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红此刻完全明白了赵义同的用意。她想，自己已经破了身子，让他疯狂地玩了次了，现在他要看自己的全身，还有什么可躲闪的呢？况且往哪躲呢？于是，她干脆ะ放下手臂，双手叉腰，索性扭动着腰肢，前前后后让他看个够早ຉ已性变态的赵义同只见聚光灯下似乎有位浴后的仙女在宫阙中的瑶池里翻腾嬉戏，又似乎有条雪白的小鹿在森林里欢快地跳跃
“宝贝儿，你美极啦！你站在那里不要动，让我好好欣赏欣赏你这令人心醉的身段”赤着身坐在转椅上的赵义同边喝着“黑方”葡萄酒，边用他那低沉的烟酒嗓儿回答着。
林敏干的坏事很多，但其中有两ä件事使他心惊肉跳：是林敏为帮助马六○的亲戚单程赴港，肯定收受了大量的贿赂款；二是林敏在1992年至1993年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收受昭陵新兴实业总公司总经理王斌深圳中光买业总公司总经理等5人贿赂的大量财物。这些罪行，旦检察机关彻底查清，取得大量的人证。物证，按照法律，肯定得从严惩处。而林敏锒铛入狱后，为了首先揭发检举他人的犯罪行为，争取政府的从轻减轻处罚，肯定揭发检举ะ的第个ฐ人就是他赵义同！到那时他将失去切，等待他的必定是警车手拷电å棍监狱和窝头咸菜而且已经有消息传出：林敏自关押逮捕后，在看守所里能积极坦白交待自己้的罪行，并能揭发检举他人的罪行所有这些，对于赵义同来说，无疑都是坏消息，或者说，这些消息对于他来讲，已经隐隐约约地包含着他人地狱的丧钟声！为此，他十分惊恐。特别是赵义同看到了份介绍昭陵新兴公司非法集资案的消เ息后，更是惊恐莫名。
林敏在看守所里积极坦白交待了自己的罪行，并能揭发检举他人的罪行所有这些，对于赵义同来说，无疑都是坏消息
赵义同就要离开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了。他留恋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但又不得不把脚步伸向通往“天国”之ใ路
第四章夜猫子恶叫枯柳
坐在主座上的市委书记李佩看了看手表，扭头对坐在他身边的位市领导同志说：“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咱们开会吧？”
参加会议的常委们手里提着公文包，端着已๐经沏好配茶的自备杯陆续走进会议室，然后坐在他们以往习惯坐的坐位上，有的在品茶聊天，有的打开公文包翻看今天会议上准备研究讨论的有关文件，也有的互相插科打诨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三楼ä常委会议室没有主ว席台，只有主座和侧座。沙发前摆放着溜儿用不锈钢架支撑的水晶玻璃茶几，上面放着今天准备研究的摞秘书处连夜赶印出来的市委市政府以及办公室下发和传阅的各种红头文件报告情况反映等资料。秘书们在腥红的羊绒地毯上来来往往，会儿检查给各位常委的文件资料等是否齐全。会儿为ฦ他们沏茶倒水，殷勤服务。
五
赵丽红到夜总会“上班”后，很快就“总结”出套“经验”，她把目光死死盯住那些既有钱，又肯出钱，而且又好色的人物身上。她从未扑空过。其中给她印象最深的有两个ฐ
赵丽红到夜总会“上班”后，很快就“总结”和摸索出套“经验”来，她把目光瞄准那些既有钱又肯出钱而且又好色的人物身上，而且从来没扑过空。她在夜总会当“三陪小姐”年多的时间里，陪了不少色鬼，但给她印象最深的有两个：有天晚上，老板安排她去陪个年轻的“局长”。她来到5๓号包厢，只见里面坐着位三十六七岁的男人。此人确实年轻潇洒彬彬有礼ึ，见她进来后，忙站起来说：“您好，小姐，我是从佳木斯来哈尔滨出差ๆ的，在佳市区工商局工作。本人姓许，因为这几天工作太忙太累，想到这里放松下，非常感谢您能陪我聊天跳个舞”
丽红因为已经有了被那个ฐ所谓的从省来的“销售代理商”所欺骗的教训，故根本就不相信眼前这位年轻人是什么“局长”，所以，不管那个“局长”多么เ殷勤，多么有礼貌，她始终抱着个信念：只要你肯出钱，我就陪你，如果你想用花言巧语哄我骗我，不付出点大的代价就占有我，没门儿！于是，她也以礼还礼地说：“许先生，很高兴认识您，今晚我愿为ฦ您服务”
