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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舒照,莫浓┃配角:凤凤,江饽饽┃其它:
“那算了,”莫浓推着车往山下走,“这里本来就抖,也不适合带人,等到了平地我再带你们兜风。”
“我保证不跑!”舒照双手合十,一脸诚恳钦佩,“你带这个小弟弟先下去吧,我就在你们后头。”
“你装这个东西干什么?在家,在这里,咱们两ä个几乎分分钟都粘在一起,你装这个ฐ是为ฦ了什么?怕我把人带回家偷情?还是想看看我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在做什么?”
舒照马上踩着椅子攀到橱柜上方แ,果然在那摞纸壳箱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摄像头,这太隐蔽了,谁会想到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另一半会装这么个东西来监视自己。他猛地把摄像头揪下来,在手里把玩了几秒钟็,
“你到底怎么了?”舒照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安抚地在他背上顺了几下,“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你跟我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
但他受伤的感觉刚ธ刚冒出来一点点,一直背对着他的莫浓却突然解掉安全带,越过中间的档位急迫地扑过来压住他,在他肩膀上快速地狠咬了一口,又骤然停住,力量惊人地搂住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等莫浓也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迎面对上舒照那双幽黑锐利ำ的眼睛,又见这人丝毫不见刚才的放浪形骸,美得张扬肆意,又恢复初见时拽兮兮的高冷,看得莫浓想压着他再来个一发。
他已经穿戴完毕,一件藏蓝ณ色的衬衫,一条笔挺的黑西裤,装扮利落整洁,人也精神清爽。
莫浓怔怔地望着他,面前的人从初见到至今都是那么令他心动,
“你别ี问我,”舒照弹了弹烟灰,指了指他的心,“你问你自己้,你敢说你现在想跟我一直好下去,敢为ฦ我付出一切么เ?”
只要一想起舒照,他的心跳就不受控制ๆ,由内而外涌出慌乱,这慌乱已๐经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莫浓连着两天没敢见舒照,他这两天潜心思考自己้怪异的心理和行为,并且琢磨出自己้大概是……对舒照有点儿……不太正常。
他怎么也叫不动舒照,无奈之下只好掀起他的被子,露出他如同小狗般蜷缩着的睡姿,莫浓趁机揉搓那颗光溜溜的脑袋,然后双手捧住舒照的脸左ุ摇右晃,
“不行,快起来,舒照,舒照?快点起来了。”
“你就作妖吧你!多好的头发被你剃了,有的你留了。”
莫浓跟许饽饽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舒照进来,许饽饽就指着他一个劲儿抖嗖,
“他不做了?”莫浓心头一惊,“那ว他……以后都不来了?”
“舒照不做了,他手下那ว些姑娘,估计都跟着他一起辞了。”
舒照ั被噎ດ了个仰倒,好嘛,学精了这是。
喝你个脑แ袋!莫浓怒气沉沉的瞪着他,“行,你喝酒,我喝水。”
“不用同情我,这种经历,大家都差ๆ不多。你同情不过来。”
“我不是同情,”莫浓叹了口气,皱眉看着他,“我就是……就是心疼。”
舒照有些倦怠的在路边蹲下,张望着马路上来往的车流,
“用不着心疼,我这经历太正常了,不仅正常,应该说是幸运。你没见过那些真正可怜的人,你连真正的可怜是什么เ都不懂……不过你最好也别懂,不然你那颗好青年的热心肠,估计得被这些真相累死。”
“真相?”莫浓低下头看他,“什么เ样的真相?”
舒照嗤笑,“我也不知道,但你看到เ的世界和我看到的世界,总归不一样。”
又来了,又把他从他的圈子里划分开,又是这种咱俩不是一路人的态度。
有什么不一样?莫浓不懂ฦ,他不过比他走运了一点点,比他的生活顺ิ利了一点点,怎么เ在他嘴里好像他俩是两ä个不同的物种、天差地别一样。
莫浓在这种郁闷中离开了乌兴,他一走就要一星期,结果连着三天舒照ั都没给他发个信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难道要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已经把舒照当成朋友,并对自己้这种挖心掏肺的状态视而不见,他憋了好几天,主动给舒照发了条微信:
这几天生意好么?
