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你能ม这样做就对了。你是明白人,这样对你对许朵都有好处!晴儿醒来时,我第一个ฐ要通知的人自然是你,你别ี这样担心,这么多个ฐ日日夜夜都过来了,还在乎一时?”
我没想到自己关心妻子倒惹她当岳母的不高兴了,只好点头说:“我以后就不这样频๗繁地跑了,我每天照常打电话了解情况吧。”
“晴儿没怎么เ!”妈妈说,“刚ธ才许朵打电话说放寒假了,她要回家来住。我正好觉得这里该添个人手帮忙,就叫她来中心了,她也同意了,叫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你就别收拾房间了。”
我感到奇怪,因为今天和妈妈已经联系过了,她怎么还会打电å话过来呢?是不是你出现了新的变化?我迫不及待地问:“妈,晴儿怎么了?”
这个顾客成了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今天一早起床便觉得高兴,现在又接到เ一个女人的道歉电话,我这心情就更加好了,骑着车竟然吹起了口哨,这可是几个ฐ月来从没有的事!
我收了存折,笑着道:“明早我要亲自给晴儿按摩,好久没按摩她了,我心里老是空落落地。”
妈妈正伤感,听我问这个ฐ,便道:“有一个多小时了,快来了吧?”
“哥们和你说正经的!”余辉正色道。
“不懂ฦ。”我说,“你小子摸了谁?谁不肯让你上?呵呵!”
我这样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懊丧,一会儿得意,一会儿自责,心里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汽车才把我送到เ促醒中心外的站台。
晴儿,你看我多恶浊,我竟然开始为ฦ即将开始的艳遇而心驰神摇,悠悠然甚是得意了!好在得意的心理并没持续多久,我就又被自责和愧疚笼罩了。晴儿,你都那样子了,我不想想怎样尽快让你醒过来,竟然成天注意这些污七八糟的事,难道我除了性就没了其他可追求的了?难道我就这种德行了?
“好吧,两个小时后。”
“当然!我早就说过要请你吃饭的。”
“萧师傅吗?今天有空吗?”顾ุ客娇滴滴地问。
“喂,是我!”我说。
“什么事,你干脆些,别磨磨蹭蹭的让我难受!”我催促道。
“我怕你不肯做,可是人家点名要你——”
到虹姐家时,她已经做好了饭菜。她的厨艺真不错,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她还准备了洋酒,要我陪她喝几口。我坚决不喝,因为ฦ怕影响下午的工作,她也不强求,自个ฐ儿浅饮了几口,等脸颊现出了迷人的酡红时,她便不再喝了。
我在下一站下了车,转了去虹姐家的公车。
“是啊,我是要你脱哇!”苏姐故意地一正脸色道,“怎么啦?”
“你,你不是要我,我脱,脱吗?”我结巴着道。
“可哥哥,为什么呀?那是我的自由!”皓洁撅着嘴道,“我喜欢!”
“你不知道!”我不再装糊涂ิ,“皓洁,以后不许那ว样了,啊!”
“萧先生,生意好哇,电话这么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真是好事成双,虹姐的电话才停,我的电话就又响了。
“我来查资料,”我说,“你给我的资料我今天才看,上面说到什么促醒中心,我想查查具体情况。”
“可哥哥,你这么晚了要买什么?”皓洁问。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เ?”我心里陡然一凉。
“我不要钱!”苏姐道。
“萧先生是苏姐的朋友?以前怎么没听苏姐你说过?”有个女孩子问。
看得出,她是真诚的,不是有意拿我开涮。
我睁开朦胧的泪眼,抬头仰望着她。她正满眼温柔地吝惜地看着我,那ว种爱怜与不舍的样子像极了你。她见我抬头望她,忙把我的头再一次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姐夫,我知道的,我全知道!”许朵说,双手从我的后脑滑向我的脸颊,滑腻的手掌轻抚着我的脸,擦拭着我腮边的泪水。
晴儿,你给我一张嘴,让我分说去。
门已经开了,不进去显然是不成的;舅舅大老远跑来,不打招呼也显然是不成的。我说了声“舅舅什么เ时候来的”,算是问候,舅舅却把脸扭到เ一边,假装没听见。我心中生气,好你个ฐ何算盘,你倒起劲了!你现在在我心里像一堆狗屎,也他娘敢来显摆,而且还是在我家里!不过,当我看见妈妈那ว一脸严霜时,我便再也生不起气来了,毕竟自己理亏,谁叫小姨子睡在了自己床上呢?你说没做过什么,谁他娘信?我自己都他娘的不信!
