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同枕
汤妮怔了下，随即毫不犹豫的吻了上来。
他拦下了救护车，无视救护人员谴责的眼神在杜文身上摸来摸去，突然想起杜文的手机早丢海里了。他在自个儿的手机上找到一个外围小弟的号码，发了条短信：杜文被狂犬咬了，速来。
白骥掏出了电话却发现无人可打，他本来就没想要留下任何和杜文相关的东西，帮会里的人他并没有清洗干净，如今最可靠的当然是杜文的人，可惜他去联络实在太不合适了，也没有联络方法。
“你妈要来过年了。”
“你能说点别ี的吗？”白骥不耐烦的道，“总是关心我下半身你能ม有点出息吗？”
杜文抬高包成粽子一样的手，露出腋下肋骨部位，白骥凑近眯起眼睛看了看，果然发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细白痕。远看并不清楚，很容易误会成是一片比较白的皮肤，只有离近了才能ม看清楚。
杜文沉默着，似乎ๆ在回忆什么เ，片刻๑后慢慢的道：“我小时候失踪过几天，我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突然消เ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爸妈没有报警，也没有找我，因为ฦ当时我妈生病住院，我爸没心情找。”他停了下来，呼吸了几次后才继续说道，“是我哥找到了我，他不肯说到เ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想不起来，如果不是爸妈说漏嘴，我可能ม都不知道。他找到เ我时我没穿衣服，身上全是伤，类似割伤，不深但是很多。”
“是的。”杜文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他觉得这是个赎罪的好机会，至少可以向现在的白骥表明他不再有恶意，确实有悔改之ใ心，“王昊不可能无缘无故找我，最近有批新า货想从我的地盘走，我一直没答应，估计就是为ฦ这事。”
“关志强告诉你的消息？”把冉晨支走后，白骥口气里的怀疑直接向杜文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你来向我告密？”
杜文已经不再惊奇，阴着脸道：“你做了什么เ？”
鲁严å又和白骥凑在一起说了一番话，之后，就这么เ头也不回的带人走了。
杜文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可以从杜文每次来时的眼神中发现什么，那ว放松的姿态以及说不出来的安宁反而更加刺激他。除此之外，还有更“麻烦”的意外事件。
对杜文来说是幸运，但对白骥不幸运的是，复健进行得很不顺ิ利。他经常练到เ手臂酸痛，却毫无进展。他焦燥不已，为此而整夜失眠，这令他的身体更加糟糕，恢复的速度如同蜗牛爬一般。
这种幻觉维持了许久，直到เ医生说白骥有苏醒的可能后才消เ失。他期待着，盼望着，只盼来白骥在他怀里垂死。
死去的父母不再打扰他的好梦，可是，他常常会在家里看见白骥，时不时听见白骥说话。医生也看过了，没有用，心理医生也谈过了，建议是吃药，当他吃了药差点把车开进沟里后，药片被扔进了垃圾筒。
“我老婆不育，她隐瞒了遗传病史，不能ม生。”
白骥闭上了嘴，不再说一个字。
“说实话我那ว时候松了口气，因为ฦ我不打算和她离婚，这下子算是扯平了。”汤妮自嘲的道，“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那ว时候答应自首的话，我真愿意背着她和你上床。”见白骥绷紧ู了脸，他转换了话题，“现在的情况就是，我放心不下你。”
“但是你即不会和你老婆离婚，也不会和我上床，更不会出柜。”白骥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上的讽刺๐，“你这么千里迢迢的跑来就和我说一句‘我放不下你’？真是辛苦你了啊！”
汤妮看着白骥的眼睛，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片刻后他别过脑袋轻声道：“我和我老婆谈过了，她愿意离婚，不过条件是要找到愿意和她结婚的人。我答应她了。”
白骥轻轻笑了声，满是不屑的意味：“就这？”
“就这。”
“离婚后你就变同性恋了？”
“我变不了，真的。”汤妮的声音中ณ有几分痛苦，“我真变不了，我试过了，看男人和男人的片子，真不行。”
“你这话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骥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有些崩溃，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道，“你说你跑来说这句话到เ底是图个什么？”
“我知道杜文没几年好活了，我希望杜文死后你不要找别ี人，来找我。我可以照顾你，我们能生活得很好。”
“你是个警察。”
“你可是没有案底的。”
“要是被你同事发现呢？”
“警察和完成服刑é的人结成互助对子是常有的事，几十年养老送终的都有。”
白骥呛了口茶，翻了个白眼道：“那ว你能保证你老婆这么เ快离婚？”
“就算我当时没离婚，你也可以来，我能把你当好兄弟，一家人，我老婆不会介意这事的。”汤妮低声说道，“我是真放心不下你。”
白骥看着那ว双眼睛，想要看出点什么来，可惜，他看见的就是一双眼睛，普普通通，甚至满是疲倦熬夜的血丝。他移开视线，有些失落的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想怎样你管不着。”
“如果你愿意找个人好好过我不介意。”汤妮猛然提高了声音，“但是你这样子像是要好好过的吗？杜文死了后你准备干什么เ？杜文的病我查过，顶ะ多七八年，你那时候才多大？”
白骥终于听不下去了，猛然一拍桌子咆哮道：“关你屁事？”
“我愿意就关我事！”杜文也不客气的吼回去，“我管定了你要怎样吧？”
四面八方แ射来探寻的视线，白骥没好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扔下句“随你便，别来烦我”就转身走人，也不管身后汤妮的呼喊，几步就把那间茶餐厅甩在身后，并且决定以后永远不来这家了。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就喊：“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唧唧歪歪烦不烦？”
“你冷静一点。”汤妮似乎已๐经恢复了心情，温和的道，“我只是提出这么个ฐ可能，最后到底怎样还不是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