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郁๗金香＊＊＊＊＊＊＊＊＊＊＊＊下岗的故事（一）坐落在市区东郊的向阳鞋业集团有限公司总是给人一种迫重的感觉，既是因为它那庄严的厂房建筑，也是因为它员工ื之间那ว种浓厚的竞争气氛。今天空中飘着灰蒙蒙的细雨，使它看起来更加的压抑。
在集团办公大楼前面的空地上，挤满了好几百人，人人都打着伞，远远看去就像一幅五颜六色的大彩画，很是壮观。然而压抑的厚重的气氛似乎没有因此而发生什么改变。
今天对许多人来说将注定是灰色的。今天，向阳集团将宣布下岗人员的初定名单。
向阳鞋业集团是个由国有大型企业转变而来的公司，由于连年亏损，入不敷出，集团领导从效益出发，决定裁减冗余人员。经过集团上层和下属工ื厂各主ว管近一个ฐ月的调查讨论，集团打算裁减三分之一的工作人员，今天将公布初步确定的下岗人员的名单。
虽然下着雨，但工人们还是焦急地在大楼外面翘首等待着结果。当然，他们谁也不愿等下看到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大名单中。
在焦急的人群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眉宇轩昂的年轻人。他时而驻足沉思，时而来回度步，时而欲转身离去，时而又焦急地望着大楼顶层的窗户。
他叫李东，二十八岁，是集团制造部的设计人员。他虽然只有中专文凭，但思维敏捷，勤奋好学，屡屡创作出优秀的设计方แ案。在入厂的六年中，他几乎年年都被评为先进。
按理说他应该不用担心被裁é减，但他总觉得不塌实，几天来他心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相比其他人而言他有个致命的软肋，那就是他得罪过产销部ຖ经理刘正男和财务部经理许重进。
为了维护公共财产，李东曾当众指责过刘ถ正男纵容别人盗取厂房物资，也曾将许重进私扣工资和侵吞公款的事向集团领导反映。结果是经验丰富的刘、许二人通过私下里做通了许多关系，将他们的罪责推得一干二静，骗取了集团领导的信任，仍旧ງ稳坐经理的位子。可是李东却因此得罪了这两人，而此次下岗名单的确定，集团领导参考了许多他们的意见，谁叫他们是基层经理呢！
再者，集团最近在搞“新鲜血液”活动，他李东只是个中专生，完全有可能被他们以引进新人的借口辞掉。所以，年年先进的李东反而成为最可能下岗的人了。尽管他曾寄希望于刘ถ、许二人不至于公报私仇，但想想他们平时的为ฦ人，这几乎是不可能ม的。
想到这，李东的心里更加阴沉了。他开始在为他的家庭担心了。
李东的生活并不富裕，一个月工资就五、六百块钱。他的妻子康素萍是个初中ณ教师，由于教育改制，她一个月的收入也只有八百左ุ右。但小两ä口每个月的房租花费就要五百，加上水电等费用又要多开销一、两百，而且他们还要定期为两人远方家乡的父母寄养老费。七七八八算下来，一个月小两口剩不了多少钱，节俭度日也才能勉强维持生活。两口子本想要个孩子，但苦于收入太少，恐怕负担不起，所以不得已๐暂将这事往后推。为了这事，康素萍只好开始从事课余家教，每天都很辛苦。
一想到整日为ฦ了家庭辛勤工作的妻子，李东就感到惭愧。倘若自己被单位开除，失去这份工作，他简直没脸回去见妻子。
此时，向阳集团办公大楼内也不平静。
产销部ຖ经理刘正男手拿一份名单，腆ດ着个大肚子，缓步走出了办公室，在他的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定的神态，似笑非笑。原本秃顶且体态笨重的他看起来让人更觉得恶心和讨厌。
走到เ楼梯口，从另一个办公室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高高瘦瘦的男子，与刘正男打个正面。次人正是财务部的经理许重进。
“怎么样，刘ถ兄？一切都搞定了？”许重进问道。由于臭气相投而且年龄相近，两人私交甚厚。
“放心吧，许老弟！我全摆平了！哈哈哈！”刘ถ正男的脸上顿时显现出得意的诡秘之色。
“那个不安分的李东——？”
“当然少不了他了！呵呵呵！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啊！哈哈哈！”刘ถ正男笑得更得意而且更隐秘了，“在向阳里谁和咱过不去，能有好果子吃吗？”
“那ว就好！就好！呵呵！董事长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เ异议。”许重进道，“只不过关于那人事部经理的新人选，老兄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不太确却，只听说是个女工ื程师，而且还是个管理学博士，好象刚从国外深造回来。”刘正男的眼中也流露出迷茫和不解的神色，“真不知董事会在想些什么！到时候再看吧！”
