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夏挨上前也闻一闻,嘴唇顺势落在他的嘴角,“花真香。”夸着花,眼睛盯着人,满是心疼与后怕。
石缝附近长了一大片毛茸茸的碧绿,碧绿之上有几朵可爱的小白花,韩贝摘了一朵,凑到鼻底下闻。
刘懒โ笑逐颜开:“总算快到了,快吃快吃!这一路上还真是够波折的。”
韩贝极不情愿地说:“不远了,沿着溪水往上走,我预测还剩ທ五公里左右的路程。”
邱แ正夏一蹦一跳躲开,捂住屁股:“干嘛掐人家?”
韩贝往他屁股上狠狠掐一把,“再废话?”
回头扫视一眼,他确定没人注意到เ自己,便趁乱ກ溜出了院子。
虽然卫金钩话说得婉转,请求兄弟们不要单独行动,免得互相生疑,伤了和气,但话中ณ警告之意甚浓,韩贝几次想趁卫金钩不在眼前,溜出去通风报信,可招待所是卫金钩预ไ定的,他又不得不警惕老板娘和店小二。
韩贝没有想到这一茬,脚跟一转,往招待所走,冷冷问:“什么เ我们我们的,我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邱正夏几步追上韩贝,勾住他的肩膀,耳语道:“傻贝贝,还逛什么逛?赶紧ู盯住卫金钩๗,万一他瞒着我们从云南人嘴里撬出具体地址,再获得装ณ备,我们就被动了。”
“金钩๗子说的有道理,闹出猜忌就不好办事了,不如从出发开始就互相坦诚相对,谁也怀疑不上谁。”香九如头也不转,对身后人说:“东潭,听到没有?手机就别玩了。”
“不!小周,千万别ี误会!”卫金钩不紧ู不慢地解释:“既然我与大家合伙干这一票,那么,对在场每一个人都有十成信任,出此下策也是迫于无奈,并不是怀疑谁。也许你本意不愿走漏风声,但被人盯上了,在你身上做手脚,泄露了大伙的行踪,到时说不清,伤感情。”
后面几个ฐ人也沉声答应了。
邱正夏蹲下来,打算沿途摸索着泥地前进,“贝贝?”
背后的周王言扶住了韩贝的肩膀,韩贝垂下手摁住邱正夏的光脑แ袋,“在这。”他觉得自己像养了一只导盲犬。
邱正夏没有反对,心有灵犀地配合着“汪”了一声。
雾愈发大了,简直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没有风,也没有什么声响,气流像是停止了流动,静悄悄的,连树叶草丛的摩擦声都没有。
磕磕碰碰地又走了几百米,血腥味渐渐淡了。邱正夏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小声问:“咦?这么容易就走出来了?周大哥,你看看指南针能用了吗?”
“姑获阵到底是什么เ?”韩贝纳闷。
背后,周王言的手松开了。
“我的傻贝贝,别管它是什么เ了,总之是个ฐ守墓阵,我们已经接近南越王墓了!”邱แ正夏轻松笑着,催道:“周大哥,你这个ฐ半仙不起作用,还要靠我三头六臂小哪吒破阵啊?快看指南针!”
没有人应。
邱แ正夏刷็地站起身,一把揽过韩贝:“刘懒?香九如?”
他们全没有跟出来?
“周大哥?你在哪?”韩贝一摸腰间,腿脚发软!他发现系着自己和周王言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断了,刚才扶着他肩膀一路走出来的人是谁?
远处枪声骤响,有人嚷嚷着什么,依稀是刘懒的声音!
韩贝拔腿就往来路赶:“他们遇到危险了!我们快回去!”
“不行……”邱แ正夏伸手一抓,抓了个空,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嗓音都变了:“韩贝!别乱ກ动!”
韩贝后知后觉地停住了脚步,惊愕地一摸腰间,他和邱正夏之间绳子也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割断了!
“你们是谁?”邱正夏问。
大雾中,没有人应,可以肯定对方是敌非友。
“不管你们是谁,我领你们出来,不用谢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再见。”邱แ正夏对着空气谈判,声音飘忽不定却近在咫尺。
“正夏?在哪?”韩贝从没见过大白天起这么大的雾,他举着两支抢慢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去,却顶到了一根石柱。
邱正夏:“你站着别动,我找你。”
“砰!”
——雾中枪响,毫无预ไ兆!
“韩贝!趴下!”
“砰砰砰……”接二连三地枪响,子弹追着韩贝声音发出的方向飞来,竟要赶尽杀绝?!!
“我操!你也趴下!”韩贝连滚带爬地忙乱ກ躲避,子弹纷纷击在石柱上,炸开的石渣放射状向四周飞溅,随便一粒的威แ力都不可小觑,砸得他眼冒金星!
对方子弹出膛刹那的火光在浓雾中一闪,转瞬即逝,但全在一个ฐ点上!对方非常谨慎,占据一个有利位置后就不乱挪动了——这很好!韩贝毫不客气地扬手回击一枪!
那ว人一声痛呼,枪“啪哒”落地!韩贝得意地一扬嘴角:一击命中!
“啊……呃……”那人痛苦地□□,声音陌生,不是熟人。
“贝贝!干得好!茅山派掌门发来贺电!”邱正夏调侃。
韩贝松了口气:“你没受伤吧?”
“没,你呢?”
“破相了。”韩贝摸了摸颧骨,摸到一点血,是被石渣给擦破的。
邱正夏哭天喊地,循声摸来:“我的天呐!我的心肝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