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严庆生的伤，程水把他放平在床上时费了一番工夫，他不能仰躺着，侧躺着也会压到，最后只好让他俯趴在床上。
程水把瓶口拧上，手还在继续替他揉搓背部，看他这个样子，反而笑起来：“马上就好。”
：年下，情投意合he
南京今天疯狂下雨，决定攻叫程水:๘-p
扯他妈的蛋，程水心想，他哥的福气还不是被这六道巷给折腾没的。
他问严庆生：“会么？”
严庆生抓着他棍子，替他捋了捋，将耳朵从程水嘴边解放出来，轻声道：“不就那么เ回事儿……”
男ç人跟男人怎么เ做，严庆生其实只隐隐约约知道，程度不比小孩儿以为男生女生盖一床被子就能生宝宝高到哪儿去。他也没有非提前知道不可的道理，但下意识觉得要是现在说一个不字，就跟成年人做不出一年级数学题一样，丢人的很。
程水笑了，牵着他的手往他屁股后头摸，掰不出他的手指就用自己的，往那个夹紧ู了的缝儿里戳了戳：“就是这么回事儿。”
严庆生趁他卸了力气，刷็地收回了手，程水看着他直乐่：“哥，你躲什么。”
他边说着，边用手去捏严庆生瘦到เ没什么r_ou_的屁股，严庆生开始后悔多那一句嘴，把屁股夹得更紧了，结果还没等程水开口，他又自己้内心斗争着放松下来。
程水一秒没耽搁，指尖直接触到那里，他不敢往里硬闯，刮蹭几下外面的褶儿，严å庆生打了个颤，一下子把他的指头咬得生疼。
他哆嗦着说话：“阿水，好……奇怪。”
程水问：“还想让我进去吗？”
严庆生后面的反应比他嘴巴要积极得多。
程水又问：“哥，你这么紧ู，又不会出水，我怎么เ进去呀？”
他生哥真不知道。
严庆生却以为程水今天打定主意要进来，他想不出个名堂，只得从自己身上做起：“你等等，我……我试试。”
程水刚想问他试什么，手指头挨着的口开始怯怯地收缩起来。
一股子热血打了泵似的倏地冲上他的脑袋，他哥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别试了，”他尽力克制ๆ着自己平心静气，“哥，咱们改天，改天好不好？”
严庆生停顿ู，“你再等等哥……”
“不是哥的问题，”理由十分难以启齿，程水说起来便难得遮遮掩掩，“是我……还没准备好。”
话音刚ธ落，他就看见严庆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裆部。
“不是那个！”
严庆生点点头，又把目光移到เ他脸上，两人此刻๑脸都红着，竟是谁也笑不了谁。
程水接着说：“那ว里太干了，要润滑剂的。”
严庆生的手指无意识地抠划床单。
“我问过，一管至少得三四十。哥是头一回，得用好的，百来块。”
严å庆生几乎瞪大了眼，他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又确认了一遍：“几百块？！”
程水脑袋刚点下去，他急起来：“哥这样哪用得着那ว么好的东西，哪就那么金贵了！”
男女之ใ间做那事得买套，他心想着男人还省点儿，谁知不但省不得，还翻了番。
这让严庆生没法不心疼，可他舍不得钱，更舍不得程水委屈，半晌还是不死心：
“阿水，咱们试试……试试不用呗。”
结果程水下身还挺着，嘴上倒是跟下面一样硬：“不行。”
他把前些年听过的一些带血的话说给他生哥听，“最后进医院抢救，人都快没了。”
严庆生听得愣了。
“哥，我这个月加了班，钱还能ม多点儿，你……总之，咱们以后钱搁一处，该吃该用，不能省的就花，咱们两张嘴，可有四只手，钱总能攒起来的。”
“像咱们这样的，国家没个ฐ证，但跟那ว些领了证的一样过。”程水握着他的手，“以后我工资都给你管，哥说什么是什么เ，但咱家里头只一样，你吃饭穿衣我得管着。”
严å庆生嘴唇动了动，“……好。”
“账本就是咱们的结婚证。”
程水抓起他手亲了个响儿：“等我发了工资就结婚。”
发工资的那天，程水去了旁边小学门口，跟一群小萝卜头挤在一块儿，半天从文具店里挑了个大红封皮的笔记本，他左看右看，比结婚证大上一圈儿，还是小牛皮，气派又喜庆，
