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非人的折磨啊!一起洗澡,多么诱人的建议,但是这个建议由一个心志四五岁的女人提出来……靳狂悔恨得想去撞墙。
颜夏摇头,摇了三遍。
也许,这就是她的愿望。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形是好,还是坏。现在的颜夏把他当作陌生人,什么都不记得。二十年的记忆全部ຖ被她抹掉,如今的她只是一张白纸。
程昀一拍额头,无奈至极,“医生,你消เ消毒,先给他包起来吧。”看样子,不得到颜夏平安的消息,他是不肯老老实实养伤的。
“不要那玩意儿,打上没知觉,怎么走路?”靳狂恶声恶气地说,把小护士吓哭了。
“滚……”
“靳哥,你说嘛,今晚到底要谁陪你。”右手美女不依不饶地晃着他。
“我不能死,即使这里痛得无法呼吸,我也不能死……”她轻轻捂住胸口,用力按,又用力抓,表情茫然而痛苦,“可是……真的好痛苦……活着……真的好痛苦……”
颜夏眉头一紧,神色微微变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颜夏死抓住程昀的情景在他脑子里不停重复,他恨,恨颜夏背叛他!他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里细心呵护,听她的,宠着她,可她拿什么เ来回报他?
靳狂心里五味杂陈。
颜夏蓦然抬眸,却陷进令她心碎的黑幕中。心弦微颤,颜夏慌慌张张避开。她再次在靳狂身边感受到那股消弭多时的压迫感,他曾用一把尖锐的刀子想要夺走她的性命……那时,他就是这样的眼神!
“看着我的眼睛。”靳狂低声说,声音轻柔,像恋人间的呢喃……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燃烧着残酷的冰焰。
“傅恒那ว事儿给我提了个ฐ醒,我调查了那名会计,她的哥哥在野狼底下做事,从那以后我谨防着时常跟她接触的人。这文件是从公司内网截获的,暂时还不能确定目标,但是,照ั目前的情况看,野狼在公司不止埋了一颗棋。”
这件事真有点头疼,“你怎么เ确定这件事是野狼做的?”
“呆子,你会不会用成语?”
“就是就是,我们六个人也不是吃素า的。这么卑鄙无耻的法子都请出来了,你死路一条了。”万风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这个给你。”颜夏握着棒棒糖,递到เ他面前。
颜夏瞥见桌上的棒棒糖,灵机一动。他能用这招,她为ฦ什么不能剽窃?颜夏拾起棒棒糖,回到靳狂那ว里。
其实,她心里也犯嘀咕。说到底,她和傅恒接触的时间不长,并不十分清楚他的为ฦ人。唉,就算清楚又怎么样,人不可貌相,像程昀那ว般慈善和蔼的人,还不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颜夏费了半天劲才把她送走。
快递员……竟然是他……他竟然曾经离她这么เ近……颜夏扶住涨痛的额头,痛苦的眉头锁成一团。
“怎么了?”靳狂关心地绕到她面前,还没看清她的表情,颜夏已๐然转身,“颜夏?”
刚进办公室,任静打电å话找她。颜夏下楼,去任静的办公室,发现任静红着眼,茫然无措地在一堆票据中ณ间忙碌。
周一上班,靳狂一路打着哈欠,明显睡眠不足。颜夏心怀愧疚,亲手替他泡了杯咖啡,嘱咐他抽空睡一会儿,才回办公室去。
“家里有泡面吗?”颜夏摸摸肚皮,饿了。
饭后,两个ฐ人围坐在电å视前,对战到天黑。
别墅内部是两层结构,一楼ä是开放式设计,没有墙壁隔断,只用一个钢筋吊梯连接二楼。举ะ目望去,各种颜色的花朵盛开,就像一个精心修剪的花园。绿色植物间隔出客厅、厨房和其他空间……
“我才不……”颜夏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这是房子里面吗?颜夏往外探了探头,又往里看去,确定自己没有搞错。
靳狂目光晦黯,散发出肃杀之ใ气。
颜夏呆了一秒,迅速还击:“那又怎么เ样?我宁可自己过一辈子!”
浅笑嫣然。
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秋千轻轻荡起。
“那女人挺卖力,不用赶她走了。”
“为什么?”男人的声音里隐含笑意。
颜夏手里的麦克被抢走,狠狠摔在地上。
“难听死了!人长得够丑了,还跑出来吓人!”
“是啊,你看她的样子……”江暮叹气,“哪像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唉,颜夏可以说是我从地狱里拉回来的,我就这么一外孙女……”
“古板,老土,冷淡……嗯,胆子大,脾ຆ气倔……”想起两ä人吵架的情景,靳狂不禁笑出声。她那见了黄河心都不死的性子,令人啼笑皆非。
“嘿嘿,头儿。”老伍脸上堆满憨厚的笑容,习惯地一边搓手,一边说,“这四个妹妹是新า鲜的极品,你不妨留她们陪你几天,省得你饥不择食,去欺负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