这天晚上，那个年轻的许“局长”并没有什么不太礼貌的行为，只是般地让她陪他跳舞唱歌。临结束时，他从包里掏出500元钱塞给她，作为小费。因为干夜总会这行，接触的人多，陪的人也多，十几天过去后，赵丽ษ红竟把那个年轻的“局长”给淡忘了。
有天晚上，老板已经安排赵丽ษ红去陪个“港客”，刚进包厢，领班的就把她叫了出来，说：“这位客人我另外安排人去陪，你到9号包厢去，那里有人点名要你。”
赵丽红到了9号包箱后，看原来是前些天来的那位年轻的许“局长”。“您好，许先生。谢谢您还记着我”
“赵小姐，您的歌唱得好，舞跳得也很美。前些天在您的陪同下，我度过了个ฐ非常美好难忘的夜晚。不瞒您说，明天我就要启程回佳木斯了，所以，临ภ行前到这里向您告别下，我想，您大概不会不欢迎吧？”
“哪能呢，许先生这么瞧得起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凭着女性的敏感，赵丽ษ红知道这位年轻的“局长”执意要她来陪他意味着什么เ。那天晚上，那位许“局长”比第次来要随便热情得多，似乎他真的要做什么临行告别似的，表情言语举止，都有种依依不舍的亲近感。
说实在的，赵丽红并不在乎这位所谓的“局长”走不走留不留，更不在乎他是什么“局长”不“局长”，她关心的是这次他点名要她再次来陪他，到底能给她多少钱？如果钱的数目可观，即使让他睡宿又有什么呢？自己不是已经是那样的人了吗？
进了包厢后，许“局长”的热情比第次来时更高。这次，赵丽红不但没有像第次那ว样主动殷勤地为他斟酒邀舞，反而有些“反客为主”了。相反地许局长却主动地为她敬酒碰杯，主动地为她点歌拉着她跳了曲又曲。尽管赵丽红是位“老三陪”，但自己้毕竟是陪别人的，因此，她见那ว位许“局长”如此主动谦恭地为自己้斟酒布菜点歌邀舞，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她动容地说：“许先生”，她从来没称呼过他“局长”什么的，根据她观察他的表情动作以及种种细微之处，赵丽红敢肯定：这位姓许的绝不是什么“局长”“科长”，充其量是个“业务员”“推销员”或“机关科员”之类的人物：“您别忘了，在这个夜总会里是我来陪您的，是我为您服务的。您这么敬我，我可有些承受不了。”许“局长”抿嘴笑，不以为然地说：“赵小姐，请您恕我直言，现在虽然是市场经济年代，处处都应以等价交换形式进行，但在我们这个有几千年传统文化的古国里，朋友之间的互敬互爱是用金钱难以衡量的。我明天就走了，没别的意思，今晚主要是向您告别ี的。朋友嘛ใ，丕管今后相距多远，永远是朋友。像您这样的‘三陪小姐’，其实应该天经地义地受到尊重不瞒您说，我的个搞丝绸生意的亲表舅现在在日本国东京都‘九九株式会社’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前些日子我利用国家公务员休假的机会去了趟日本，在东京都的‘红灯’区也转了转，人家那里的‘三陪小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有文化有知识。在‘三陪’期间突出互敬互爱，把歌舞厅卡拉间当作情感交流的重要场所，说不上谁主谁宾，因为咱们这个国家儒教文化根深蒂固，时难以接受或兼容西方文化的‘精髓’，把本来很‘正常’的活动，看做‘不正常’了”
赵丽ษ红对于这位许“局长”的“高论”，并未完全听懂，但有点她似乎听懂了：当“三陪小姐”也是种“职业”，而且是种应该被人们“尊重”的“职业”，这里面理所当然地包括“卖滛”等内容。于是，她苦笑了下，半嘲讽半戏滤地说：“许先生真不愧是个ฐ经多见广的‘国家干部’，既有‘高深’的‘理论’知识，又有丰富多彩的生活‘经验’听您刚ธ才这说，我突然明白了许多‘道理’”许“局长”听了赵丽红的“赞许”，甚感得意，于是他又补充说：“改革开放后，国家对公民个人旅游探亲的政策放宽了，又因为我们家国外亲戚多，所以，近几年来几乎每年都要出国二次。