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深夜,现在才十点左右。
妳肚子饿了吗?我们去夜市吃点宵夜如何?
一个跳跃冲过去抱住了你,我真的好高兴!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焦躁什幺?我在焦躁什幺?
空蕩蕩的,节奏感绝佳的寂寞,一小节随着一小节不断撞击着胸ถ口。
就在我自顾自地演出耍赖任性的戏码时,啪!一个不小心把身边的包包打落前面的斜坡,滚落草丛。
啊啊!干麻全世界ศ都要欺负我!连想看个夜景都被逼到เ这种地方แ!!我在内心嘶吼,就像这不是肯德基广告中ณ的样子甩弄着手脚,反正这是没什幺人会来的偏僻角落,烦闷的心情实在很想好好发洩发洩。
我灰心地走回客厅,瘫在ikeA买的黑色胡夫特沙发上。看来,少了你,我连一杯像样的咖啡都煮不出来。
黑烟袅袅围绕,好像在哀悼这些被我摧残的,无辜的咖啡豆。
就鸟瞰图来说,虽然不保证一直是在前进,但理论上我应该连回去的路都搞不清楚了才对。
但怎幺绕了半天…
身旁出现了妳常去的蛋糕店?!
前面路口的电影院,不就是我们第一次单独逛街也是唯一的一次,约定好的碰面地点?!
右边这条巷子里有妳最爱吃的冰淇淋。
再过去,第二条街左转,有妳一直念念不忘的阿伯烤玉米。
精準的火候,硬度适中的口感,再加上独门陈年酱汁,妳总说全台湾只有阿伯的烤玉米才是烤玉米。
一枝三十!谢谢!
从熟ງ悉的阿伯手中ณ接过玉米,香气依旧,那次约会因为额头上的青春痘,妳必须避免任何味道太过刺๐激的食物,妳要我答应,下次有机会一定要一起来吃。
我点了头,我们还勾了手,但这些…对妳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吧…
我继续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
动作像在寻找着什幺,但那到底是什幺?
我用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将啃蚀乾净的玉米残渣甩到一旁的垃圾桶,框啷的声响,惊动了垃圾筒周围的流浪ฐ狗。
牠们愣住,瞬间压低身躯,拖着下垂的尾巴๒,扭头躲进街道的暗处。
想起妳说过,我就像流浪ฐ狗。
不修边幅的外表,不怎幺整理的头髮,没什幺精神的打扮,加上总是低着头走路。
尤其是眼神…妳说。
不过才十七岁,怎幺会有这种眼神,我看得出那不是假装,每当我盯着你的眼睛,就觉得自己好像掉到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强烈地失落感,接着拼命在湖泊上翻拨,就好像掉了什幺很重要的东西…
妳的脸贴近了我,那ว是我们第一次接吻。
不会了,那种眼神不会再出现了,因为,我已๐经找到,那件很重要的东西…我说。
但对妳来说,我也一样重要吗?
风很大,天色慢慢变暗,我站在河堤上,望着妳曾经抱着我的位置。
上个月被重新า粉刷的提岸,才短短几天又出现一堆涂ิ鸭,其中不乏情人伞,几年几班谁谁谁爱谁谁谁,或是谁谁谁生日快乐่之类的字眼。
那天,我告诉了妳一个秘密,其实我已经喜欢妳很久了,却一直不敢让妳知道,妳懂,我不想破坏我们好朋友的关係。
每次当妳爱上了谁,又牵了哪个ฐ男生的手,我就会到这里,放走一艘纸船,告诉自己้,该放手了。
那ว些纸船顺着河,隐没在夕阳深处,一去不回,而我却始终没有对妳真正地放开手。
如今回到这,我又摺了一艘纸船,看着河面上自己้的…咦?这…这不是我的倒影啊!
怎幺…怎幺妳会在河里!?河面上映着的怎幺会是妳!怎幺…
啊!!!!!!!!!!!!妳为什幺不接受我!!!!!!!!!!
二零零三年,六月,王博志整型医院。
来,慢慢睁开眼睛,现在感觉怎幺样?
接过护士手中的镜子,看着里头的自己,我,笑了。
很喜欢,谢谢。
这天,阳光很耀眼,因为ฦ太爱妳,我把自己้,变成了妳。
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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