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初郑重道：“去殷家，把话说清。”
“那是去干什么？”
“我真是喜欢死你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面上正经，其实心里恨不能天为被地为床，同我野合欢好一番，是不是？”
抬起一张脸，漂亮又勾魂。
季寒初却是皱眉，首次拂开她欲伸出的手，缓慢且坚定地后退。
流了半截的泪又滚滚而落，“只是我不过低贱通房，断不知该如何报答，公子若不嫌弃，我愿长久ื侍奉公子左右，不求名分。”
中原少见异域女子，她一点也不遮掩地露脸，胆大到肆无忌惮。
她改趴为ฦ坐，轻轻闭上眼睛。
入夜，路旁小道，“有间”客栈。
天光浩渺，山河俊朗，正是人间好炊烟。
红衣姑娘颇为不解：“这么เ看你也不像傻了啊。”
……
怕了吗？
红妆无声地笑笑，伸出湿滑小舌，一下下舔弄着那ว块肌肉。
这男人不愧是江南水乡养的，舌下感受到的是寸寸细腻，比之女人甚至还要过分精细些。
她上了瘾，像小时候舔弄着师姐给她做的芽糖，色情地在他身上来回舔舐摩挲。
糖是甜的，他也是。
“三公子，您真的没事吧？”
来人满目疑惑，不懂为何明明好好说这话，这位季三公子的呼吸突然急促，微微仰着下颌，露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季寒初眸子幽深，一手抬着窗户，一手在身下发了狠地抵着红妆，含混道：“无妨。”
来人却会错意，以为他这般失态是听了大小姐抱恙的消เ息，心思一转，存了些讨好的巧思，故作神秘道：“三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今日其实并非抱恙，而是遇袭。”
“遇……袭？”季寒初ม咬着牙，声音从喉头挤出来。
“正是，还不是近日来第一桩，上回二爷的事儿公子您也知道的，要我说恐怕是咱家得罪了人，这次轮到小姐，好在小姐福大命大，并未受什么伤，只是受了点惊吓，有些迷迷糊糊的……”
季寒初被红妆舔得心神俱乱，身下传来的痒意缠缠绕绕，让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不发出嘤咛，偏偏这护卫喋喋不休，眼见他的气息已越来越浑浊，越来越浓烈……
他耽于情欲海的千层风波，摇摇荡荡，要教她覆亡了己身。
空出的那只手使了狠力，牢牢扣在红妆肩膀上，钳制ๆ得她动弹不得。
季寒初低下头，眼睛中已不复清明，丝丝迷乱入扣，含着浓浓的警告。
但有人不知好歹。
红妆用两手将他的手掌掰下来，她仗着季寒初ม不敢用力有恃无恐，掌心扣在他的掌中，感受那抹温热，然后在他锐利的眼神中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口中ณ。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被含吮进了女人的小嘴，红妆睁着一双剪水双瞳，一寸寸地吞进了他的长指。
边吞，边抬眼看他，要他瞧得仔细，那ว张红艳的小嘴是怎么含了他，吞进，退出些，再吞进，循环往返。
舌头勾着手指，时隐时现，模仿着男女间那ว风流的事，逼他沉沦。
对上他怒极的眼神，甚至还冲他露出一个ฐ笑，妩媚浪ฐ荡，湿漉漉地饱含水光。
一笑，眼眸弯作新า月，挑衅地看他。
——你怕什么เ，你推开我啊。
——边上就是殷家的人，所有人都在找我，你不是最想抓我吗，推我出去啊。
——你敢吗？
季寒初ม眼睫颤动，垂眼看着红妆，女人卧在他双腿间，小小一个，磨人又可爱。
从前他听过，话本子里头有吃人心的女艳鬼，脸庞妖艳，媚骨天成，眉目间流转的尽是潋滟的风情。
他此前不懂，只觉得那ว墨笔描绘出的深山艳鬼，下笔生硬，毫无美感。既ຂ是生灵成鬼，又怎会拘于凡俗这种跃然纸上的浅显。
可是这一刻๑，那艳鬼竟现原形来，是她的脸，是她的眉眼，是她的一颦一笑。
她勾引他倒在温柔乡里，要他心甘情愿被挖走心肝。
她说，季三，地狱里太孤单了，你来陪我好不好。
……
季寒初移开眼，狠狠闭目，胸膛起伏再三，终是转头，睁眼对来人说：“我知道了，等哪日空了些，我再来看望你们家小姐。”
红妆伏在下，简直差点笑出声来。
季寒初ม，真要给你找张镜子来照照，让你好好看看自己这模样。
你完蛋了。
护卫犹豫着，尚有疑心，着实是三公子今日太过反常，他又问：“三公子，确定没见过什么เ可疑之人经过吗？”
季寒初斩钉ล截铁ກ：“没有。”
红妆起不来，不然真想亲亲他的唇，好好夸上他一番๘。
护卫面色仍是犹疑。
红妆见他还不走，微微侧了侧身，胸ถ前丰满的圆乳隔着重重衣物挤压在季寒初紧实的大腿上，一手还在他的后腰摩挲着，一手已๐经准备从裤ไ腰处滑入，去抚摸那烧人的灼烫。
深入到เ里头，不忘瞥去一眼。
季寒初ม眉头紧ู蹙，眼色越发沉郁，肩颈的肌肉绷得密实。
因为太刺激，眼眸微微发红，颈上已湿了汗水。
红妆蜷着身子，手指往缝隙里探进去。
摸到了一团属于男人的东西，粗粝的毛发，该是黑色的……
绕过那团黑，再往下，是男人生机勃勃的欲望。
和她的很不一样。
手指轻轻勾上，从根部ຖ开始用指尖抚摸，唔……能感受到形状，还有好烫，好大……
她用指头戳弄着毛发，边揉，边笑吟吟地抬眼。
护卫眼见问不出什么，又不好得罪季家，往车里看了两眼，强压下疑ທ心，双手一抱拳，道：“打扰三公子了，告辞。”
季寒初沙哑着声道：“无碍。”
护卫终于走了。
季寒初ม放下窗，低下了头，正好与红妆的眼在静默中ณ相接。
他沉默地看着她，眼里越发地沉重，半晌，开口道：“好玩吗？”
红妆盈盈一笑：“还行。”
笑起来的眼仿佛集了无尽波光，星子从里面跳出来。
她眼里有璀璨星河和红尘烟火，这样可爱，这样可恨。
季寒初ม猛地攥紧她手腕，狠狠往旁้边一甩。
这一下用足了力气，红妆冷不防，被他狠狠甩到了厢壁上，半个后背立时麻木了。
季寒初的脸色已不能ม用难看来形容了。
暧昧情色的氛围烟消เ云散，两目相对，一个难堪，一个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