将来赵小姐如果有机会到国外去旅游的话，需要外汇时只要您给我打个电话，我立马儿就把外汇给您电汇过来”赵丽红点了点头，说：“既然是朋友了，今后就少麻烦不了您”夜总会持续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曲终人散后，许“局长”慷慨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两捆外币塞给赵丽红：“赵小姐，谢谢您这两次对我服务得这么周到เ，而且给了我那么เ多温柔，这点外币请您笑纳，其实，这也没有多少：捆是10万日元，另捆是8千美元，小意思，算不了什么เ”说完，他两眼直勾勾色迷迷地盯着赵丽ษ红那粉嫩的脸蛋，似乎焦急地等待着她得到那两捆巨额外币后的狂喜激动，甚至狂呼“感谢”等等的表情或者语言。
赵丽红接过那两捆巨เ额外币后，开始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像许“局长”所期待的那种变化。只见她拿着两捆沉甸甸è的外币，先拆开封条，然后分别用拇指和食指夹着，就着已经亮起来的灯光，迅速地“刷刷็刷”地飞翻着检验着。显然，她是在怀疑这个许“局长”给她的外币里层夹着白纸类的假币。因为她在当“三陪小姐”的这段时间里曾不止次听同伴说过，有种人在表面和底层各放张真币，中间却夹着报纸或白纸等冒充巨款，用来欺骗那ว些曾陪他睡过觉的小姐。凡被欺骗过的这些小姐们都有个共同的教训：当她们接过客人递过来的这些“巨款”后都碍面子不好意思当面检验那些货币的真假，接过后便迅速装进自己的皮包里，心里美滋滋儿的，心甘情愿地陪那些客人去睡觉，任他们玩弄和蹂躏。当这些色鬼心满意足地离开她们时，这些小姐们才打开皮包清点“巨款”的数额，那ว时，才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肉体彻头彻尾地被那些流氓恶棍们给欺骗了
赵丽红想，我要是遇到เ这种情况，绝不能上那个当，受那个骗；你想玩我，给我钱，我验这钱的真伪，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什么他妈的面子不面子，难道对那些用假钱来骗女人肉体的流氓们能ม讲面子么？没想，今晚上她真的遇上位送巨เ款的客人，所以她才认真检验。当她确认这两捆价值折合人民币在10万元以上的日元和美金都没有夹着假币后，脸上立即绽出了桃花般的笑容，对坐在对面的那位许“局长”情意绵绵地说：“真不好意思，让您破费那ว么多的钱，只是我接了您这么多钱后，不知该如何报答您”
这位许“局长”等的就是这位鲜花般的姑娘的这句话。为了稳定下自己惊喜的情绪，他假装淡淡地说了句：“其实，这点钱算啥？赵小姐能收下，就是给我许某人面子。什么เ报答不报答的，我根本就没往那儿想，只希望赵小姐今后不要忘了我这个ฐ姓许的人，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以后我还出差到哈市来或者路过哈市的话，定还要找赵小姐陪舞唱歌不过”他故意将下面还要说的话停了下来，专等赵丽红接话。
赵丽红已经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三陪小姐”了，她明白，别看那个许“局长”表面装得像正人君子似的，其实她早看出来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今晚上他肯下子就抛出那么多的现金，还不是为了要玩她？她自己也盘算和思谋了下，自己既ຂ然已经接受了人家那么多的钱，就得陪人家玩陪人家睡，“等价交换”嘛，还有什么เ好说的？于是，她笑吟吟地接过许“局长”的话茬说：“许先生，看您吞吞吐吐的，‘不过’什么？您说嘛！只要我能办到的，定尽力。这也是干‘我们这行的’应该做的”
那位许“局长”没想到เ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他的要求，于是他又假装斯文地说：“其实，也没啥。不过，我想找个ฐ地方让赵小姐再陪我喝两杯咖啡，不知赵小姐能否赏个ฐ脸？”
