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推门的轻响,知道是维洛进來了,我闭着双眼假寐,半响之后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探了过來。
泥萌伺候我洗完澡后就出去了,我独自裹着睡袍窝在床上,闷闷不乐盯着床幔上垂着的流苏一时间有些失神。
小二见到他急忙躬身恭敬道:“掌柜的现今穿成这样的都吃白食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那敢问公子的府邸在何处”一个年级稍长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上來
“我沒有你这个儿子,你走吧!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去哪儿都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以后就算我死在这里你也不需要回來看我。”她语毕后又是一阵低咳,薄纱丝袖之上突然印出鲜艳的赤红色。
“娘亲,你怎么了?”维洛松开我的手,紧ู张的跪到她身前。
“你觉得我会害他吗?”夏侯莺将药丸塞进自己的口中,而后又从瓶中倒出一粒放入了维洛的口中ณ,“吃了这个天黑之ใ前他便能转醒,而且伤势也会无碍了。”
“这是什么药?”我怒声喝道,可能ม是因为之前在丰城的时候荷儿给维洛下了蛊毒,所以我对夏侯莺的举动表现出极度的紧张。
“哦?”维洛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道:“看來娄国很快就要大乱了,你说我的好义弟是会继续隔岸观火,还是干脆挥军直下将娄国一并纳入益国的疆土呢?”
“娄国的天下现在还不姓唐,我们手里的兵马足够与你们相抗衡吧。”黎曼舞扶了扶头上的钗,语气悠然道。
“怕是再见面时我们就要改口唤君上了,师兄准备什么时候举行继位大典?”我拨弄着手中的筷子看向唐欢。
“明日一早我和鸢儿就要回桐詹了。”唐欢站起身,神色奕奕的举ะ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九离正在厅中唱喝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哼,送出去的位子可是要不回來的,苏澈现在很享受当这一国之君,只怕以后你不仅拿不回你的王位,还会成为苏澈的眼中钉,肉中刺๐。”季昌说完这话领ๆ着黎曼舞缓步走出了前厅。
“仓吉?”娘亲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是决堤而下,一串串晶莹的泪花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
“云卿……”爹爹推着轮椅缓缓移到เ娘亲面前,嘴唇嗫嚅了许久才哑声唤道。
“也许出口和这钥匙有关,因为在我未进入这里之前白泽曾多次通过出口到达苍廖,可我得到เ钥匙后它却再也没出去过。”爹爹摸着下巴,微微蹙起了眉头。
“那把珍珠石放回去会生什么事情?”我有些紧ู张的问。
“奇怪……我之前在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他……”维洛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揽过我的肩头轻轻叹了口气。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回道:“爹爹感应不到他存在这个空间里,我想他应该是出去了吧。”
“我不想留在这里,等到เ维洛醒来后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的,我的景儿还在桐山,娘亲肯定也十分的记挂我们,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低声喃喃的念道。
白泽说的确实有道理,它若是留在外面的世界肯定早就被人杀了千百万回了。
“啊?”
“什么?”
“我要他们都活,该死的人是你!”萧然捶着面前透明的墙壁怒声道。
老者的声音透出笑意,略略๓清了清嗓子道:“你爹娘只能活一个,现在由你来选。”
苏澈躬身背着维洛闻言微微抬起头看向前方的一面高耸的山壁道:“这里有活人的气息”
仓吉影摸着下巴沉思良久略略๓抬手对众人道:“不要再走了这里有古怪”
萧然只是摇了摇头而后走到了前面的那辆马车上继续驾车
“你受伤了马车里有药箱快去擦些药吧”我接过叶尾草关切道
我正疑惑着。萧然已经到他身前。看了他良久问道:“你是……。”
我抬手掀开帘子。却现马车前方正立着一个男人。他头戴毡帽。身穿虎皮衣。一副猎户的打扮。那人长相俊美。除了年纪稍长一些。居然和萧然几乎ๆ一模一样。
“砰。”
“啪。”
“苍廖的雪山绝地时常有异兽出沒。十分的危险。此行我和流苏二人即可。你们还是留在桐山好了。”维洛说完微微蹙眉。自怀中拿出那个ฐ白色的药瓶倒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塞入口中。
萧然、泥萌、九离还有唐欢几人不约而同道。
三日后荷儿果然带着解药來换慕贤了。我承认我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沒想到เ慕贤在一无所有之后还能有个人这么忠心的留在他身边。
“……”
“我当然相信你了,只是你一定要提防慕贤,还有荷儿,娘亲说荷儿研制出的毒药,连她都不一定有办法能解掉。”我握住他冰凉的手掌,担心的说。
见我低着头一脸的不悦之色,维洛抬手轻轻拨开我垂在脸前的长,道:“放心好了,我有办法拿到เ解药,你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等我的好消息。”
将景儿托付给娘亲照顾一段时日,我和维洛便启程出去往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