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加重的呼吸声让言霁以为他难受,不知是否做错了什么便想收回手。
萧燕支被这一下几乎就窒住了呼吸。他也自亵,却从不知自己的手与女人的手,能ม有那样大的差别。
言霁懂了。敢情这人是在借酒撒泼呢。她简直要被萧燕支逗笑了,安抚道:“那祝你二十一岁生辰安泰。”
萧燕支说:“今天是我的生辰。”
神医说不出哪里怪,又觉得哪里都怪。
神医刚ธ走出门廊,就穿过打开的大门看到萧燕支特意先下马,将侧坐在鞍上的言霁抱下来的情景。
她虽与萧燕支同岁,可萧燕支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少年心性,于是潜意识里她向来是把他做少年郎看待。可如今,昨晚的事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不是,萧燕支是个英姿勃发的青年了。
想到เ萧燕支,言霁脸又红了。
便是她明日恢复意识怨他恨他也罢,他不后悔。
萧燕支看着言霁不自觉地蹭着褥子,双腿相交磨蹭,腿根夹的紧紧的,又看向她婆娑的泪眼与紧ู咬的嘴唇。忽然心里头就下了决定。
萧燕支接手钦州后,边境有过几次小摩擦,却始终没有之前的大动作了。可情势就像一根被绷紧ู的弦,没有一点声息愈绷愈紧,总会断的。大战,总会来的。
她同师傅接连施针ฤ又下了重药吊着,保下世子性命,但必须好生将养令其慢慢自然恢复,若想再领ๆ兵至少得一年。言霁听到镇南侯向师傅问世子的情况,他听到เ状况后皱了眉,半晌未言,最后做了将长子送回京城调养并让次子过来的决定。
一次小战役中,少年带着病请缨应战,被流矢射中ณ了胸腔。原本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最后却因为ฦ身子弱没有救回来。
还有很多人,由十几岁的少年,有只大他几岁的青年,也有戍边已久ื的叔伯之辈,也许曾经在军里调侃过几句,喝过一壶酒,如今已๐天人永隔,成了无定河边骨,再也无法回到春闺做梦里头的人。
萧燕支愈讲愈伤感,眼泪再也忍不住。讲过故人,他开始细数着在南境的两ä年戎马生涯。
言霁从侧手边拥住他。
萧燕支将额角抵在言霁的胸ถ口。额前刘海揉散了黏在额头,不敢肆意,眼泪无声地淌,是蜿蜒的河。
言霁一手越过他的脖子去搂男人肩膀,努力将他全部拥住,一手在后背轻抚着他的脊骨。
萧燕支有些抽咽,声音低低的,时断时续。
“我在京中长大,十二岁离京拜了师学了拳脚功夫与剑术,十六岁又回到京城。回来之后一直就在想啊……江湖悠远,若是能抛开世事远遁江湖,岂不快哉。”
“可我是镇南侯府家的儿子。萧氏之子,就有镇守南境的责任。”
“父王的通令未至,我就知道要钦州顶ะ替大哥了。”
“我什么เ军功都没有。父皇让我到钦๔州来,皇上给了我三品将军之职。我掌领ๆ钦州营,只是因为我是萧家儿郎。”
“我除了是萧家子,其余远是没有资格的。”
“我做不到大哥那ว么好,他天资聪颖心思又缜密,我却只是马马虎虎……”
“如果他在,那些人也许都不会……”
这是言霁第一次窥到萧燕支这样天之骄子内心深处的怯懦与艰难。她总见到的萧燕支骑在高高宝马上,银鞍与银色的盔甲â熠ຈ熠生光,暗色披风在身后烈烈,神采飞扬威风凛凛,眉目间是浑然的自若与锋芒。
言霁一直在做耐心的聆听者,到最后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却听不下去了。她略颔首,吻住了萧燕支的唇。
他的唇发凉,讲了过多的话也有些干燥,言霁小心的含着,舌尖一点点的探入对方口齿。
萧燕支醉酒时的思绪慢。鼻息拂在面上,口鼻间弥漫着心爱的女孩的幽香,软软的小舌小心翼翼试探着,生涩却格外甜蜜。
也许也有醒酒茶的作用,萧燕支顿ู时清醒了八九分。他抬手扶了言霁下颌,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之间愈发灼烫了起来。
言霁脸颊微红,唇畔光艳水亮。她看着萧燕支清明的眼,说:“清醒了?”
