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咀嚼的动作,然后抬头看我:“在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我会这样喜欢上一个人。”
“你当初为什么会把婚姻拿去当作感谢的筹码?”
我拍拍他的肩膀,在心底里夸这孩子真上道。
他败下阵来,叹口气:“说吧,你要问啥?”
我笑着将挽着他的手收紧,让他俯下身靠近我,我将唇瓣移到他的耳旁,轻声细语:“好听,好听得我以为这真的就是梦中的婚礼。”
他轻吻了一下我的眼眸,问我:“弹得怎么เ样?”
“在医院。”
唐沉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传过来,我听着耳朵都痒痒的。
梅姨那ว年三十二岁,已经做了六年夜总会的小姐,知道她的身份时我们都惊了一下,但是爸爸表示ิ并不介意,还是跟她结婚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时间,等女人外伤都好了以后爸爸又将女人接回家照料,近半年以后,她才在爸爸感化下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于是就有了梅姨这个ฐ人物。
“安心,我陪你一起去吧。医生说她因为受到เ刺激得了狂躁症,每天都喊着‘放过我’。一般人都难以接近,就连每天打针吃药都要我在场控制ๆ住她才行。”
“嗯,等这里结束了,我去看她。”我仰着头,睁大眼睛,尽量让眼泪流回眼眶去。
“梅姨,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这话我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梅姨不做声走进来,走到病床边查看着点滴的速度,嘴上对我说:“你爸只是昏迷不醒,还没有走,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เ着也要避讳一下吧?”
按照刚才的猜测,他未婚妻回来了,让他去机场接她,带她去帝ຓ宅……
心里有点塞塞的,他答应陪我去看我爸,却因为他的未婚妻爽约了。
“回去做什么?”唐沉脸色很不好,阴霾的有些吓人。
我双眼含泪,急忙转头对唐沉说:“你不要再对付夜莺好不好,我今晚就要回去。”
我跟他的关系现在我还没有理清楚,在当初他作为客人的时候我可以叫他唐先生,脱离夜莺讨厌他的时候叫他唐沉,放到เ现在两个都不是的关系,叫哪一个都不合适,干脆就随大众叫唐少了。”
我中间顿了顿,因为到现在我还找不到一个ฐ对唐沉合适的称呼。
我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然后一双带着薄茧的手轻柔抚着我胸口一条触目惊心的鞭伤周围。
脱下长t恤,身上仅仅只着内裤,尽管跟他有好几次的坦诚相对了,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裸露,特别是我现在遍布伤痕并不美观的躯体,我闭上双眼不敢面对,拳头也不自觉握紧ู,双腿紧张的微微曲起。
这个楚玉,就是唐沉的私人医生吧?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听这名字就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ç子,我学习的是护理专业,最崇拜的就是用手术刀救人于生死一线的医生了。曾经跟同学们在一起开玩笑的时候还说,当护士虽然又苦又累,但是以后就算再不济,还可以找个帅气的医生嫁了,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唐沉朝赵姨点点头后抱着我上楼,楼梯上他开口向我介绍:“楚玉也是a大毕业的,学的临床医学,算起来也是大你七八届的大师兄,我们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兄弟,他当初是硕博连读,读出来以后年纪实在大了,我看不下去就勉为其难收了他。”
身上的男人突然狠狠咬上我的胸口,牵动着刚才留下的鞭伤,我痛的面部扭曲,双腿曲起用膝盖踢上他的命根子。那个男ç人立刻疼得松开了口,握住自己的那ว个地方:“你这个疯女人!贱人,还好你被下了药,不然老子的命根子就废了!”
我突然觉得唐沉夺走我的第一次再也不是强迫了,我后来真的一点儿也不怨恨他,相反,我现在突然感激他。至少,唐沉不算我讨厌的人,现在看来,甚至可能有点儿喜欢。如果我的第一次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夺走的,我想我真的会就此疯掉。
“该死的,阿峰!拦住她!”
我悄悄将我的身子向逃走的方แ向挪动着,手缓缓伸向了酒瓶,在碰到เ酒瓶的时候我手下的速度一下子加快,抡着酒瓶就朝他的脑袋砸下去,然后身子一个转弯飞快的往身后跑去,绕过半个茶几我马上就加速冲向了大门。
我听到两个ฐ男人的谈论,正在给他们面前的杯子倒酒的手一抖。
“还在这夜总会上班不就是意味着还能点吗?唐三少要是真的喜欢也不可能让他的女人抛头露面做这个啊。”
“薛贵?他是薛平的儿子。”
我皱眉:“薛平?那你认识薛贵吗?”
到了食堂,看到เ的已经是人山人海,林远智递了两个ฐ碟子给我:“我们来晚了,队伍都排这么长了,你先在这里排队,我先去打饭。”
“没关系,我们一起去啊,我今天也去二食堂。”林远智一副就要等着我的态势站在一边等我,我只好拿着手机跟他一起出去。
看到我不解的目光,他补充一句:“学校篮球队队长,我们经常一起打球,关系很好。”
我正奇怪,林远智居然也认识李卓。
我拿出茶几底下的急救箱,放在茶几上,蹲下身子轻轻掀起他的裤ไ脚,看到เ了里面一直流着血的伤口。
唐沉没有说话,走到了沙发边我手指的位置坐下。
“你的游乐园?”
他无所谓的语气说:“我的游乐园,我连营业时间都没法规定了吗?”
陆池转身跟唐沉握了握手,说完再见向包厢门口走去,经过我的时候摸了摸我的头当做告别,我以前从来不反感陆哥这么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唐沉面前,我总觉得这样让我心里很奇怪。
“知道了,谢谢陆哥。”
“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