赵丽红心里明白，他所说的“找个地方”和“再陪他喝两杯咖啡”的全部含义。于是她将那两捆价值十几万元人民币的日元和美金装进个小提包里，含着笑歉意地说：“许先生，对不起，请您稍候，等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就跟您走”说着，只见她拿着提包，出了包厢，径直朝“三陪小姐”的更衣室走去。进了更衣室，赵丽红迅速打开属于她自己的个小小的铁ກ皮柜，将装ณ有价值十几万元人民币的手提包放进去，然后锁好，又回到原来的那个包厢。赵丽红随着那ว个许“局长”出了夜总会的歌厅大门。她招手要了辆蓝ณ色桑塔那出租车，在许“局长”的指引下，大约二十多分钟็时间，桑塔那ว在幢灰色的砖瓦结构的二层小楼前停下。
许‘局长“掏钱付清车费。
下车后，赵丽ษ红才发现这幢灰色破旧的二层小楼门前接着块“招待所”的木牌子，从这座楼ä的破旧程度看上去，大概是文革后期盖的，至少也有二十多年了。
进了楼道，赵丽ษ红就觉得有股腐烂的发了霉的恶臭迎面扑来，只见走廊里肮脏不堪，西瓜皮废弃的塑料袋空烟盒甚至女人用过的卫生巾等垃圾比比皆是。赵丽红捂着鼻子，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左脚右脚地尽量注意躲避着那些肮脏的垃圾，即使这样，当她快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时，仍然被脚踩着的块西瓜皮“叭叽”下摔了个跤。赵丽红挣扎着自己้要爬起来。走在前边的那位许“局长”听到响声后，忙转过身来伸手搀扶赵丽红站起来，嘴里不停地解释着：“这楼的质量差，卫生条件也差点，我是昨晚上才从‘黑河贵宾楼’搬到เ这里来，主要图这个地方距火车站近真不好意思，进楼ä就让赵小姐跌了跤，都怪我只顾自己้走路，忘了照顾您了”
赵丽红摇摇头，苦笑了下：“只跌了跤，也没磕着碰着，许先生不必客气”
赵丽红虽然这样说，但刚才摔的那跤也确实不轻，因为她脚下穿的是高跟鞋，脚脖子被崴了下，顿时红肿起来；又因为她从夜总会出来时，临时换了身浅黄色的超短裙ำ，摔倒后，赠了身红色的西瓜瓤，使她非常懊丧。但懊ิ丧归懊丧，自己已๐经收了人家那么多钱，不“出台”这是歌舞厅里的暗语：在歌厅的“卡拉包间”里只陪客人唱歌跳舞喝酒吃饭，被称为“坐台”；凡曲终人散后，又随客人外出去陪宿，被称为“出台”说得过去吗？人家能答应吗？她只想到了要去的那个ฐ房间后，赶快让那ว位“局长”“尽兴”，自己也好赶快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想到这里，赵红勉强地笑了笑，说：“没啥没啥，许先生前边继续带路，我注意点就是了”
上了二楼ä往左拐，进了间狭小的客房。赵丽红被许“局长”领进客房后，她看这房间里的脏乱程度比走廊里强不了多少：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张绿色的铁焊管双人床张三屉桌和把破旧的木制椅子外，几乎ๆ什么都没有。床上地下乱糟糟的，最使人心惊肉跳的是，在双人床铺底下竟有只硕大的老鼠正在旁若无人地蹿来蹿去寻觅食物；墙角旮旯布满了灰尘总的来说，这个ฐ所谓的招待所比旧ງ社会的“鸡毛小店”强不了多少
赵丽红进屋后，被这屋里的股霉气呛得于咳了两声，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个ฐ念头在她脑海里闪现：那位许“局长”口口声声说自己在佳木斯工商局如何如何有地位，在国外又如何如何有腰缠万贯的企业家亲戚，而且临来时又慷慨解囊下子掏出两捆价值在十万元以上的巨额外币，为什么要住在这如此肮脏ู不堪的低级的招待所里呢？这里虽说距哈尔滨火车东站很近，但住在市区的高级宾馆饭店里，如果打“的”去火车站最多也不过个小时的路程，干嘛非住在这么เ个地方呢？凭她当“三陪小姐”这么长时间接触过那么多的客人来判断推测，她想：那个许“局长”住在这里必有特殊缘故。否则，凭他的身份凭他的地位凭他的财气，绝不会住在连富裕起来的农民都不会愿意住的地方。此刻，她脑子里迅速打了两ä个问号：姓许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是流氓骗子杀人犯抢劫犯还是？他住在这里的目的到เ底是什么？是为了节约隐蔽还是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罪恶勾当？
