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恐怖的事,亨从没听黎辉提过。他不敢去看老人无奈的表情,只是扭过头,紧ู盯着另一边,用力咬住了嘴唇。
“再往后,他虽然不跑不叫了却也不和人说话,每天只会呆在房间的一角,看见有人来就像受惊的小鸟儿……他不说话以至于后来产生了语言障碍,差点儿变成哑巴,而且他好像非常害怕看到自己,所以,他的房间里别ี说镜子,连能ม照出人影的摆设都全部ຖ拿走。不仅如此,他还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只有在这样四周搭上帘子的大床上他才能入睡,否则,只会整夜整夜地惊叫……”
——看到เ什么?
——到底怎么样才能ม看到呢……
“等等……”
亨扭头,身后搂着自己้的人笑得比眼前的风景更灿烂夺目,只是,他的风景只限于自己。
三条人影消เ失在门口时,沙发上那ว个多少年不可一世的金秋、金老板、秋哥,颓๙废得就像一只从天上摔到地下的秃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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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田的嗓音也沙哑着,舔着少年身上的汗水和血迹,脸上的表情分明在告诉少年:不满足的是他。
“还不满足吗?”
被吊在高高的桅杆上,亨从被打肿的眼睛缝里向甲â板上扫视着,迷糊不清的意识在告诉他:情况好像不对……
头疼,因为被打破了;喉咙疼,因为咳得太厉害;四肢都在疼,应该是被打断ษ了……
“那个ฐ姓何的,仗着有钱有门路就想和上边谈判ศ,结果呢……哼哼……不过才几亿的资产就想对付我们,太小瞧人了……”
新年过后,在从秋哥轻描淡写的话语里听出端倪的少年,一下子瘫倒在色彩醒目的柔软的地毯上。
因此,除了纯粹来找乐子的金主ว之外,还有很多有着各种恶嗜好变态思想的家伙也是这里的常客。
对外当然是娱乐่业,但行内人都清楚,这里不仅提供一流的性服务,同时也能提供给客人更特别的“服务”,不管有多么离谱过分的要求,“天堂”的老板金秋都可以满足你,只要出得起钱。
门终于“砰”的一声,房间里除了床上,再无他人的心跳。黎辉吁了口气,嘴角也带出同样一缕冷笑。
“輝……輝……”亨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让黎辉不得不暂时放下脑แ中的杂念,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可口的食物。
“真可惜了,蛇那ว么เ快就走了,皮才剥ຓ到เ一半……”他自后咬住了亨的耳垂。
“什么啊?”亨呓语,随即因黎辉一个挺身又开始无意识地大叫起来。
门外,白色的皮鞋虽然渐在离门远去,可再厚的门竟然也挡不住里面诱人下地狱的忘情叫声。
黎泽依旧ງ眯着眼,边走边对门口的阿弟道:“告诉他,我在楼ä下书房等他……我正好在休假中……”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我一定转告,泽少爷。”
阿弟还像最精致的美人雕像立在门前,但任何一尊雕像都不会散发出像她一样能ม把自己震碎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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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活剥ຓ蛇皮?”亨在黎辉还压住自己้平息着呼吸时问道。
“顾名思义แ,就是在蛇活着的时候把皮剥ຓ下来啊……”黎辉满足地亲了亲亨的后颈่,有点所问非所答。
“我当然明白那ว个ฐ意思……为ฦ什么说,你哥哥是蛇……”亨边说边琢磨,话到最后忽然有些明白黎辉的意思了,不觉得脸颊发烫,“你、你是指……用我……”
“傻瓜,用你?他刚才看见你的身体我就足可以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了……”黎辉身上突然又杀气大作,“没人能ม经得住你的诱惑,哪怕只是声音,亨……我当然不会便宜了那ว些家伙……不是眼睛也得是耳朵……”
亨被他那种冷冷的语气吓得打了个ฐ哆嗦:“不要……”他用力翻过身,看着黎辉的双眼,“不要……你在外面的事我不多嘴,可是他是你哥哥,那些人是他的手下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喜欢你因为ฦ我和家人自相残杀……”
“家人?”黎辉的声音又冷了一层。
“嗯,虽说是异母兄弟,到底还是同一个ฐ父亲,血缘一样,模样嘛ใ……”亨回忆着那身白西装ณ上边的面孔……俊美、冰冷、有帝王之气,但更大的感觉就是:熟悉。听见黎辉喊他“哥哥”时候,亨还以为ฦ那ว是因为他们兄弟俩有相似的地方แ自己才对那ว个ฐ男人有熟悉之ใ感的,但现在认真地回想起来,黎辉和黎泽的脸型长相完全不一样,虽然黎泽比黎辉的年岁大,已๐经接近三十,却有种阴柔煞气般的俊美,那种冰冷的气质并非是“冷”,而是“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