“是啊！也只能ม等等看了。好了，董事长他们该等急了，我们快点上去开会吧。”
等到二人走进八楼的大会议室，里面早已坐满了集团里的大小主管以及董事会的成员。在董事长薛童点头示意后，二人急忙落座。不一会儿，刘正男找了个ฐ空把手中的名单递给了薛童。薛童看了看名单，略๓作思索，而后拿起了麦克风。
“下面进行大会的最后一项议程，公布初定的下岗职工ื名单。名单公布后，各部门要认真做好二次把关的工作，看看名单里还有没有可用之材，力争多为集团留下一些人才。我们也并不希望这名单里所有的人都离开向阳集团。等下将大名单贴出去让职工ื们看看，三天后我们将进行最后的留用面试。”
当薛童念完名单后，他站了起来说道：“今天的会到次就基本结束了。最后还有件事和大家打声招呼。那ว就是有关我们集团人事部经理人选的事。大家也不必再猜测了，我们董事会全体成员已一致同意，请出国深造的白工ื程师来担任我们的人事经理。我想认识她的人应该知道，白经理虽然是未女性，但她有很丰ถ富的企业管理经验，并且和丈夫出国深造。这次我们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人家请来的。白经理虽然年轻，但学历高，而且经验丰富，希望大家尽力配合她的工作。
她将在近期到我们集团上任，望大家做好准备。好了，散会吧！“放学的铃声响起，第六中ณ学的校园又沸腾了起来。学生们三三两两ä地走出了教室，踏上了回家的路。
康素萍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整了整教学讲义，抬头看看空荡荡的教室，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作为一个ฐ教师，她总觉得下课的时刻是幸福的，因为她又将知识传授给了她的学生，她尽了她应尽的义务。
康素萍今年二十六岁，是第六中ณ学的优秀教师。自从三年前她师范毕业分配到这里工作以来，就有许多人对她狂热地追求，有看中她气质高雅的，有看中她教学能力强的，当然也有看中ณ她身材性感的。然而素า萍却选择了多年的好友、怀才不遇的李东，并和他在半年前结为ฦ伉俪。她不看重名利，也不在乎地位，老实而又重感情的李东自然就成为她的最佳伴侣。两人幸福的结合，也令不少居心不良的人扼腕叹息不已๐。
走出教室后，素萍朝东面的天空深情地望了一眼——在那ว里有她和丈夫李东幸福温馨的家。由于路远，而且为了节约时间和花销，夫妻两ä中午都没有回家，而是寄宿在各自的单位。素萍几乎每天中午都要在学校的教员休息室度过。
吃过午饭后，一身洁白洋装短裙的素า萍婷婷地走出了食堂。一路上，不少寄宿的教员和学生都迎面走上前来和她打招呼，而素า萍均报之以热情的微笑。在第六中学，像她这样身材娇好、气质高雅的年轻女教师是非常受欢迎的。
快到教员休息室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来，这人十七八岁上下，个子一米七多，白嫩稚气的脸上好象罩着一层阴云一样。他看见了素萍，立即脸上一红，马上转身往旁้边的小道跑了。素า萍的心顿时忧郁๗了起来。
这个小伙子叫余光，是素萍班上的学生。去年刚进高一时余光是个ฐ优秀生，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年段前茅，文娱体育也样样精通，各方面都出类拔萃。可是到了今年，不知怎么的，余光的成绩直线下降，精神状态更是一落千丈，有时上课东张西望，有时干脆ะ就发呆，根本就没心思听课。
素萍很是为他担心，因为眼看明年就要高考了，成败的关键就在现在。如不能ม及时改变余光现在的状态、迎头赶上学习进度，那他的前途就将是一片灰暗。
为此素萍没少找他谈心，可是每次余光总好象有什么话憋着不想说出来似的，素萍无法对症下药。余光的情形似乎还在变坏。
就在昨天下午，高度的责任心促使素萍下定决心，一定要说服余光，让他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好彻底开导他，让他从新回到เ学习的正常状态。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素萍将近两个小时的开导与劝说，余光终于说出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素萍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原来，余光是因为ฦ偷看了色情书刊后，满心充满了对女性身体的好奇与向往，然而却得不到เ发泄与满足，越向往就越难受，越难受又使得他越发的向往，最后到了痴迷的地步，终于导致了他终日心不在焉、魂不守色、神情恍惚，学习也就一落千丈了。