正在她胡乱猜测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阵男人粗壮的喘息声，随即她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声音：“赵小姐，这个地方的条件比起夜总会比起您经常出入的高级宾馆饭店来，是差些。但我许某人今天请您到这儿来是陪我喝‘咖啡’的，可不是来这里享受的，这点，赵小姐在接受我的馈赠时自己已经表白了！赵小姐，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看，您就将就点，上床陪我次吧？嗯”“赵丽红回头看，眼前这个人与在歌厅里的那个彬彬有礼，说话文诌诌的许”局长“简直判若两ä人！此刻，只见他两眼喷着欲火，嘴角流露着狡黠的滛笑。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但她想，不管怎样，自己已๐接受了他的钱财，让他玩弄次也不为ฦ过，谁让自己就干这个呢？早干早完，自己早点逃离这个地方แ。于是，她说：”许先生，你言重了，来这里的目的我完全清楚。来吧，许先生，你说个方式，是怎么เ个玩法？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赵丽红边说边脱衣解裙
那个许“局长”没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三陪小姐”语言竟如此锋利，表情又如此严峻，这与她在夜总会里对他总是笑眯眯的温馨脉脉的表情大相径庭，看上去好像朵落了霜雪的带着利刺儿的玫瑰。刹那间，他的欲火似乎有些减弱，但他看到已经脱得丝不挂的赵丽ษ红那似冰雕玉刻的美丽洁白的胴体时，他的邪火“腾”地下又窜了上来，于是，他急不可耐地将她抱起甩在床上，然后疯狂地变着花样地足足蹂躏了有两个小时
大约二小时后，赵丽红苏醒过来。她意识到เ那个男人的兽欲已经发泄，便支撑着身子想爬起来悄悄溜走，但她几次用力翻身都没成功。此刻她才发现那个男人的头正重重地压在她的胳ฑ膊上，头朝外，“呼呼”地打着鼻鼾，使她动弹不得。她厌恶地推了他下，但仍未推动。于是，她用左手支着身子，侧过身后想轻轻挪动下他的头。就在这时，那个ฐ男人被惊动了，只听他梦呓着：“啊——宝贝儿，你真美！我还从来没玩过这么美的女人啊”
突然，这个ฐ男人转动了下身子，将头扎向她的怀里，粗硬的胡茬扎得她娇嫩的前胸生病。刹那间，她觉得有些不对头，于是，她不顾已被折腾得浑身酸痛乏力的身子，使尽力气，咬着牙，半坐起来。此刻๑，她借着室外的路灯射进来的微弱光亮，惊愕地发现原来正在躺着与她睡觉的是个ฐ体态粗壮满脸横肉和黑胡茬的另个男ç人！她看着这个丑陋的男人，吓得“啊——”地尖叫了声。于是，她“噌ຒ”地下坐了起来，赶紧翻身下地以极快的动作穿衣服。然后，迅速打开三屉桌的那ว盏25瓦台灯。
赵丽红这折腾，把正在床上睡觉的那ว个男人彻底给惊醒了。只见他也坐了起来，边在床头摸了根香烟点燃，边揉着满眼黄糊的肉眼泡子，望着站在地上已๐经穿好衣服的赵丽ษ红，滛笑着问：“美美人儿你你怎么เ不不睡了？我我还想再再和你次呢”原来这个ฐ丑陋的男ç人还是个结巴！赵丽红望着在床上赤身捰体坐着的这个ฐ形秽不堪丑陋无比的男人，恶心地差ๆ点吐出黄水。她既ຂ害怕，又气愤，于是，大声地斥责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偷地爬到เ床上跟我睡觉？我问你：那个姓许的哪去啦？”
