以为自己死了,高高在上,俯视自己这一生的所作所为,再次体验着那些悔恨、幸福的感觉……
第三天的清晨,我突然恢复了知觉,这可把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萧雨晴乐坏了,含着眼泪抚摸着我的面颊๐,问我想不想吃东西。
我歉意地看着萧雨晴,强自笑了笑,轻声说:“我想喝奶。”
萧雨晴点着头,嗓子沙哑地回道:“恩,你等着,我这就去买。”说着她喊来护士照顾我,自己跑了出去。
护士俯身帮我垫高了枕头,然后扶着我半坐着,点着头对我说:“你总算醒了,这两天可把你老婆急坏了,她嗓子都哭哑了。”
我笑了笑,然后闭目养神。
大病一场,恍如隔世,我躺在病床上重新า认识生活,重新面对现在的感情——我要好好珍惜身边的萧雨晴,安心地和她过日子,即便是内心怀着对妃子的内疚,也要更加的爱护萧雨晴,因为这也是妃子的愿望。
只是一想到妃子还怀着孕,心里总不是滋味……
等我能ม下床走路的时候,萧雨晴便扶着我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看着萧雨晴脸上的疲倦,我心头一酸,笑着说:“对不起老婆,没想到เ这水土不服会这么严重,让你担心了。”
“你都喊我老婆了,还和我客气什么?照ั顾你是应该的。”说着萧雨晴嘴抿了抿,头侧着看着别ี处,笑着直撮手:“想妃子了是吗?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妃子的名字。”
我低头沉吟了会,点头回答:“恩,我到她了。她让我别再找她,让我忘记她。”
萧雨晴回过头笑着瞥了我一眼:“别解释了,其实你偶尔想想她我可以理解,毕竟原本你是属于她的,现在算是我得了便宜。哎,有机会真想见见她。”
我打量着萧雨晴,顿了会说道:“哦对了,她还祝我们两永远幸福。”
“真的啊?”萧雨晴诧异地问:“她也认识我吗?”
我一愣,忙纠正道:“里面她好象认识你的吧,我也说不好,反正我只记得个大概。”
萧雨晴娇哼了声,带着醋意地说:“那你下次做时别ี忘了代我谢谢她。”
“这个我可能没办法做到。”我淡然一笑,抚摸着她的长:“因为ฦ以后我只会到你。”
虽然明知是甜言蜜语,但萧雨晴还是很受用,得意而又幸福地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我坐到เ一旁的木椅上,和我闲聊了起来。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九十八
出院之后,我又回到เ了和妃子重逢前的生活:忙碌、平静。
如果不是和萧雨晴结婚,如果不是现在住进了新า婚别墅,我会认为这中间生的这一切只是一场,是我的幻觉。
有了萧家女婿的身份,工ื作起来更是方便了很多,婚后不久ื我进了集团董事会,参加越来越多的各种会议,我参与了更多项目的决策,用实力证明自己้并不是靠着裙带关系才有今天的地位。
我如萧总叮嘱的那样,兼顾家庭,即使再忙都会抽出许多时间陪萧雨晴逛街,周末还会时不时地带着她去周边城市度假,哪里有新饭店开业总要带着她去尝鲜,有好的服装店开业也会去为她挑上几件……我像妃子交代的那样,把对她的歉意和感情全都投到了萧雨晴身上,我也从萧雨晴身上得到幸福和快乐,这些幸福与快乐似乎有效地包藏了我内心的愧疚和遗憾,让我每天看上去都是那么เ快乐่、坦荡、自信。
在所有人面前,我只能是快乐的,因为在他们眼中,我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的称心如意,只是偶尔经过观前时,我会立在韩艺馆的门前,看着里面走动的人影黯然神伤,回忆着在这里生的事,有时,似乎ๆ还看到了妃子的身影……
为了分散自己的思念,我和萧雨晴要了个孩子。
我是眼看着萧雨晴怀孕有多麻烦,人有多累็,睡觉时都要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晚上要翻几次身,而且因为体内激素的变化,萧雨晴的皮肤总是瘙痒,浑身难受……有我的贴身照顾,萧雨晴还算好,可妃子呢?每次看着萧雨晴轻抚肚子,我心里就内疚,想着妃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种内疚和自责压制在我的内心,让我不安,让我常常闹失眠,于是我选择把它写下来……
于是失眠时,我会轻声下床,然后走到书房,在电脑上写着我和妃子之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