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丁汀确实有这个能力和魄力。
虽然只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但是怡木臣却觉得这里发生的变化很大,甚至让他感觉到力不从心。怡式虽然因为前段时间舆论的影响,损失不少,但是自从丁汀,从大刀阔斧的改革再到เ他正式接受怡式,怡式的各个方面的危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上得缓解。
但是他有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就是丁汀想借他的手除掉不必要的杂草,这里面是不是为了更大的阴谋,他一时之间也理不出头绪。
除了怡枫是从小就为怡式服务,就算敛走这么多,其实……是他应得的。更多的是他不认为丁汀是出于家族的考虑,才有意揭穿怡枫和庞毅伟的事情。丁汀给他的资料里还牵扯到一些肖晋的消息,但是都太表面,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样的举动,让他猜不准丁汀想干什么!
怡木臣一个人坐在床上,似乎在沉思着一些事情,或许是昏暗灯光的映衬,反而使得怡木臣的脸上多了些许的疲惫的神色。
无意间的看到桌上的相框……其中的一个相框是他刚ธ认回庞毅伟之ใ后才照下的。
“丁律师,是不是应该先宣布遗嘱啊?”庞毅伟抄着兜,一脸挑衅的看着丁汀。
怡木臣这个老男人,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庞毅伟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放开!”怡木臣冷冷的说道,言语中说不出的决绝。
可是今天心情早就跌倒谷底的怡木臣,昏昏沉沉的甚至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闷闷冷冷的道:“我不需要,但是我现在很渴望你可以从怡府消失。”
刚才,肖晋表面上彬彬有礼的回答,让怡木臣只能听着却回绝不了。
“门主,去怡府的时间到เ了。”来人依旧如昨的提醒道。
“进。”肖晋轻声应道。
怡木臣一直对他不信任则这件事情,虽然他早就知道,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
怡木臣下意识的舔了干涩的下唇:“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少爷,”肖晋轻声的喊道:“你刚才怎么说着说着忽然就跑神了?”
清晨,阳光透过盈满了整间屋子,怡木臣微微挪动了□子,薄被上微微蹭过得肌肤微微有些瘙痒,甚至还……有些细微的刺๐痛。不舒服的蹭了下松软的枕头,那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多了。
微眯的双眼细细的看着男人,寒潭般的眼睛渐渐地收敛了许多,嘴角勾起的微笑却显得越发的危险。
谁让他有个会赚钱的祖父,所以他不需过问任何事,就可以获得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对于这一点向来不觉得有什么可以难为情的,更何况……就算他做真的准备做事,他们家的老头子也会只是小儿科的瞎忙活。
留学回来之后,就很少有回过公司。
怡木臣啃声,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也太了解怡枫了。
他知道怡枫是个就算发生了什么เ事情也会让他烂在肚子里面的人,他现在这么简简单单用一句云淡风轻的话直接带过,怡木臣比谁都清楚,怡枫那句话绝对不是玩笑这么简单。
“这次还打算走吗?”
怡枫低垂了下眼,缓缓地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怡木臣,一字一顿ู的说道:“再也不走了,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再无故消失了。”
那ว双笃信的眼睛让怡木臣心猛地一颤,明明不过是一句普通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เ他竟觉得怡枫是在和他下保证。过分执着的语气,让怡木臣莫名产生了一瞬的心虚。
“最近你有没有听过关于肖晋的消เ息。”
“没有……”他说的是事实,自从肖晋安排雪鹰跟着自己้之后,就再也没露面过,以前的时候还偶尔打来电话,可是这些日子变得异常的冷静。
怡枫只是看着怡木臣,薄薄的双唇嗫嚅了下,带着几分犹豫。又是沉默了片刻,怡枫这才开口说道:“木臣,如果……我说将来,要是我和你这么些个兄弟之间只能活一个,到那时候,你会站在谁这边?”
“……”怡枫的话,让怡木臣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凝固,露在以另外的脖颈显得格外的细嫩,又显得无力和苍白。
他觉得,怡枫今天忽然出现,总是话里有话……隐隐觉得,有什么เ事情就要发生了。这种不安的感觉,像是一条巨เ型的蟒蛇,越收越紧。
直到这一刻,怡木臣才惊觉的发现,原来时间自始至终都不会冲淡一切,它只会让事情沉淀罢了。
怡枫没有留下吃晚饭,走的时候,甚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表示,还会再见,到เ那ว时候,所有的所有都会补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