这条微信一直到เ隔天下午才收到回复:不好。
莫浓连忙抓起手机跟他聊到:你又喝多了?
那端回:没有。
来去简单的两个字,莫浓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想说记得按时吃饭,又觉得这话以两ä个人的关系说出来有些别扭,想说少喝点酒,也别扭。好像所有发自他肺腑的关心都被隔绝在一层薄膜中,既ຂ不合时宜也不合逻辑,唯有他一颗心是真的,却是送不出去。
怎么就送不出去呢?哪里不对呢?
莫浓冥思苦想,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回到了乌兴。
他到达乌兴已经是凌晨一点,就这他也没回家,马不停蹄的赶往新港城。
但整个二楼ä除了零星两ä个包厢有歌声传出都不见人影,生意不好,不好到这个地步?
莫浓挺惊讶,他把东西放到化妆间,打算去舒照办公室找他,走到一半儿听到楼下一堆嘈杂的人声,拉开窗户一看新港的人都在河边吵吵嚷嚷,一个个举ะ着手机往河面上照着,而后一辆警车停到人群外围,下来了两个ฐ警察。
不会有人跳河吧?
莫浓也来到河边,挤开人群看见许饽饽在那里喊:
“这里!这里,舒照,人在这里!快拉上来!”
莫浓惊得魂飞魄散,以为跳河的是舒照ั,二话不说一猛子扎进河里。
腥臭的河水霎时将他包裹,本来能见度就低,再加上夜晚的黑暗一丝人影都瞧不见,他焦急地向下游,身边的水流突然掀起异状,有只手陡然抓住他的手臂。
莫浓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那只手就往上游,结果那人死不配合一个劲儿挣扎,莫浓回手一拳打过去,于黑暗中抓住他的衣领,蹬着水把人拖出了水面。
“你他妈有病!”舒照一出来就冲他喊:“人还在下面!你拖我干屁!”
莫浓显得有些痴呆,他刚ธ想说话就见舒照一翻身又扎进了河底。
岸边点亮了两盏大灯,河水的能见度瞬时增高,莫浓再次游下去追上舒照。
模糊的水波中他俩看见一个被水藻缠住的女人,舒照伸手去捞她的胳膊,却接连几次都捞了个空。
莫浓越过他游向更深处,结果跟舒照毫无二致,那女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无论如何都碰不到她的衣角。
舒照对他比了个向上的手势,二人无功而返,精疲力竭的爬上了岸。
“怎么会有人跳河?”莫浓脱下上衣,感觉浑身都有股怪味儿。
“不想活了呗!”舒照披上一条毛巾,扭头打量了他一下,“你刚才干嘛揍我?你以为跳河的是我啊?”
莫浓尴尬的咳了声,“没听清,又黑,反正抓到人就往上拖了。”
舒照挑了挑眉峰,“回头我给你颁个奖状,见义勇为,舍己救人——感动中ณ国。”
莫浓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
等消防员把人拉上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不出意外,女人是死透了。
他俩一身湿漉漉的臭水,也没再回新港。托这个意外的福,莫浓总算有机会去见一见舒照ั家的真容。
开门一条小白狗就欢快地迎上来,莫浓马上叫:“绿豆!”
“小嘿!”舒照面色不虞地改正,“谁叫绿豆谁王八。”
莫浓对着他的后背比了个中ณ指。
家很小,一室一厅外加一个不大的阳台,从房子的装修和掉皮的墙体看出这房子确实很老,可出乎意外的干净。
舒照扔给他一双脱鞋和一套衣服,
“洗手间在你后面,赶紧洗完换我。”
这洗手间也小,但是从马桶到犄角旮旯一点灰尘都看不到เ,整个地砖擦得能反光。
真看不出来舒照ั能把家收拾得这么เ干净。
他换上舒照ั的衣服,衬衫勉强能ม套上,裤子却卡在胯上死活提不上去,他于是拉开门挤出头:
“你有没有再肥一点儿的裤ไ子?”
舒照又找了条大裤ไ衩扔给他,“睡裤,凑合着穿吧。”
莫浓下半身穿着条格子裤衩,上半身白衬衫袒胸露|乳扣子都系不上,这一副流里流气的装扮在他身上却很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