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叔还有何事?”韩羽止步转身看着崔林江询问。
“原来如此,多谢崔大叔指点!”韩羽微微欠身抱拳一礼,转头正要离开,忽然被崔林江叫住。
天色尚未大亮,空气依然有些清冷,仅着单衣浑身发抖的陶轶一路朝着营地西边跑去,这所以选择这个方向,是因为ฦ大多数驽马都被拴在这边的树木旁,正如韩羽猜测的一般,陶轶打算策马逃离,免得被崔林江策马追上。
二人边走边说,快速听完崔林江关于前后追捕的过程,韩羽顿ู时信心大定,看来陶轶逃离时比想象的更加狼狈,衣衫不整身无分文,很有可能ม陶轶还未获得逃离马匹,依然藏在商队之中ณ也说不定,正在这时,远处一个ฐ全副武装ณ的精壮跑了过来,向崔林江禀报似乎有人看到เ过陶轶的踪迹。
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韩羽微微叹气,对于目前的现状依然是一筹莫展,别说平反昭雪,光是这条铁索都无法打开,何况饥渴难耐,在这荒郊野外就是逃跑,又能跑去哪里,忽然韩羽觉得有些不对,原本周边还有照亮的数个火把,不知何时全部同时熄灭,天色昏黑没有月色,可视距离不足数米。
夜色渐黑,略显潮冷的空气让韩羽忍不住轻咳几声,大脑แ里不断思索ิ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他决不能死在这里,时间对他来说十分紧迫,必须尽快赶到เ许州ะ,请求左总兵前去凤阳解救命悬一线的张大哥。
眼看韩羽冲了进来,惊慌失措的陶轶满脸愕然的喃喃,“大大小姐她晕倒了!”
走金帐篷的韩羽忽然听到เ里面似乎有动静,用力一推里面居然被什么挡住了,万事从权顾不得许多,韩羽猛然一脚踹开冲了进去,定睛一看顿ู时怒火中烧,只见躺在张芷墨面色潮红香肩半露,内着的小衣已经漏了出来,迷离的眼神不断喘息着,似乎对趴在身上正在撕扯衣服的侍从陶轶浑然不觉。
一瞬间韩羽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顿时精神高度集中排除周边的杂音,手臂不在颤抖,屏住呼吸用手弩瞄准不远处逞凶的恶狼,就在恶狼利ำ齿咬向柔颈的时候,蓄势待发的韩羽毫不迟疑的扣动扳机。
“快逃,韩公子!”被压在恶狼下的张芷墨,忽然看到เ了不远处的韩羽,竟然第一时间让他快逃,而不是乞求救命。
韩羽摇头苦笑,这张大哥几天不见,匪气大增不说,而且霸气十足。
“那可是家父,还用你说!”张汤怀笑骂道,“顺便一说,为ฦ兄还会替你照看好未来的弟媳林婉儿,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前去上门提亲,看我不打断ษ他们的狗腿!”
“这几日寇军日日来攻,不过强度一次不如一次!”张献忠神情一动,忽然不解的询问道,“韩弟你似乎并不高兴?”
“攻无胜算,朝廷援军即到,粮草严å重不足,兵将皆无斗ç志,败退恐怕也是这些日子了!”韩羽并不意外张献忠率部溃退,倒是惊讶于寇军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还能继续围攻凤阳数日。
“在下以为,寇军新败,虽然士气低迷,但同仇敌忾的复仇心理,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提升士气,而且寇首张献忠是一头野兽,受伤的野兽更有攻击性,在经受巨เ大的损失和缺少粮食的困境下,定会拼死一战!”韩羽虽然不像得罪甄兴,但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决不能退让。
坐在一边的韩羽微微皱眉,这个千总甄兴显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寇军虽然新า败,死伤惨重倒是没错,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寇军的兵力依然远在明军之上,没想到前有守备朱国正全军覆没的前车之鉴,居然这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基恩并不在乎ๆ甄兴的死活,但他不希望张汤怀也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