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提点的东西和音乐本身关系不大,但却涉及人际交往、商业往来等种种信息,都是干货。
对这个后辈,苏秀伦是越看越欣赏,在席间一直拿话照顾着他,还提点了他几句。
池小池拿着手机进了衣帽间。
“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不该拿你的东西,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回。”
061:“……”
023:“脑花问了你什么เ?”
杨小燕的声调骤然转尖:“哥,你不跟小程哥说,我就跟二叔他们说去!”
杨白华脸色难看:“你偷他的歌,还要我找他说?”
程渐很想说给你妈个大肘子,但现在他已经不想骂杨白华了,省下这点口水做什么เ不好。
程渐气场太足,面对他杨白华难免磕巴:“小程答应说……说会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处理这件事,他会和我共同面对……”
池小池拿脚在羊毛地垫上轻蹭。
程渐话出口后才想到这桩麻烦的始作俑者是谁,再瞧到弟弟没精打采的眼睛,心里一虚,话音也软了不少:“成成成,我一会儿送你上楼ä去,打电å话跟杨白华解释一下,行了吧。”
061取出和茶具,又拿出一盒上品茶叶凤凰单丛,生火、煽๓炉、温壶,动作轻缓优雅,透着股心定自静的从容不迫。
公寓里有一套功夫茶具,是程渐买回来的,因为ฦ操作步骤太繁冗,大概ฐ只用过两三回就被程渐束之高阁。
倒卧在水晶吊灯的残骸碎渣中ณ,池小池觉得自己้像是一盒被砸裂开来的软饮料é,血突突地往外跳。
刚才在梦里,他被吊灯砸中的时间无限地延长了。
这倒是真的,程沅不爱戴围巾手套,尤其是围巾,围一会儿就要发燥。
他辩解说:“是我不爱戴。”
杨白华深叹道:“……这件事儿,是小燕办坏了。”
程沅无声地张了张嘴,看着他,等待一个解释。
“好,不提不提。”程沅上前一步,拉近了和杨白华的距离,柔声道,“其实我还想,这车可以用来接你爸妈。爸妈和三姐下周就来市了吧。等他们来了,你还能带着他们开车去小燕的学校,接她出来吃个ฐ饭什么的。小燕上次来的时候不还问你什么时候买车吗。”
“喜欢总不能当饭吃……算了,我们不提这个。”杨白华包容道,“免得吵架。”
在外人看来,沈长青这运气不叫祖坟上冒青烟,得叫祖坟上失火。
22岁,年轻,帅气,且不出意外的话,周开一定走在他前面。
周开没有子女,到时候哪怕只得到เ一半遗产,也够他买房买地包小白脸,玩到八十岁。
更何况周开长相不差,出手阔绰。
因此,在公众们看来,周开虽然偶有小节不端,譬如性格急躁,大嘴巴๒,在公共场合也不愿太收敛,可整体来说,还算良配。
然而,这名良配有着一个ฐ难以启齿的秘密。
……他天生没有性·功能。
在池小池看来,这可能是这操蛋世界ศ线对自己唯一的垂怜。
然而不幸的是,作为一个ฐ天阉,周开不免俗地是个ฐ变态。
实际上,周开比电线杆子还直,根本不喜欢男人,但如果和一个女人结婚,他受自身功能所限,必须ี要面临ภ“没有孩子”的嘲笑。
即使可以把不能ม生育的锅推到女方身上,但要面子的周开无法忍受外人对他能力和男ç性尊严å的揣测。
所以他干脆ะ和男人结婚,一劳永逸,断绝了任何议论的口舌。
但这一选择,反倒在长期的婚姻生活中ณ起到了糟糕的作用,反复着提醒他不能ม人道的事实。
在死了前任后,他对选择伴侣更加谨慎。
经过多方考察判定,沈长青好看,好拿捏,够得上一个合格“摆设”的资格。
于是,在新婚之ใ夜,什么เ都不懂的沈长青直接被套上一个ฐ塑料袋,差点被玩进太平间。
自那之ใ后,就是一场长达三年、日夜不休的噩梦。
沈长青无数次想过离婚,但他的家世背景充其量也就是个ฐ小中产阶级,父母每月挣的那区区两万块钱在周开看来就是屁。
而沈长青进了他的门,除非横着出去,否则别ี想带着他的秘密离开他的掌控。
沈长青性格偏于温和,说好听点儿是稳重,顾全大局,说难听点儿,是认命了。