丑男人见赵丽红站在地上与他发怒的样子，越发觉得她美。因此他似乎并不计较，仍然咧着那ว张像公猪嘴似的大嘴巴，嘻笑着说：“我我是什么人，并不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你你应该再再让我玩次。你你问，那那个姓许的哪哪去啦？咳——我我实话，告告你吧他他不姓许是姓姓张！叫叫张张什么เ，就就没必要告告诉你了！他玩完了你，早就走了。干干什么去了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花花钱玩你，你你就应该让让我们哥仨玩个够实实话跟你说了吧今天夜里，我我们哥仨都玩了你，对了，还还有个叫‘老七’的他是第二个玩的你，他他也也走了。算算我‘风格’最高，最最后次才玩的你可可惜，我我还没玩够”丑男人说完了，将烟头掐灭，扔在烟灰缸里，随即挪动身子下床，准备再次搂抱赵丽红上床：“来来来，让让我再玩你你次！你就可以走了”
赵丽红听后，她已经明白了：就在昏厥过去的时候，有三个男人先后蹂躏过她，气得她浑身直哆嗦，差点没又晕过去。就在这刹那间，她脑子里残留แ的意识在提醒她：千万不能再晕过去，否则ท，不知道还有多少野兽再趴在她身上呢于是，她咬牙坚持着坚持着
丑男人下床了。
只见他边用手擦着哈拉子，边滛笑着张开那长满黑毛的粗壮胳膊步步地向她走来
此刻的赵丽红害怕再遭群野兽的轮番糟踏，担心如果再陷魔掌的话，即使不被糟踏死，也得脱层皮！与其让野兽吃掉，不如跟它他拼个ฐ你死我活，这样，兴许能捡条命。此刻，她也后悔不该贪婪地收那个骗子那笔巨款，以致落到如此悲惨的下场后悔也晚了！眼前怎么办？硬拼？肯定不行。她个瘦弱的女人怎能拼过个ฐ五大三粗汽壮如牛的野男人？
丑男人步步往前逼。
赵丽红步步往后退。
人们常说，人在危难的时候往往会“急中生智”，赵丽红也不例外。此刻已经豁出去了的赵丽红，突然发现距她只步之遥的那张三屉桌上放着好几个昨夜这帮禽兽们喝酒后弃在那里的空啤酒瓶！她脑子像闪电å似的生病计：用酒瓶子砸他！对。就这么着！
就在丑男人距她只有步的时候，赵丽红异常冷静地笑着说：“咳——这位大哥，您干嘛这么着急呀！我什么时候说不让您玩来的？既ຂ然您夜里没‘尽兴’，小妹再陪您次两ä次的没问题！您何必这样呢？好了，大哥，您先上床，等我把衣服脱了，马上陪您”
谁知，丑男人并不信他的话：“啊哈，你你这个ฐ小姐，心心眼儿还还不少，你你让我先先上床，然然后你你趁机好溜了没门儿！告告诉你像你你这样的女人我我见得多啦”说着，伸手就要搂抱她。赵丽ษ红机灵地往旁边闪。丑男人因用劲儿过大，下子扑了个ฐ空，“叭叽”下摔倒在水泥地上，前额撞在墙角上，顿ู时流出了污血。
赵丽红仍然很冷静地在寻找时机。她假装很关心他的样子弯腰对男人说：“大哥，你急啥嘛，看把你掉的！都怪我，没有迎住您。慢慢起来，不要忙”就在她用左ุ手拍着丑男ç人的肩膀“安慰”他的同时她的右手迅速地从桌上拎过个空啤酒瓶，然后用尽了她平生的最大力气“砰砰砰”地几下朝他的后脖梗子和肩肿骨处砸去，顿ู时痛得这个身壮如牛的丑男人，“嗷ç嗷嗷”地直叫唤，只见他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赵丽ษ红从小就怕见到血，她见丑男ç人下子流了那么多的血。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于是，她不顾切地跑出那个肮脏的“铁路招待所”，到外边打了个“的”，回到夜总会歌厅。
到夜总会时已经是凌晨5点了。她赶忙打开更衣室内那个属于她的铁皮柜，取出更换的衣服和自己的手提包，来到哈尔滨市的家银行准备兑换昨天夜里那个许“局长”给她的日元和美金。她没敢多换，只从其中取出1้万日元和100美金，来到เ外币兑换台进行兑换，并佯称这些外币是她的个舅舅从香港带回来的，想兑换些零钱花。谁知，当她将外币递进窗口后，那个涂着红嘴唇的银行小姐将外币在“验钞机”上试，柳叶眉立即倒竖起来，厉声问道：“你这些外币到底从哪来的？”赵丽ษ红看银行小姐的脸色和她问话的严厉口气，自知事情不妙：那外币是假的！于是，赶快编假话，说道：“这些外币确实是我舅舅从香港带来的，他说是‘样品’让我拿着玩的，这几天我手头紧，想换点零钱花，所以，就到这儿来了。怎么เ啦？小姐？”