望着满脸通红的余光，素萍慢慢地平静了自己的情绪，理清了思路。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她的心头，她觉得她完全有责任、有义务帮助她的这个学生摆脱困境。但她不能用诸如送他去学校生管处等极端的方แ法来解决问题，那很可能会因处理不当而毁了这个开小差ๆ的风华正茂的小伙子，而且那也不是她的教育风格。
但在当时素萍一时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只能稍微安慰了余光一会儿，叫他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多想想自己的前途，考虑一下自己้的学习。
晚上回到เ家，素萍反复思量，觉得其实应该让余光知道真相，也就是向他讲述和解释女性的身体，用科学的态度和科学的方แ法引导他，让他明白青春期的这种冲动是正常的，等这一时期过去了就会觉得自然起来。一句话，就是要让他接受性教育。
可是想来容易做来难。学校和社ุ会都对性教育讳莫如深，如果要靠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对他进行这方面的教育，自己又毫无经验，该如何进行呢？但自己总不能看着学生萎靡不振而袖手旁观吧！素萍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中。
刚才，余光远远地看见她就躲着她，已๐经说明了事态的严å重：余光现在连最有可能ม帮助他的人也不信任了，至少是觉得没脸见了。作为ฦ一个责任心极强的教师，康素萍觉得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一切都会来不及的。
素萍简直不敢想象任余光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然而说到采取行动，她个人又能采取什么行动呢？除非————不！不行！
素萍在心底狠狠地责备了自己้一下，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太荒唐了。
她可是个ฐ正经矜持的教师呀！还是另想办法吧。时候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顾不得多想，康素萍快步走进了教员休息室。
“康老师！”刚走进走廊，背后就有人叫她。素萍回过头来，原来是教导处主任王升。这个ฐ胖乎乎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很粗，而且可能是对学生苛刻惯了，平常他就有点骄横，说话总是冲着别ี人的脸上呼呼吐气。学校里许多人私下里说他的品行不好，只是仗着多年从事生管工ื作，才一直留在教导主任的位子上。素า萍日常对他总是敬而远之，尽量避着他。现在走廊相逢，人家主任招呼，素า萍只能ม停下来，装出笑脸来面对。
“王主任，有事吗？”
王升拖着四十多岁的胖身体，笨重地走上前来。连气还没来得及喘，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就上下打量起素萍娇好的身材来。
素า萍被看得心里一阵寒流涌过，浑身都好象起了疙瘩。
“王主任？”
“哦！是这样的，有件事要找你商量一下。”王升一本正经地说，“最近学校不是也在裁é减多余的教员吗？那些大中专文凭的自然很可能被解职，可是我们也不能一杆子把人都打死对吧？他们中也有优秀的，我们要择优录取嘛ใ。可是有些大学文凭的老师却不太行，他们自高自大，工作不认真，还擅自搞什么教学改革，效果却不好，误导了学生。这样的老师，学校也打算解职一批。”
听了这话，素萍的心顿时一沉。王升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她康素萍呀！她是个锐意创新的人，喜欢在日常教学中ณ对课堂做一些改革，活跃教学气氛。原本这是件好事，可现实却不太如人意。一来素า萍的经验还有待积累，二来最近班级上有不良学生被派出所拘留แ，因此班级和班级教学受到许多人议论，影响不太好。
“王主任，我——我，我这也是为了提高教学质量啊。再说，效果怎样还有待观察啊。”听到下岗解职，素า萍开始慌了。毕竟这对她来说将会很残酷。
“可是，康老师，学校最近就要确定解职人员名单啊。”
“那ว能怎么เ办呢？我、我是说，现在我该、该如何补救呀？”清纯的素萍有点急了。一想到เ自己和丈夫辛苦组建和维持的家，她不敢设想自己้失去收入会出现什么后果。
