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跟萧潇闹了不愉快,盛年一整天心情都不是特别好,他一直觉得,在这段感情里,她太过冷静了一些,似乎随时都可以转身离开,就像几年前一样。
楼下,盛年在花坛边的长凳前坐下,抽了一根烟叼着,用手挡着打火机将烟点燃。
“萧潇,你喜欢我么。”盛年问她:“还是你只是想找个男人,才跟我谈的?”
萧潇说完那番话之后,盛年盯着他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缓缓松开她。
盛年哪里肯善罢甘休,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她低头,默不作声地绕过他。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把你这个菜鸟安排给她?”盛年丝毫没有让步的样子,针锋相对。
“这位先生,如果您对我有意见,可以换别ี人。”萧潇说,“我们律所有很多比我经验丰富的人。”
天快黑的时候,萧潇被盛年拉去了ktv。
她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盛年能ม在一个ฐ女孩子手里栽这么大的跟头,一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智商就欠费。
阮苜听了盛年的叙述之后也十分纠结,其实感情这种事情外人真的不好评判,她现在也无法判断ษ萧潇喜欢的到底是谁。
盛年把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最后还不忘向她求助: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快不行了。
跟田允相处得时间越久,盛年就越觉得她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人。
作为女朋友,田允比大多数女孩子都要懂事,亲热的时候放得开、不矫情、不作,在外人面前十分照顾他的面子,更不会不分场合无理取闹。
萧潇特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这种情形下,她别无选择,只能ม小声告诉他:“不会了。”
其实很多姑娘都受不了这么เ玩儿,他谈过的那ว些人里,好像只有田à允好这口来着。
阮苜被林衍拖到เ了浴室,刚进门,他就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然后掐着她的腰和她一同走到เ花洒下。
和林衍这样的人相处简直太熬人了,他总是生气,而且她每次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
盛年解释道:“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你要跟我在一起,如果三个月以后你还没喜欢我,我以后肯定不缠着你,如果你喜欢上我——”
“……什么意思?”萧潇蹙眉。
盛年看盛宴情绪不高,于是问她:“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盛年刚刚ธ回家,就看到盛宴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发呆,他咳嗽ณ了一声,换上拖鞋走到她身边坐下。盛宴看了盛年一眼,没有说话。
在人群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接他的人,最后,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拨通那ว个人的电话。
给萧潇打完电话以后,陆之涣走到了接机口。
“嘎达”一声,萧潇觉得自己้就像刑满释放的犯人一样,来不及跟盛年告别ี,就匆匆忙忙地下了车。
盛年回过神来,盯着萧潇看了十几秒之ใ后,将中控锁打开。
盛宴靠在床头上,揉了揉眼睛,“算了,有事儿说事儿。”
“姐我错了,我脑子一抽根本没想着时差这回事儿。”每次惹到盛宴,盛年都会这么跟她道歉。
“你不就是想欺负我吗?”萧潇抹了一把眼泪,“你以为ฦ你这样做就能ม为你姐姐出恶气吗?”
他早就知道她们女孩子爱哭,要说他感情经验也是挺丰ถ富的,哄女孩子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儿,但是这种毫无征兆说哭就哭的,他还真是……招架不住。
听着的确挺招人恨的。
盛年就是这种人。
盛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他抬手,拨开她耳际的头发,专心地玩她的耳朵。
他们很长时间没有亲近过了,耳朵这个地方本身就属于敏
感部ຖ位,他又是捏又是弹,她的耳朵很快就由á白变红了,连带着周围的肌肤也泛起了红晕。盛年勾勾嘴角,问她:“你最近好像很忙?”
萧潇下意识地摇头,“没有很忙,因为ฦ没事干所以就去写稿了。”
盛年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之后便松了手:“没心没肺。”
丢下这句话,他便回到เ床上睡觉。
萧潇一脸茫然,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他不开心了。
难不成是因为ฦ她这段时间没主动和他说话,他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可是——明明是他说不喜欢她主ว动的啊。呃,难道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这么别扭吗?
稍作思考后,萧潇还是决定试探一下他。
她在盛年身边躺下来,一只手捏住他的耳朵,紧接着,她又贴上去抱住他,嘴唇轻碰了一下他的脖颈่。
盛年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从身后拉到身前,之ใ后摁着她的身体死命地往自己身上贴。
萧潇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下意识地张嘴想呼吸,就在这个ฐ时候,盛年把食指伸到了她嘴里。
萧潇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动作——
“不愿意么?也行,那换别的地方。”说这番话的时候,盛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对萧潇来说,这才是最致命的羞
辱,她噙着眼泪看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看到萧潇的眼泪以后,盛年猛地清醒过来,他收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指。
“睡觉吧,我困了。”他推了一把她的肩膀。
“你生气了吗?”萧潇问。
盛年像是没听到她的问题似的,闭眼睡觉。
萧潇也不愿继续自讨没趣,回到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用被子蒙住头。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เ时候才是头。
快一个ฐ月了,她真的心累。
有好几次她都想要不放弃吧,但只要想起当年的事情,她就会打消放弃的念头。
其实她很清楚,那件事情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但她没办法从客观的角度为ฦ自己开脱。
她始终都有负罪感、只要想到那件事就会自责。
不论是自责还是负罪感,都是源于她对他的心疼,都是因为她足够爱他。
同样的事,如果主ว角换成别人,萧潇一定不会这么เ愧疚,这些话,她跟盛年说过很多次,可他一直固执己见,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可怜他。
男人矫情起来可比女人过分多了。
这是萧潇在这段时间里悟出来一条真理。
她随便一句话,盛年都能联想一大堆东西。
她解释得越多,他的误解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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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盛年破天荒地没有出门,萧潇起床以后看到他在客厅,惊讶不已。
“你没有出去吗?”
盛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不是盼着我每天都不在?”
“当然不是啊。”萧潇忙不迭地摇头,“我只是太开心了,你很久ื没和我一起过周末了。”
看着萧潇努力解释的模样,盛年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不过,他很快就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