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你就这麽喜欢他?对方恢复了冷淡的傲慢口吻,拍了拍他的脸。
对方沉默了。令他几乎窒息的沈默。他不敢睁眼。
他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很重的耸撞。
“呃……!”男人哭出声来。
“你大概不知道,我有恐高症。”
出租车不让入内的地方,他们没有私家车,只能步行或者乘坐缆车。气喘吁吁的男ç人柔顺地点头,听从他的一切安排。
带气的液体从口中流进男人的喉咙,被呛出来一点,润湿了男人的嘴唇,卓轩伸出舌头舔掉它,声音充满诱惑,“是我不好,把号码写错。”他紧紧搂住男ç人,把头放在对方瘦弱的右肩,“你能找来,真好。”
卓轩闲闲喝了口啤酒,用嘴堵住了对方的话。
周围小弟敲著杯子,都起哄大笑起来。
“不想。是我老爸比较想。”阿廖耸肩,“轩哥,您悠著点,别掉进马桶了。您要是掉下去呀,我老爸准得揍我。”
要不要我打电话帮你联络他?悬赏金这麽高!一向稳重的付姜也激动起来,凑过来说,你的照片都上电视了,明天去推拿馆,肯定有很多客人会好奇点你。
照、照片,上……上电å视了?
对,是一张背景有花和别墅的照片。白色的花,你穿著米色毛衣,看起来很高档的别ี墅。难道是合成照ั片?付姜自言自语道,这位林先生愿意花这麽多钱找你,也许是你没见过面的亲人,也说不定……
白色的花,米色毛衣?春末的时候,在别墅……他不记得有拍过这样的照片。可为什麽还是不肯放过他?
心中一阵酸涩和害怕,他打断付姜ä:付……姜,麻烦你,给我找个地方避避好吗?最好是乡下。
啊?乡下?碧文,你不会是?付姜ä终於觉察出了什麽。
我……我就是,从他身边逃出来的。
什麽?就是这个人害你变成这样?桌子轰了一下,付姜腾地站起来,沈默看了微弓著背,露出凄苦神色的好友片刻,走过去关了电视。
碧文,你等我一下。付姜抱起被他吓了一跳的阿木,急步朝隔壁邻居家走去。
杨碧文呆呆坐著,眼底发热,一阵刺๐痛。他知道现在不跟付姜说清楚,也没办法了,只希望不会连累到好友。
不想再被捉回去羞辱了。他当初想到เ过死,可最後还是活了下来。
想通之後,就觉得一切没什麽过不去了,活下来就好。还可以感受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还可以抱抱小阿木,和付姜说说话。就算……心早ຉ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但不再为其他人惩罚自己้,也是後来才慢慢想通的事。
他只是想像个普通人那样,平平淡淡地活下去而已。
付姜把阿木托付给邻居後,果然马上回来了。
你是说,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付姜气得脸都青了。
两个多月前的一天,付姜正准备出去卖鱼,却接到许久没见面的好友杨碧文的电话,请他务必去码头接他。等付姜赶到码头,才发现坐在人流里的好友,不仅瘦的不成人形,而且神情恍惚,一副生了重病,虚弱到เ随时会倒地的样子。
紧接著,当天晚上杨碧文就发起高烧,连续几晚都惊魂不定喊著『不要』、『别ี过来』之类的梦话。知道好友和黎默过往的他,还以为ฦ黎默又回来骚扰好友了。特意打电话去监狱确认,才知道根本不是,等好友白天意识清醒时,他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好友却一个ฐ字都不愿意提及。
他隐约看出好友似乎存有轻生的念头,只能几天都没出门卖鱼,时刻守在好友身边。结果,没过多久ื,又发现好友的眼晴看东西越来越模糊。
他想带好友去看医生,却被好友拦住说,早就已经瞎掉,不可能治好了。
付姜,请帮我把推拿馆的工作辞掉,马上送我去乡下。杨碧文双手颤抖地抓住衣角,脸色惨白,我不想他找到我。
这!世上难道没有王法了?
付姜见好友避而不答,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叫林卓轩的有钱人,把好友折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