第一次从病床上醒来时,他就认了。
权衡利害后,他确定自己้这根小腿毛根本弄不折周开这条大腿。
他没有跳出来嚷嚷离婚,没有试图跟外界联系、控诉,而是对周开百依百顺,虽说也仍是动辄得咎,但至少周开认为,沈长青乖巧,不跟苏文仪一样成天惦记着惹事,因此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在他身上也发泄得少了些。
他的前任苏文仪是怎么เ死的,是被周开玩死,还是受不了侮辱选择自杀,沈长青已经完全不在意。
他每天只想着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每当周开出差十天半月,他就像是过年一样高兴。
在家里吃饭,周开哪怕放筷子的声音大了一点,沈长青就会控制ๆ不住地双腿抽筋,腿疼得要命还不敢露出任何表情。
饶是如此,他还是会隔三差五挨上一顿揍,话多会挨揍,话少会挨揍,眼睛肿得像乒乓球,更是常事。
周开好像很喜欢看到沈长青鼻青脸肿的模样,对挨揍后的他格外好声好气,温驯体贴,直到下一次不知何时的爆发开始前,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安宁。
沈长青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一个ฐ小女友,那个小女友也是模特,对自己้的二奶身份接受良好,且豁得出去,嘴巴严实,挺合周开的脾胃。
对这种小事情,沈长青已经麻木了。
沈长青的“乖”和“知情知趣”,让周开颇欣赏,甚至有时稀薄的良心作祟,他还会在没有揍过沈长青的一两ä天内,对沈长青疼爱有加。
只是这种“疼爱”在沈长青看来愈加令人毛骨悚然就是了。
在某一个ฐ类似的“蜜日期”内,周开送了沈长青一只纯种的小拉布拉多犬。
这是沈长青漫长黑暗婚姻中得到的唯一一点安慰。
他把自己้仅剩ທ的爱和善意都给了小狗,给它起名赫尔普,洗澡、喂食,都要亲力亲为。
大约在半年后的某天,沈长青又因为奇怪的原因得罪了周开。
周开的g点很奇怪,大概可统称为ฦ“薛定谔的g点”,有些话在某个时候说没关系,但隔了一天再说,就可能ม换来一阵拳打脚踢。
总之,因为鸡毛蒜皮的原因,沈长青挨了周开一巴掌,往后脑勺拍的,啪的一声,不很疼,就是晕得慌,趴一会儿就能ม好。
沈长青已经对这种级别ี的殴打免了疫,但他忘了,这是周开第一次当着赫尔普的面对他动手。
赫尔普扑上来,照着周开的腿就是一口,皮肉都咬破了。
周开瞪着眼睛骂了一句娘,抬脚就往赫尔普身上踹。
这一通没头没脑的打,叫赫尔普受了重伤,而拼死护住赫尔普的沈长青被踢折了肋骨。
这次周开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去打过疫苗后,对沈长青柔声细语地安抚了一阵,又主ว动把赫尔普送到เ最好的宠物医院里治疗,并谎称在遛狗时它遭到เ一个发疯的人踢踹殴打,才伤成这样。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话没毛病。
过了两个月,赫尔普回家来了,嗷呜嗷呜地往沈长青怀里钻,大眼睛里润润的都是水。
沈长青抱住它哭了:“赫尔普。”
周开还去摸摸沈长青的头发:“没事儿,你看它回来了。”
周开的暴躁是阶段性发作的,比如这时,他温柔得很奇异,一点儿都不像那ว个把伴侣和狗毒打得不成模样的疯子。
在赫尔普回家的第二天,周开让沈长青出去购物,想买什么买什么。
沈长青知道,他不怕自己跑,一是自己乖了三年,怎么说也博得了他一点信任,二是有保姆作陪,三是赫尔普还在家里。
能远离周开,沈长青已๐是很欢喜了。
他离开家半天,跑了好几家宠物店,终于买到了赫尔普最喜欢的磨牙饼干和肉脯干。
估算着外出时间如果再长,周开可能就要发作了,沈长青不情不愿地回了家。
回家后,一向会叼着拖鞋来迎接他的赫尔普不见了踪影。
他叫了两声:“赫尔普?赫尔普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