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坐在楚君身边，章晓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远处还有行人经过，章晓也不管不顾地喊着。楚君伸长胳ฑ膊打开副驾驶侧的车门，把章晓放了进来。
高跟鞋尖细的鞋跟戳着他的心脏。夜色渐渐深沉，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发现自己้对君临又爱又怕，爱着他女性的部分，怕着他男性的部分。
“这张你认识，我给他拍照ั的时候他还没那么红，被我认出是个ฐm之后玩了几次，后来红了公司管的严，就没再联系。”
“这也是abyss的mb，我和他维持过一年多的关系，我付钱，他招待。后来他赚够钱离职去了别的城市。他走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留恋。”
“这张是……”
一开始章晓还有些慌，慌过了之后又开始生气。这么เ多，垃圾桶都快满了还没扔完，干脆ะ别解释了全都扔掉吧。好气，他掏空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也就只有一个前女友，楚君却集了这么多邮ุ。
这次提出这个ฐ要求，已经做好了楚君会生气惩罚他的准备。可是他想了很久ื，终究无法释怀，他只是想要一点点证据，来证明自己้是特殊的。
一页ษ一页掀过去，相册还原成白纸。楚君的手一顿，捻出一张照片，又放了回去。
“这张是……在社交网络上问我收不收奴的迷路小狗。一个异性恋却误会了我的性别。他说他的性向不会改变，却接受了我的调教。”
章晓看到楚君两根指头里捏着的那一页，赫然写满了最y-ๅin乱的自己้。
“……我的性向不会改变，可是我喜欢你。”章晓端正地跪在垃圾桶旁้边，眼睛里的水光已经有些脆弱了。“除了你，我不可能爱上任何男人。”
楚君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们对视着，似乎ๆ从未将对方看得这么เ仔细过。是章晓先败下阵来，他的眼底流露出恐惧，视线变得模糊。他是真的害怕，他跪着用最卑微的姿势捧出了自己最珍重的一点真心，全身的防线都已经撤去，变得一触即碎。
一双手臂环住他，将他牢牢地固定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相册了空了这么多，我用你把这些都填满，好吗？”
低音在他耳边呢喃，那一颗悬而未决的眼泪终于从睫底滚落。
“好。”章晓说。
除了在家里的调教游戏之外，他们第一次在外面约会。
楚君请章晓去一家环境优美的西餐厅吃饭，作为回报，章晓请楚君去看了电影。
明明是非常大众的约会流程，章晓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离开家中舒适封闭的环境，明明是在约会，他们却不能拥抱，不能ม亲吻，甚至不能牵手，不能有太暧昧的动作。认为自己้一直是个ฐ普通人的章晓，第一次觉得暴露在阳光下的自己，竟然有点不容于世的酸涩。
同性恋，还真是不容易啊。
电影院的灯光熄灭之后，章晓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握住了楚君的手。
一直握到那部爱情电影结束。
在楚君的相册里，出现了一张与调教无关的照片。
照片上的章晓衣冠楚楚，坐在烛光的对面，正在笑着切盘子上的牛排。笑容中隐藏的一点可爱的羞涩让他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仿佛一个穿着西装的大学生。
空白的相册有了新า的一页ษ。
年关将近，财务部忙的焦头烂额，章晓接连加班，连做梦都在做报表。韩予竟然给办公室所有人都发了红包，难得像个ฐ上司一样鼓励他们加油做完今年最后的工作。一天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肖纵主动找到章晓，问他身材很好，是不是有健身。章晓给他推荐了健身房的年卡，还约好下次可以一起去。
工作虽忙但充实，不靠谱的上司也没再找麻烦，似乎ๆ还交到了朋友。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楚君在试探性地回应他的心意，他们的调教和性爱也很和谐，双方都能获得最大的满足。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章晓早早地抢了回老家的车票。楚君不提自己้要怎么过年，照常进行工作。在所有人都与家人团圆的日子里，楚君将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宠物和恋人都不在身边，章晓想到这里，真的很想留下来陪他，或者把他带回老家过年，可惜这两点都不现实。
他们在大门口依依惜别。
“一周的假期，回来之ใ后，我会测试你的服从性有没有降低。”楚君说。
“是的，主人。”章晓点头。
“还有。”他们拥抱，男ç人平坦的胸膛紧紧地靠在一起。“宝贝，新年快乐，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