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二十分钟，警车驶入南郊片高档小区，这里全都是独栋别墅。
如果他们要杀人灭口，我绝不能束手待毙。
“它出事了？”白起虽然跟我时间不长，但我已经把它当做了家人，没有多想，直接把正跟铁凝香谈话的吴猛拽走。
“不知道，别烦我。”刘瞎子转身坐进警车里，过了会又探出头来：“你那条狗出了些问题，见谁咬谁，你还是自己吧。”
“我去，你修行三十年才后天第五重，那ว我还炼个ฐ什么劲，三天后估计就玩完了。”看到刘瞎子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我有些绝望：“就没有速成的方法吗？”
刘瞎子指了指眼上的黑布：“说来惭愧，修行三十余载，现在也只是后天第五重，我这资质确实愚钝。”
道路中间出现越来越多的纸钱，晚风吹，白茫茫片，再往里好像是垃圾堆的地方แ，被各种灵偶纸马残骸塞满，张张色彩鲜ຒ艳的夸张面孔在风中ณ抖动着。
大约十几分钟后，排排建筑出现，复古的青瓦，淡红色的院墙，那ว就是三号桥火葬场。
“有这么热吗？难道是吓出来的冷汗？”
司机是个年轻人，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他穿着客运公司的制服，眼睛紧盯方向盘，额头被汗水浸湿。
“下次打架之前先去理个发，长得跟刺猬样，医生怎么缝针？”
没有留แ手，血直接冒了出来。
将这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在秀木指引下，我来到净水处理中心。
“怎么感觉她的身形有些熟ງ悉？”
我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不行，你好好看店，晚上别乱跑。”
“又要去直播吗？能ม不能ม带上我啊？”端着热腾腾的面条，她眼巴๒巴看向我。
至于禄某什么เ时候能被绳之以法，这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了，毕竟我只是侦探，而不是警察。
当着铁凝香以及刑侦科诸位干警的面，我自然不会透露阴间秀场存在，通东拉西扯，也是自圆其说，分析的头头是道。
“这你放心，我还没活够呢。”提起皮箱，我朝门外快步走去，也不知自己้在房间里呆了多久ื，此时双腿发麻，僵硬的好像裹了石膏。
“不懂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å话，皮箱里的手机能够联系到เ我。”那人手扶着纸人面具，另只手轻轻挥动，紧闭的房门慢慢打开：“高先生，看得出你是个ฐ谨慎聪明的人，我希望你能ม够认真对待每次直播，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江霏，手术刀你拿着防身，我们恐怕已经被盯上了。”无处可逃，我心生退意，距离天亮也就几个小时，我们完全可以找个安全的地方，锁上门等到เ天亮，或者寄希望于警察能早点到เ来。
这次直播跟以往不同，并不是阴魂鬼怪作祟，而是有人在搞鬼！
和仅凭执念行事的厉鬼不同，人更加的复杂，需要考虑的事情也更多。
“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所有怀疑对象全部杀掉，只是这样来，我们和那些施虐者又有什么区别ี？”等短发疯女人平静下来，我壮着胆子进入康复理疗室，那几个病人还在屋里傻傻的站着。
“你们在干什么เ”突然被几道冰冷的目光注视，我冷汗瞬间就浸湿额头，手牢牢抓住门板，只要他们有人做出攻击性行为，我会立刻锁上这扇门。
“接受治疗。”
“不，我们是在赎罪。”
让我惊讶的是屋内竟然有人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终于找到了能和我正常沟通的人！
“刚ธ才是谁在说话？”
“是我。”
“不，是我。”
屋子内共站着四个人，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个痴痴傻傻的孕妇，个ฐ目光阴鸷的中年人，还有个二十多岁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人。
之前说话的就是那个ฐ年轻人，他脸上有好几处被烟头烫伤留下的疤痕。
“是我说的。”
“不，是我说的。”
年轻人撕扯着自己的脸，他在自言自语，表情纠结痛苦。
我看了半天：“这该不会就是精神分裂吧？”
“我没有病！”
“我没有病！”
即使是相同的意思，他也会说两ä遍，然后又陷入自己编织的矛盾中ณ。
“我没病，有病的是你才对！”
“不，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被关进来！”
虽然交流起来很费劲，但我却从年轻人这两ä个不同人格的对话中获取了很多宝贵信息。
恨山精神病院是家私人开办的精神类试验机构，他们的院长据说是海ร归心理学博士，对外这所精神病院还在正常营业，只不过他们般不接收普通的精神病人。
通常精神病院都会划分级病区和二级病区，刚ธ入院的病人会在级病区观察，活动范围有限，当其表现良好才会允许进入二级病区。
而有些病情不断恶化，在级病区滞留แ长达几年时间的人则会被转送到隔离病区。
恨山精神病院接收的病人大多就来自隔离病区，他们把其他医院束手无策的病人通过非正常渠道引入自家医院，然后进行种种心理试验。
试验听起来是个ฐ温柔无害的词汇，但实际上却象征着种无法想象的残酷。
例如局部电击刺๐激法，还有种种危险药物尝试，这家精神病院很多时候并不是在帮助精神病人康复，而是在摧残他们的精神。
让个疯了的人恢复正常需要几个ฐ月甚至几年的时间，但要让个疯了的人彻底变成傻子，只需要几个小时。
在年轻人两种人格的争吵中，我也知道了他们几个ฐ的名字，年过半百的老人叫张忠友，是个被精神病院收留的流浪汉，患有痴呆。
那个孕妇叫做美猪，这是医生给她起得外号，至于本名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目光阴鸷的中年人叫做老，患有多种心理疾病，幽闭恐惧症暴躁症被害妄想症等等。
拿着刀在外面的那ว个短发病人叫草莓，据说她特别喜欢草莓。
年轻人自己้叫做韩乐่，精神分裂，他有三个ฐ人格，不过主ว人格不喜欢说话。
大致了解完这几个ฐ人的情况后，我问出了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你们几个病人在康复室接受治疗，可我怎么เ没有看见医生的身影？”
“医生刚ธ刚走了。”
“不，是走了有会了。”
根据韩乐所说，屋子里原本有六个ฐ人，消失的那个就是医生。
“看来杀死王英男的人很可能就是消เ失的医生。”我看过王英男脖子上的伤口，手法很专业，只有经常握手术刀的人才能切出如此流畅的伤口。
但这时候又个疑ທ惑浮上我心头：“不对，治疗精神疾病的人，为什么能ม这么娴熟的运用手术刀？难道对方แ暗地里经常对着活人练习吗？”
我正在思考，外面的电灯闪了几下，紧ู接着建筑内的所有灯光再次熄灭！
“坏了！”
深深的黑暗带着恐惧袭上心头，我跑出房间，可还是晚了步。
尖锐的女声从外面传来，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咯噔跳了下。
踩着王英男还没干的血迹，我在漆黑的走廊里艰难前行，凶手不知藏在何处，每处视线的死角都有可能ม伸出把夺命的手术刀。
“每次灯灭就要死个ฐ人！我早该想到的！”
第9๗6๔章接二连三
第9๗6章接二连三
十几分钟后，精神病院中亮起昏暗的灯光，我扶墙而立。
明暗造成的心理压力让我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开灯看见不远处站着个鬼影，正要过去忽然灯光又熄灭了，等到灯光再亮起，鬼影已๐经来到了身前。
我跑出拐角，流满鲜血的走廊上，江霏抱着两个孩子蹲在墙边。
“被杀的人不是江霏。”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短发女和屋里的几个ฐ病人都没有出事，可我刚才明明听到个女人的尖叫，这屋子里还有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