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肯定不会的!”
陆云妆狐疑地看着他,“不会哪一日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一个女人说怀里你孩子吧?”
她转头看向张管事,“心兰姑娘那边如何?”
见人离开陆云妆只觉得压迫感瞬间小了许多,顿时松了口气。
“少夫人恕罪。”
姚黄见了,拧了拧眉忙开口道:“观墨,你这样毛毛躁躁做什么,你差点撞到少夫人知道吗?”
只不过,府里的下人们都觉着奇怪。这少爷和少夫人昨日还好好地,怎么今日回府就觉着两人间的氛围怪怪的呢?
因为陆云妆再三勒令底下人将先前心兰来万宝斋门口闹事的事给烂在肚子里,是以吕府里的人都不知道这回事。
倒是陆云妆见到了吕元亮便冲他笑道:“夫君来啦。”
一时愣在了门口,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
“哈哈哈,看上了也不会怎么样。吕元亮是不可能把人赎回府里的。他的岳丈可是陆知府啊,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家女婿将窑姐赎身抬回家做小妾可不得大发雷霆啊?”
“难不成,那心兰姑娘还真看上了吕元亮不成?”
陆云妆见他真如说的那样安静地睡觉便也没有多疑,往里挪了挪,安静地睡去。
吕元亮一听她竟同意了,心花怒放,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抱着自己的被褥上了床,安静地躺下。
陆云妆的手有些冰凉,吕元亮舒服地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就跟她家里原先养的猫狗一般。
他的动作有些突然,可语气又寻不出什么异样来。陆云妆听他说话真的有气无力便也没有怀疑,真给他揉肚子。
“你懂什么……”周氏话还没说完,吕元亮就见前头不远处吕元香正急急忙忙地赶向前院,也顾不上和周氏多话了,当即就要上前去拦人。
“娘,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元香那丫头向来是个没定性的。现在就说她对那ว方文宣有意也太早了吧。”
绕过花木扶疏ຕ处,抬眼就见前头的树丛里隐着一座小凉亭。这凉亭他平日里也不大来,不过此地背阴,周遭树木丛丛又临着池水,夏季来这儿纳凉倒是极为不错的去处。
第二日一早,吕元亮在得知陆云妆竟然没有出府后,心中ณ一阵狂喜,便忙去寻她。
吕元亮听闻,小声嘀咕了一句,“万一还真有呢。”
“我寻思着凭少爷您这样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能不从了您啊。”
“云娘,你看咱们都成婚这么久……娘又嚷着要抱孙子……”
听闻,陆云妆打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他,面上的羞恼一闪而过。
然而,就是这么เ一个ฐ坚强的女子,现在却哭了。
在他的印象中ณ,这个女子一直都是十分自信的,永远都是成竹在胸的,就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一般。连当初他混成那副样子,丢下她一人独守空房,她也没哭。
陆云妆将自己的想法同钱师傅说了一遍。钱师傅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听说过有合金这么个东西,虽然心里没底但也打算按照陆云妆说的试试看。
它满足非金非银的条件,用它可以做很多复杂精美的设计。头面上可以镶嵌除玉石以外的其他宝石,比如红宝、珍珠之类的。这样搭配不光美观大方,还能满足崔景铄提的非金非银非玉的要求。
陆云妆收敛住笑意,正色看着他道:“流鼻血是不奇怪,可是你这一个多月已经流了两ä次鼻血了。”说着又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他默默地在心里又补上了后半句,要不是因为你,小爷我至于这么狼狈吗?
得了令的魏紫憨憨à地应了声,便小跑着出了屋子。刚ธ一出门就迎面碰上了吕元亮。
说着,又吩咐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摆饭吧。魏紫,去叫少爷过来用晚饭。”
“这女的怎么这么凶悍啊?当街打相公?”
周围好多人均是指指点点地看着。
听闻,那两人立马就闭了嘴。
嘉阳公主冷冷地瞪了二人一眼,怒斥ม道:“闭嘴!再废话就把你关天牢里头去!”
远处有一前一后两艘装ณ饰华丽的画舫,船上隐隐约约传来了些许丝竹声,还有女子的嬉笑声。
吕元亮包下了一艘画舫,二人坐在船上吹着风,剥着莲子,饮茶赏景,倒也还算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