银行小姐看了眼窗口前这位美丽的同性不像是倒卖假币的犯罪分子，而且数量很少，按照有关规定，只是没收就是了。但她的警惕性很高，仍然继续问道：“你的身份证呢？拿来我看看！”
赵丽红只得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她验证。
银行小姐看后口气有些缓和：“你还有多少这样的外币需要兑换？都拿来我看看。”
“就这点，是我舅舅给我拿来玩的，他说是样品。我也不知道样品是啥意思，所以就拿到这里来兑换试试。”
“告诉你，小姐，你这些外币都是假的。按照有关规定必须全部没收！”“哎哟，小姐，您还是还给我作个纪念吧，我不去换就是了。”
“不行。必须没收。”银行小姐斩钉ล截铁地说，并熟练地给她开了张“没收收据”甩给她：“给你，这是收据！”
赵丽红拿着银行小姐给她的“没收收据‘佯装ณ很惋惜的样子，溜走了。赵丽红又次让坏人给欺骗了，而且骗得是那么惨。
第二天上午，她打车来到哈尔滨市郊外的个野坟圈子里，在那里她整整地哭了天。哭够了。哭累了。她前思后想，觉得自己在哈尔滨无论如何是呆不下去了。她猜想，昨天夜里她在“铁路招待所”遇见的那三个恶人极可能ม是贩卖假币的犯罪团伙。虽然是上当了受骗了受欺负了，但他们的同伙受了伤，而且还被她用酒瓶子狠狠地打了几下，今后这些心黑手辣的家伙倘若在哈市再见到她，岂能对她善罢甘休？到那ว时，她不是死在这些人手里，就得长期被他们控制和霸占无休止地受他们的摧残和蹂躏人们常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傍晚时分，她决心迅速离开哈尔滨到南边去，彻底避开这群恶魔的纠缠，免得再遭更大的灾难。
当晚，赵丽红化装ณ成位农村少妇，登上了哈尔滨开往北京的19次特快列车。上车后，赵丽红在车厢里买了份哈尔滨市的晚报，她被报上的条简短的新闻吸引了：
本报讯：记者从哈尔滨市公安部门获悉，昨日凌晨5时30分，公安部门根据群众的举报，在哈市东火车站抓获三个专以贩卖假日元假美元获得非法收入的犯罪团伙。据犯罪嫌疑人徐福自称是佳木斯市工商局局长，名叫许林交待，近年来，他们先后在佳木斯哈尔滨沈阳南那成都等地贩卖外国假钞ๆ票总价值在人民币千万元以上并从哈市火车站的犯罪窝点里起获价值5百万元人民币的假日元假美元和大量的作案工ื具。据警方透露，这个贩卖假货币的犯罪固伙，极有可能还有其他犯罪活动。目前，此案正在进步审理中
赵丽红看完这则消เ息后，出了身冷汗。她庆幸自己逃得早逃得快，虽然自己没有参与犯罪活动，而且还是个受害者，但如果警方แ发现她与这伙犯罪分子正在鬼混，说不定也会起抓去审查，有没有问题也得在公安局看守所里蹲几天小黑屋吃几天窝头咸菜
在黑吃黑的时候，也有被侮辱和损害的方，可惜，她们并换不来人们的同情。
第十五章又段风流艳事
这天夜里，林芳芳和赵丽红达成了项ำ“转让大款”的“君子协定”，即，林芳芳把漂亮可人的赵丽红“无私”地奉献给赵义同赵丽红逃到南郡后，为了谋生，先后在西四南大街当过餐厅服务员在东单家浴池的“卡拉包间”当过“坐台小姐”在前门家美发美容店当过按摩小姐，甚至在南郡西客站附近卖过滛在这期间，虽然赵丽红也挣了不少钱，按理说维持个人生活。即使比较宽裕的生活还是没问题的，但过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生活的她，倘若再过那些普通人的生活是不可能ม的了。于是，她在双江区的个ฐ胡同里，以每月千元的租金租住了间平房，白天在那里睡觉，晚上出去“活动”，千方百计地寻找“挣大钱”的门路。她试着在几家有名的歌厅里唱过几次歌，虽然她的歌唱得好，但她没有“名气”，充其量只能得些微不足道的小费，除了交给歌厅老板当晚的“设施费”“水电费”等费用外，所剩ທ无几。通过在南郡ຉ几个月的“闯荡”，她总结了“经验”‘教训“，她认为，在南郡这个高消费的城市，要想”活的自在“，要想”出人头地“：仅靠唱几首歌拿点小费或到街头旅店去卖皮肉挣些钱，那是远远不够的。特别是南郡对女人卖滛查得很紧，偷偷摸摸干这种事，风险很大，弄不好被公安局抓去，保不准就要被送到边疆或劳改农场”劳教“个二年，如果真的倒了那个霉，将来即使出来再重操旧业，恐怕也难了。