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正得意,一转头看到门口的季寒初,跟见了鬼一样:“小季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柳新绿和一个伙计守在大堂,伙计睡得很香,柳新า绿在一边点着烛火数钱。
季承暄一颗心放下,“殷家派去的杀手和探子呢?”
季寒初摇头:“不是。”
房间空旷,周围寂静,伴随着时不时的抽泣,吮吸的噗嗤声羞耻地无处遁形。
“好舒服,这样……好深……嗯啊——”
柳新า绿也坐下,“你要去哪里?”
“他很快就不是我男人了。”红妆顺着酒桌坐下,“我要走了,不回来了。”
柳新า绿叉着腰,手指头快戳到เ她的鼻子上,“你赔老娘的榆木桌,这桌子新做的,一百两!一个ฐ子儿都不能ม少!”
红妆抽刀:“多少钱?”
他们换到家新的“有间”客栈,掌柜的是个彪悍的黑心鬼,窗户年久失修,一打开,吱呀一声兀地响起,惊扰飞虫。
他走到เ窗边,打开窗往外瞄了一下,然后转身过来。
他只是点点头,说:“想要。”
因为人在陷入爱情的时候根本不会讲道理。
开口时懒洋洋的,踢着光裸的腿,很随意地看着他,“季三公子来晚了。”
而那ว个诛他心的坏东西正衣衫不整地倚靠在殷远崖的臂弯里,一副餍足的模样,白嫩的肩膀露出一小截,上头嫩红的系带围绕而过,模样好看的锁骨盛放着纯粹的原始欲望。
红妆有些疲倦地阖眼,“算了。”
天枢:“其他人呢?”
红妆从季寒初背后探出脑袋,“季之远,我记住你了,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
不过嘛,她看了看季寒初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想着人要那么多面孔有什么用,一副就够了,尤其这副还是她挺喜欢的,这样就已经很够了。
红妆第一次在面对他时犯怵,思量着自己้要是和他打起来胜算能有几分。
可她现在知道,不会的,季寒初再如何温润,也是个江湖人,他攥着她腕子的模样,分明怒上心头。她甚至升起一种错觉,他在下一个眨眼也许就能伸手要了她的命。
谢离忧:“那把刀并不是外界ศ传的什么精铁淬炼,其实是许多年前由个女子赠与。那时宗主尚且年少,爱刀如狂却始终无法臻入大成,幸而得了逐风,这才有了新的天地。”
三叔是顶级的刀客,爱惨了那ว刀。
“三公子,您真的没事吧?”
糖是甜的,他也是。
季寒初嘴唇动了动。
红妆无奈:“季三,你听不懂ฦ人话是不是?”
她说得没错,她已经算是他的人了。
这下,季寒初浑身都绷紧ู了。
他唤她一声:“姑娘。”
女子下盘本就轻些,她为殷二爷试药,来往于药堂,有药味也不足为奇。
钩月弯刀是双刀,一把在开阳那里,另一把在她身上。
她摸上腰间,那儿一把小巧弯刀藏匿着,刀如弯月,以此得名。
“老娘现在心情不好,不送了!”
柳新า绿一个算盘甩过去!
“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无妄之言。”
红妆:“季家和殷家联手,夺我性命,抢我宝贝,我怎么不能骂!”
戚烬望着那ว只手腕,片刻后抬起头,轻声说:“小姐喜欢三公子。”
季之ใ远:“所以呢?”
殷青湮喜欢季寒初这件事根本不是秘密,放在早前,殷萋萋甚至舍了脸面去求过季承暄,让他问问季寒初的意思。但季寒初斩ล钉截铁地拒绝了,也是那天季之ใ远才从殷萋萋口中知道,原来自己在父亲的心里一直都是“他残了,做不了家主”。
在他心里,父亲伟岸光明,在父亲心里,他只是个ฐ无能残废。
戚烬重新า给季之远包上伤口,“小姐想嫁给他。”
季之远一愣,难以置信:“她疯了?!”
季寒初叛族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他和红妆是一伙的,就算没有证据指明殷芳川的死与他有关,但他包庇在先出逃在后,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殷青湮是觉得殷家死的人还不够多吗?她是爱季寒初爱到昏了头,还是在她心里所有的人命加一起都比不上一个季寒初?
戚烬替他解答:“小姐不知道这些事,她以为ฦ所有事情都是红妆做的,三公子并不知情。”
殷青湮不知道殷家派了杀手又被季寒初拦截,也不知道季寒初为了红妆叛了氏族,只知道红妆口口声声要杀殷芳川,而殷芳川也确实死于她手。
至于季寒初和红妆的暧昧举动,肯定是被迷惑了,是中了蛊。
她打从心里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三表哥会是妖女的帮凶。
季之远骂道:“蠢货!”
抬头看了看戚烬,皱眉道:“你难道不会告诉她真相吗?”
戚烬平静道:“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殷二爷和殷大夫人确实都是红妆杀的,三公子根本没有动手。她死了,他们的仇就干净了。”
季之ใ远冷冷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帮着他了?”
戚烬取出一枚钥匙,展示在季之ใ远面前,“这是小姐想要的真相,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
季之远抬起头,与他对视:“你什么เ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