“呵呵呵，你别ี急嘛，康老师。”王升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我对校长的影响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恩哼！我、我是说啊，我可以帮你留在学校继续你的教学改革，当然嘛，任何创新，我们都应该支持的，是不是？啊、那个——”王升顿了顿ู。
“什么？主任您说吧！”素萍连忙问。
“最近我有点麻烦事，只要能ม解决——”
“什么事，您说吧！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帮助您！”短短几分钟็，素萍已经被急得想个小姑娘了。
“那个ฐ余光，你知道吧？他是我的小外甥，他最近学习，好象掉了很多。我、我是想，素萍老师你能不能采取点什么办法帮帮他，比如、比如说，课外辅导之ใ类的。”
“是这样啊！太没问题了！”素萍松了口气，似乎ๆ看到เ了希望，“这是我义แ不容辞的事呀，他是我的学生，我当然要竭力帮他。明天我就为他课外辅导。”
“那辅导费——”
“不！不用了！这是我分内的事。”
“那可不行，钱还是要出的——”
“您这样就见外了，主任！就这么定了吧！”素萍兴奋地向王升挥手告别ี，立即答应下来，生怕王升反悔似的。她边走边说，“余光就交给我吧，我会尽力帮助他的！再见了！”王升的目光直到素า萍的倩影消失在女教员休息室门前，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但他的脸上随即便是一丝阴笑。
不知怎么的，素า萍觉得今天中午睡得特别香。也许是大悲后的大喜，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学生终于可以被她挽救，素า萍的心境异常的和美与安详。只要上完下午的两ä节课，就可以回家去与心爱的丈夫团聚，放松一下吧！好好休息一会儿再说！今天其他女教员都去参加活动了，这正好适合睡觉，一躺下，她就睡着了。
意识渐渐模糊，素า萍感觉到天旋地转。短暂的睡眠往往会造成这种感觉，迷糊中的她这样想着，坠入了迷梦的深渊。
桌上的闹钟็响起，倒在简易睡铺上的素萍才从浓浓的沉睡中勉强醒来。也不知为什么เ，她觉得头痛得厉害。回头看看钟，天哪！已经两点二十八分啦！离上课只有不到两ä分钟的时间！
吃惊之下，素萍倏地从床上跳起，来不及责骂自己贪睡，略微拉了拉洋装上衣和短裙，顺手抓起桌上的教学讲义，拔腿就往门外跑。
刚跑到休息楼外，一股凉风便袭向她裙内的大腿，冷冷的刺激感毫无阻挡地一直冲进了她的大腿根部ຖ，直至双腿中间那最敏感的部位。素萍大吃一惊，停了下来，双手慌乱地往下身一按，发觉自己短裙下的下体竟然是赤裸的！天哪！原来她的内裤不知在什么เ时候已经从她的身上悄然消失了！再一摸上身，天哪！连乳罩也没有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素萍简直不敢相信！平时就很保守矜持的她，在任何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尤其是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更是处处谨慎，生怕有一点走光。今天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素萍清楚地记得在睡觉前她确实还穿着内衣裤的，怎么醒来就没有了？自己是绝对不会迷糊到自己脱衣服都不记得的地步，但是今天休息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啊？
怎么回事？素萍越想越可怕，尤其是现在马上就要上课了，而且下午她还要上两ä节课。不容她再多想了，时间紧迫，素า萍飞快地跑回休息室，四下寻找起来，可是到เ处都找遍了，仍旧不见她的内衣裤。这，简直太荒唐了。——接近痛苦的一个下午终于结束了，素萍逃跑似的出了教室，向公车站台跑去。
今天下午，她简直把脸丢尽了。
一个下午，讲台上的素า萍总是听见下面的学生在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她，连她自己也在责骂自己้，看看她当时的模样，简直让人血脉喷张：没有穿内衣裤ไ的美妙身材，再加上本来就半透明的白色洋装衬托，她嫩红的乳头和下体双腿间的黑色隐约可见。素萍直到现在还能记起男学生们惊异的神态和色迷迷的眼神。她甚至不敢去看女生，因为她平常在她们心目中ณ的形象，也许已经被破坏得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