当我们差ๆ不多就要做最后一件事的时候,许朵突然变得很疯狂,强行用力解我的皮带,拉我的拉链。她的疯狂让我猛然警醒了,本能ม地握住了她的手,闭着眼道:“许朵,这个,不行!”
晴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你的彻底背叛,我真的不知道!
谢了老太太们,我们往皓洁门市去,我想起来,皓洁不但会上网,而且有电脑!亏自己有时还上她那儿坐坐,查有关植物人资料é这样的事都没想到!
“上网查?”对呀,上网查呀!说不定就能查出些病人恢复的信息来的。晴儿,你看,我连这都没想到!
“不,我说的是真的!”女人说,“你有手机吗?给我个号,我哪天不想走路了,就请你上我家服务去,好不好?”
我尴尬地笑笑道:“大姐说笑了!”
“姐夫,我——”许朵依然欲言又止。
“那ว——会是什么事?什么事能够让我们的朵大小姐哭鼻子?”我笑了,既然钱没掉,应该就没啥大不了的事,我想。
皓洁怯怯地望了望我,不说了,撅着嘴进门市去了。
“好了,以后不许再说了!”我冷冷地道。
余辉打开车门出来,拉着我的手道:“老同学难得见一回面,你怎么都得陪我喝杯酒吧?再说,苏姐听说你的大名后,很想见你,人家是公司老总,比你忙多了都甘愿见你,你就别推辞了!”
我忙说:“不必了,下次吧,我要急着赶回去照顾我老婆呢。”
”我气恼地道,“店是晴儿辛苦打拼好多年才挣下的,我不能轻易卖给别人!”
“不,我不同意!
“那怎么好让舅舅来喂?”我再次说。
“那怎么敢当?”我急了,不是谁我都放心让他喂的,但也不是谁都会替我喂,因为ฦ喂你进食,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使。
好在客人临走没忘给我小费,还肯定地说:“你是我遇到的最棒的按摩师傅!”
做一个都这样难熬,我不知道,一天做下来,该会是怎样的结果!
我逃一般地回了家,一回家便躺在沙发上生起气来。我也不知道生谁的气,反正心里不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哀和寂寞。
在沙发上闷坐着,搜罗着自己้的全部悲哀,酝酿了半天,终于趴在沙发背上号啕了起来。
晴儿,我不知道你还会在医院躺多久,我更不知道你最终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可是我却马上就得面临ภ痛苦的抉择!
晴儿,你怎么不一醒过来就能说话,就能ม下地行走,就能ม回家,就能陪我一起面对苏姐?晴儿,不答应苏姐,就意味着失去当上培训部经理的机会,甚至可能失去在公司继续工作下去的机会,意味着失去供你继续住院的经济保障,意味着失去让你真正醒过来的机会;然而答应了苏姐,又意味着对你的背叛,意味着可能失去你对我的信任,意味着失去你对我的爱!
晴儿,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我正伤心地号啕着,电话又响了。我赶紧ู止住了声音,抽搭着摸出手机。泪眼模糊中,我看清了那个现在几乎让我魂飞魄散的号码!
“小萧,你家许晴怎么เ个情况了?”苏姐在那边平静地问。
“没怎么เ——”我忧伤地道。
“怎么会?刚才不是说醒过来了吗?”苏姐哪里肯信。
“醒了,醒了当没醒!”我的鼻子又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小萧,你在哭?”许苏姐终于听出了端倪,“小萧,你在哪里?你别伤心,植物人刚开始醒来都这样的!”
“……谢谢你,苏姐,我没事……”我哽咽着,终于抽泣出声了。
“小萧,别伤心,你还有我呢,我永远关心着你,你
知道吗?”苏姐急切地说,“我和你说的事,你想好没有?”
“苏姐,我,想——”我悲戚地道,“我——我——”
晴儿,命运需要我用对你的背叛来实现我对你的爱,我该怎样选择?
晴儿啊,教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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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到这里,日记中断了。我想知道后来怎样了,可是联系他时,他却再不肯上线,杳无音信了。
很长时间,我唯一能断定的是,他还活着,尽管活得艰难甚至屈辱。知道这些就够了。人啊,只要还活着,而且还活得明白,就是莫大的幸福啊!就算用背叛去实现爱恋,用哀伤去维持亲情,用屈辱去换取生存,那又怎样呢?
在人生的漫漫长途,每一个ฐ人都必须经历种种磨难,萧可如此,你如此,我也如此。我们每个人都能在大难来时,真实地触摸到自己柔软的心地。而你我更有幸,因为我们在不经意之ใ间,用我们多感的心灵,实实在在地触摸到了一个ฐ真实的生命跳动的浅浅的痕迹,前行的蹒跚的背影,挣扎的不规则ท的节律……
(上部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