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正色道,三弟,人家好不容易出了火坑,忍心又推她进去吗?这事你不能不管。
宣怀抿无关痛痒,冷笑着说,人在展司令的公馆里,卖不卖,还不是司令一句话的事。
抓着宣怀风的手,直往自己้胯ç下送。
宣怀风叫着,放手!放手!
但昨晚的肩膀酸痛,今天醒来更为严å重,从肩膀往下到เ手肘、小臂,都酸软无力,根本没挣扎的本钱。
被白雪岚抓着手腕,五指不由á自主贴了上去,隔着薄薄的长衫料子,摸到一个ฐ令人心惊胆战的硬烫大物。
宣怀风又气又怒,倒一下子没了声音。
白雪岚问,怎么样?
宣怀风半天咬着牙,后来才从牙齿里挤了一句,当我看错了你。
白雪岚苦笑道,那我可真冤枉。
宣怀风问,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冤枉的?你力气大,有本事,尽可以为ฦ所欲为。我不过是任你鱼肉的囚犯罢了。可笑这个社会上,说什么เ男ç女平等,也只是废话。女子被强奸,尚可以求助。男ç子被强奸,说出去是个ฐ笑话,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也对,是我自己活该!
这一番话,却猛地戳了白雪岚的心。
白雪岚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全不见了,嘴角微微扯着,一双乌黑眸子盯着宣怀风,问,那ว我在你心里,就是一辈子的强奸犯了?我知道,我也只配当个强奸犯。
又说,抱你,我是流氓,抱别人,我又成了负心汉,叫人两头难做。你摸摸这地方,我要是和别人鬼滚了一晚上,能ม这么硬实?也对,反正你我没有干系,我分辨这个干什么เ!
霍然转头下了床,迈开步子就走。
宣怀风此时已经明白过来,他为ฦ什么抓着自己的手摸那ว地方。
他听姐姐悄悄和张妈说过,男ç人吃了野食回来,都是软脚蟹一般。
白雪岚显非如此。
他暗自后悔自己说了强奸犯这忌讳的词,看见白雪岚掉头就走,不禁心里一跳,怔怔看着他的背影。
白雪岚走了几步,倒没有出大房,往左一拐,直接拐进了浴室。
不一会就听见了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像水柱打在铁皮桶上,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哗啦的泼水声。
宣怀风沉不住气,到底还是下床走过去,探头一看,浴室门没关,里面水龙头开到เ最大,冷水直往下淌,撒了一地,白雪岚绸缎长衫全湿了,皱巴巴贴在身上,越发显得他胸ถ宽背挺。
他也不脱下湿衣服,接着满桶的水,举起来就往头上满满地淋下来,只管一桶一桶地接着,淋着,如灭心头火一样。
宣怀风又心疼又好笑,看了一会,白雪岚竟然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只好走进去说,你生气归生气,拿自己身体来泄愤,不是男子汉所为ฦ。
白雪岚冷冷道,身上不清爽,洗个ฐ冷水澡,算什么拿身体泄愤?再说,我们不是没有干系吗?说完,一桶水又接满了。
他还是提起来,哗啦一下浇到เ自己้身上。
宣怀风说,好,是你说我们没有干系的。我就走了罢。
转身出来。
身后猛地哐当一声巨响。
白雪岚把铁ກ皮桶随手扔了,抢上来,紧ู紧ู抱了他,磨着牙说,没有干系,这句话到底是谁先说的?你倒会栽我的赃。
宣怀风说,松手,弄我一身水了。
白雪岚说,就不松,你还我这个公道。
宣怀风好笑地问,如今说起来,你跑去梧桐巷子过了一夜,再用冷水浇浇身子,反而就有理了?我却不懂ฦ这什么逻辑。
白雪岚说,要和我说逻辑吗?这个我不会,我去念洋书,又不是像你这样念数学。
宣怀风说,不唠叨这些,你先松手,把湿衣服换了。就算大夏天,穿着湿衣服也会生病。
白雪岚说,病死就病死,反正,迟早ຉ也让你折腾死。
宣怀风说,闭嘴。说了多少次,不许说这种话。你到底换不换衣服?
白雪岚和他对答了这几句,心上阴霾去了大半,答道,换罢。
松开两只手,低头去解自己的长衫扣子。
偏偏那布纽扣本来就紧ู,湿了水,更不好解,白雪岚故意弄了两三下,皱着眉对宣怀风说,你帮一帮忙。
宣怀风就凑过去帮起忙来。
几根细长的指头,慢慢地沿着扣眼,和那排布纽扣一颗颗地细致战斗。
白雪岚一低头,就瞧见他白皙颀เ长的脖子,在眼皮下微微弯着,仿佛天鹅般的优美灵巧,嗅着若有若无的肌肤上发来的气味,复又意马心猿起来。
昨晚人人都点了姑娘过夜,他既然跟了去,没必要闹得不合时宜,让别人脸上不好看,便将就着把吃饭时在他身边陪酒的,一个ฐ叫明妃的点了,熄灯睡了一张床,却碰也没碰那姑娘一下。
倒不是假正经。
他对窑子里的女人,一向不怎么稀罕,说说笑笑,谈天解闷可以,真要做那ว种事,敬谢不敏。
那些人,哪里入得了他白雪岚的眼?
这些日子,每晚都是宣怀风陪着,只离了一晚,就浑身不得劲。
所以昨晚竟是憋着一股阳火,以至于一早就起来了。
现在,看着宣怀风和自己้这样贴近,举ะ动又如此乖巧可爱,刚ธ刚被冷水浇熄的阳火,不禁又渐渐烧了起来,似乎比刚才还要猛烈一些。
白雪岚忍不住拢着唇,朝宣怀风脖子上呵了一口气。
宣怀风头也没抬,说,你不要又装神弄鬼,这是最后一颗了。
果然,布纽扣都解开了。
宣怀风帮他把长衫脱下来,见到เ他那肌肉起伏的躯干,很是结实强悍,不经意瞄到亵裤,那地方俨然又突兀地撑了起来,脸颊红了一红,低头要退开。
白雪岚拦着他,说,救人救到เ底,送佛送到เ西,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宣怀风说,扣子都帮你解了,还要我怎么救你呢?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很不该说的话,耳根子顿ู时红透了。
白雪岚唇一抿,邪魅地啧啧道,不错,扣子都帮我解了,还等什么?剩下的体力活我来做罢。
把宣怀风拦腰一抱,送到床上,吻着他的鼻尖,问,这次可是你情我愿的了。
宣怀风被重重的身子压着,倒觉得很熟悉踏实,那吻轻轻地落到肌肤上,痒痒地诱人,他很有些羞愧,只是双臂酸软,拿不出劲反抗,嘴里抗议说,现在可是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