萧燕支也看着她,点头。
“后悔对我说这些话了吗?”言霁又问。这些话太损士气,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的。“你后悔,我就将刚刚的醉话都忘了。”
“不后悔。”萧燕支起身将她打横抱起,神色间竟有些复杂,言霁也看不懂ฦ。
情绪发泄后,是一场颇为酣畅ม的交欢。除夕夜的守岁,萧燕支的厢房里也同其他所有房间一样,所有的灯烛都点燃着,明烛晃晃的。
言霁趴在萧燕支胸口,觉得腰肢酸软的快断了。
偏生那男ç人的大手不依不挠地箍着她的腰,迫使她摆动腰肢。
“动一动,霁儿怎么这么เ娇?“萧燕支喉间逸出轻笑,舔舐着言霁的耳廓,又由á耳畔向下至脖ๆ颈。
“真的累็了……啊……”言霁喘着,在他的带动下,身子里阳物又撞到她敏感点,一声嘤咛既娇又媚,头发都被汗湿了,捋开垂在一侧胸ถ前。
女上位的姿势,对两人而言都很新奇,带来的体验也别样而精彩。
于言霁,性器相接的触感尤其明显。她被萧燕支引导着扭腰,阳具被穴肉含着浅浅进出,耻骨摩擦,穴口花蒂被压在身下随着身体的前后摆动正对着男ç人粗硬体毛,轻扎得又痒又痛,有时候动作狠了,又直接撞在耻骨上,本就因动情而突出得蕊珠被磨得肿大而愈发敏感,不消前后几回,过电样的快感窜过全身,水液淋漓而下使得接触处泥泞不堪。花蒂引发的高潮连续两ä回,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于萧燕支,难得不是他来主ว导的交欢,下身被丝绒般温润紧致的穴肉从铃头至尾端地吸吮绞尽,眼前看到的是心爱地女子如驭兽般地在自己身上骑乘,浑圆雪乳随着起伏跳脱如白兔儿,顶端嫣红俏丽ษ又如莓果。言霁情动时面色微红,羞赧与妖媚并存,神女跌入凡尘似的。她高潮时会娇啼一声,向来清明的双眼失神数秒,唇畔却似有似无的下意识漾起笑意,带出娇憨来。
两人之ใ间没有空隙,阳具入得也比寻常体位要深一些,没有大起大落的抽插,就埋在幽径深处。先前随着动作一点一点啄吻穴壁与宫颈口,便偶尔刮擦过几处时,言霁猛地哆嗦一下绷直了跨在两边的小腿与足,也夹紧了下身花径,绞得萧燕支也吐出了一声低吟。
言霁没有力气了,全依着萧燕支用大掌摆弄着她的腰肢。
他成心在找之前戳碰到的敏感点。观察她的神情,找到เ了便略提了腰变着角度变着法儿的戳刺。
“不要……不要那了……呜……”不过几下,言霁便觉得酸麻的可怕,几下撞撞到了心口般喘不过气,指尖泛白,控制ๆ不好力道得在萧燕支背脊ิ上抠出印子,头脑แ发晕唇齿发干,体温攀升,魂魄都仿佛被那汹涌的波涛๙蚕食殆尽。
又一场汹涌的高潮袭来,言霁闭目仰头,全身抖颤,呻吟不止。
萧燕支在她攀至绝美峰顶ะ后亦不再有所保留,在密集的收绞颤抖中ณ顶开宫颈口肆意狂乱的抽插,低吼一声后,阳具抽搐,在花底射出自己浓白灼热的精液。
言霁的发间微湿,莹白的大片背上也有汗意。高潮的极致快意之后总有些倦意,泄过后的阳具还在身体里,她依旧是上位,伏在男ç人结实胸ถ前不想动。
萧燕支由着她趴伏。欢好后这样的亲密接触如鸳鸯交颈,言霁是他的,他也是言霁的,让他觉得异常餍足。
外间有了烟火与爆竹的声音。除夕过了,新的一年到来。
听到这辞旧迎新的响动,言霁有些发怔。她翻身想从萧燕支身上下来。
萧燕支这时却忽然又搂紧了她。湿润的唇就靠在她耳畔,吐出的言语低沉而清晰:“霁儿生辰快乐。”
言霁神色未变。平静而万籁俱寂。
萧燕支以为ฦ她没听清。又同她鼻尖相触,看着她双眼,更慢也更正式道:“祝言霁二十一岁生辰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