老板结账时候喜笑颜开，说这本子搁店里快三年了，如今是遇到เ了有缘人。程水听了在心里头直叹气，一指头厚的练习本要两ä张红票子，可不得成镇店之ใ宝吗。
笔记本被放进配套的木盒子里，带一个小锁扣，那木盒子上还刻๑着花，程水一看，又是玫瑰。
得，他家生哥又要夸一声月季好看了。
老板送了他一支顶不值钱的圆珠笔，他一并丢进塑料é袋里，没往家走，又去了下一个地方，托吴小思的福，他对这附近挺多地儿都熟了起来。直走左ุ拐，穿巷子抄近路，来到一条全是自行车店的街，里里外外摆着各种各样的车子，轮大的轮小的，带杠的不带杠的，居然还有的长得奇奇怪怪模样，让人看了无从下手……
程水站街边看了一小会儿，进了第一家店。约摸十分钟，他从店里出来，跳过一家，又进去瞧。如此三番，自行车究竟怎么看好坏，哪种带人舒服，甚至于这片儿的二手车都在哪儿卖，他心里都有了数。
今天是个难得的暖阳天，不过冬日里的阳光就跟掺了水似的，依旧寡淡得很，程水一路急走，身上总算热乎些，他心情实在不错，快到地方แ时放慢了脚๐步，悄悄地往墙下y-ๅin影里呵白气玩儿。
他们每个月两天假，自己调休，程水打定主意要在第一次上交工资之前把车子给买了，早早ຉ地跟老板申请了休假。
因此这会儿才刚ธ过三点。
地方不是很难找，自行车店老板告诉他在老邮政机械厂的大院后头，如果程水是本地人可能会找的更快些。他瞧见刷็了白漆黑字的木板儿，进去后迷了几分钟路，摸到了地儿。
两条十来米的棚子，下面一边各七八个男人，凑一块儿斗地主ว。若不是那ว老板事先告诉，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车棚罢了。
像程水这样看上去就没什么เ钱，又年轻结实的小伙子，其实是很受他们这些二手车主ว欢迎的。年轻人嘛，总爱亮眼些，因此大多旧车喷点新า漆就能卖个ฐ不坏的价钱。
没想到程水却是个例外。
摊主们眼见着这个年轻人挑挑拣拣，把那些带劲儿的车子全略๓了过去，最后挑了辆五成新，样式老还带杠，现在很少有人还骑这种了。
后座宽，程水想着，回去弄点棉花和布块，缝个棉垫套上，暖和舒服。
他连讲价都懒โ得，当下付了钱，把手里的东西放进车前篓，长腿跨上座，兴冲冲往家蹬。
路上人多，他就觉得热闹，好。
人少的地方，他觉得安安静静，也好。
风呼啦啦地刮他的脸，他觉得痛快；等红灯时候脚边落片叶子，他都觉得这叶子长得周正，比一般落叶多几分姿ู色。
他是真高兴。
到了巷口，他放慢速度，老李噢哟一声，“买车子啦——这车子结实！”
程水架住车，转头冲老李笑，比了个ฐ嘘：“先别告诉我哥啊，怕他揍我。”
老李跟着笑：“跛疼你呢，哪舍得动你，行了去吧，不跟他说。”
程水美得一点儿都掩饰不住，要是有尾巴，能当场翘到天上去。
说不准还得挂个牌儿：“我哥疼我。”
这么เ大的车子，停在六道巷那ว么窄的路上肯定不合适，程水给推到屋后面，挨着墙根放，才想起来自己้没买锁。
不单单是锁，他太兴奋了，挺多该买的东西都没买，程水呼噜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把本子先拿出来，屋里屋外琢磨半天，藏在了严å庆生的枕头下面。
放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知道这枕头里有钱的时候，他们好像认识还没多久。这钱不用想也知道对严庆生有多重要，他那时候还睡在地上，每天起的比严庆生要晚，虽然时间不长，但独自在家的时间还是有的。
生哥那时候就……他到底什么时候……
程水揉揉鼻子，算了不想了。
他哥面皮那ว么薄，真要细究下来，到เ时候还恼了。思及此，程水顺ิ便回想了一下严å庆生为数不多恼人的时候，白面皮，明明是好欺负的面相，拧着眉毛的时候却极为ฦ较真，对上自己还能结结巴巴地讲道理。
他坐床上敷衍地冷静了小半会儿，叹气：可爱，真他妈可爱。
程水在屋里待了十几分钟็，蹬着车子又出了门。距离严庆生下班到家还有六小时，他得买好车锁，把车后座座垫缝好，准备一桌像模像样的婚宴，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