于是她离开了北京，继续南下，到了南郡ຉ市这个省的省会被这里的繁华所吸引，住了下来。有天晚上，她自费到”天上人间“歌舞厅唱了次歌，虽然她的歌声能ม压倒群芳，但因没有”后台“没有人捧场，那晚只挣了三百元，除了交二百多元”设施费“外，只够回住处打”的“的钱。不过，这次挣钱虽然少，但她的收获却很大。就在她出了歌厅后，站在门厅前仔细观察着散场的男男女女，她发现，那些长得标致漂亮的小姐中，不少人都挽着比她们的实际年龄大得多的男人的手臂。善于总结”经验“的她，从中悟出了这么เ条道理：个漂亮的女人要想在南郡这个繁华城市站住脚๐，就得”傍大款“或者傍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只有投靠他们，自己才能争得席之地，才能在这个城市里出名走红，才能ม得到大把大把的钞ๆ票，才能过上追逐自在的日子为此，她把主要精力放在寻觅”大款“”大人物“身上事有凑巧，赵丽红这天本来不想到这个省城般的歌舞厅来，可她兜里实在是没钱了，有名望的歌舞厅的费用她又交不起，正在她闲极无聊逛大街的时候，抬头看见这个装修平平，只有几个霓虹灯大字的”芳芳歌舞厅“门前，便用兜里又剩下的1้0元钱买了张门票，走了进去。谁知歌厅虽小虽’平”，来这里听歌跳舞的人多数也是般的工薪阶层或稍微富裕的个体户，但这些人不怎么เ崇拜什么“星”啊什么“家”之类的人物，只要歌唱得好听人长得漂亮。舞跳得美，这些人都肯往外掏钱，虽然钱不多大多都是3元5๓元，最多的也就掏10元钱，那还是咬牙掏的，但这里的费用低。但赵丽ษ红真正没想到的是，当她踏破鞋底想寻觅“靠山”的时候，就在这偶然的时间偶然的地点被个偶然的女人给猎获了。当林芳芳听完赵丽红的自述后，以女性同情的口吻征求她的意见：“赵小姐，我比你只大几个月，但也是你的姐姐。我留แ你在这儿帮帮我的忙，工钱好说，你姐姐绝不会亏待你”
赵丽红也想找个稳定些的“工ื作”，暂时有个落脚之地，即使“傍大款”“傍大人物”，也得有机会有人给介绍啊，总不能在大街上像“野鸡”那样到处去拉人吧？于是，她感激地向林芳芳点了点头，说：“谢谢林姐这么好心的人收了我这个流浪女，今后我定像你的亲妹妹那样听你的话，帮你把这个歌厅搞得火爆，要在省城挣大钱走红”
林芳芳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可人的同性，心想，甭说男人见了她眼馋，就是我见了这个像朵花似的女人都想捏她把。就在这天晚上，林芳芳想好了自己应该如何择个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将“这朵花”献给赵义同。
个星期后的深夜，林芳芳在歌舞厅曲终人散的时候，将赵丽红叫到她的办公室兼休息室，笑吟吟地对赵丽ษ红说：“红妹，你已经到我这儿有个ฐ星期了，你我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彼此却像亲姐妹似的互相了解。我知道你是个心怀大志不甘平庸心想出头儿的人。根据我观察，凭你的才华和相貌，如果长时间地在我这个小小的歌厅里窝着，实在是埋没了你的人才，耿误了你的前程。现在你的时运已๐经到来，姐姐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不知你是否愿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敢向你保证：你像变魔术似的，转眼间就会成为ฦ南郡城最显贵的女人之，到那时你会要啥有啥，天到晚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将来在你飞黄腾达步入青云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你现在这个姐姐哟。当然，愿意不愿意，全凭你句话。如果不愿意的话，就全当我没说”说完，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