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翻看,一边哼起了原来在坊间听到的淫词艳曲,“解语花枝头欲并,美满琼浆持玉柄。风光此会不胜春,也知不久裈儿褪。”
当日下午,吕元亮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头细细研读。
“少爷。”
打听到陆云妆在厨房,吕元亮心道机会来了,便忙小跑出了书房。刚一出门,就见高南抱着个造型奇怪的铁器走了过来。
见状,陆云妆忙推开他,坐直身子,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样子。
吕元亮见她这副羞涩娇蛮的样子不由心痒,正要再调戏她几句,就听见屋外传来了几声咳嗽。转过头一瞧就见姚黄领着个老大夫站在门口面色尴尬地看着他们俩。
吕元亮刚掏了汗巾子抹了把脸就迎面望见了陆云妆,眼睛不由得亮了亮。
陆云妆笑而不语,等到เ中午他们散工了,主仆几人这才上去寻吕元亮他们。
听闻。陆淮安没好气道:“我难道不知道吗?重点是银钱呢?人呢?没有这些,要怎么修?”
陆云妆不答,只道:“每年夏季,这江宁总会遇上水患。这修筑堤坝能阻挡河水倒灌,有何不可呢?”
徐妈妈见状立马谄媚道:“吕少夫人,这都是一场误会。是我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咱们也没那必要这般兴师动众地去衙门了吧。”
“哦?”陆云妆笑道:“刚刚徐妈妈不还说我把你们家姑娘藏起来,非要去我们铺子里看看的吗?”
管她怎么เ知道的。知道了又如何?这孩子本就不是吕元亮的,她还占理呢!对骂这种事绝对不能输了阵势!
听闻,陆云妆的脸顿时就黑了。
“好端端的,去厨房做什么?”
“少夫人去小厨房了。”
陆云妆点头,“有一个客人先前在万宝斋定了一套头面,前些日子传信说要提前交货,今日便是约定的日期。”
“交货?”
观墨瞄了一眼躺在陆云妆怀里嘴角隐隐翘起的吕元亮,忙道:“兴许是天热,少爷在外头待久了中了暑气。”
“小的也不知。”
这次的事完全超乎ๆ了两人的认知。陆云妆从没想过竟然有那么恶心的人。早知道就不应该救下那ว两个王八蛋,让他们在湖里淹死算了。为了他们还跟男主杠上真的太不划算了!
听了心兰说的话,吕元亮的脸越来越黑,气的他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陆云妆放下茶盏,发出了瓷器同桌子碰撞的微微脆响。
看着眼前人的浅笑,心兰的心情不由得平静了许多。她也执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
观墨听闻则点了点头。
吕兴昌见状便解释道:“这秀才分三等,廪生,增生和附生。廪生又称廪膳生员,就是秀才两试成绩优秀者。朝廷每月给廪食,并有资格被选为贡生能进府学。而增生就是增广生员,成绩仅次于廪生,无廪食。而附生则ท是刚刚考取入学的附学秀才。而廪生是三等中最优的。”
吕元亮微微抬头看他,瘪了瘪嘴巴๒,一脸委屈。
她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道:“好了,好了。如今老鼠都已经抓住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吕元香高兴地一把抱住了周氏,笑道:“娘,您对香儿最好了!”
方文宣原先见吕家二老的态度本以为此事怕是行不通了,却不料事情竟突然出现了回转的余地。于是喜不自胜地道:“多谢夫人成全!”
听闻,两人相视一眼便提步去了前厅。
那丫鬟的表情有些古怪,“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老爷、夫人,你们还是赶紧去外头看看吧。”
吕元亮不由瞪大眼,没想到他爹竟然还做过这种酸了吧唧的事啊。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一颗真心是用钱买不到的。”周氏一边说着,一边打着绣花扇道:“想当年,你爹因为知道我喜欢吃甜豆花,还特意学着给我做来着。其实这东西在外头的摊位上都有得卖的,可他却偏偏要自己动手,说要给我做。”
可是左等又等,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她回屋。
想着,他扬着唇角很自觉地躺上了榻,将衣襟拉的再开一些,摆出了一副撩人的姿势,就等着陆云妆回来。
但既然他主动提起,那她便顺应他的想法,问一问好了。就听她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考的怎么样?”
陆云妆默了默。她其实是想问的,但是周氏再三嘱咐不让他们问,她便也歇了心思。再说考都考了,再怎么样,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好坏全看放榜了。
姚黄道:“少夫人还在画室里画图呢,一时半会儿还不能ม完事,所以让少爷先用饭。”
恰逢晚饭时分,吕元亮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不由问道:“少夫人呢?”
吕元亮看了那药碗片刻,半晌咬牙开口道:“行,我喝。”说着,一把端过药碗,捏着鼻子仰头饮下。喝了第一口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但看着面前紧紧盯着他的姚黄,他终究还是把药咽下去了。
姚â黄十分执着,道:“不行,少夫人说了,要让奴婢亲自盯着您喝下去才行。”说着,又把那ว药往前推了推,“还请少爷快些喝了吧,莫要为难奴婢。”
他装作无所谓,道:“那又怎么样?当初是你让我考科举的,你都不理我了,我为什么还要读书?”
吕元亮见她终于不再像刚才一样冷冰冰地对他视而不见,心中一片欣喜。
听闻,吕元亮莫名地觉得喉头像是卡着一根鱼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觉着堵得慌。
“至于失望,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但是也不影响。毕竟我连你新婚后夜夜不归家,天天青楼赌坊都忍过来了,再大的失望也莫过于此了。不过就是一次考试失利,算不得什么。”
吕元亮见昔日的玩伴舍弃尊严抱他大腿求饶,内心十分复杂。腿上湿漉漉的十分不舒服,他强忍着把人踹开的冲动,对陆云妆道:“娘子,要不饶过他们这一回吧。”
见她拿着这件事威แ胁,孙循也没法强撑着了。忙跪下高呼:“嫂子,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弟这一回吧!是我们错了!”见陆云妆不理,他又转头一把抱住吕元亮的腿道:“亮哥!是我们两ä个猪油糊了眼,您跟嫂子说说,这散伙费的事权当没有,饶了小弟这么一回吧!”
在场的人此刻都噤口不言,目光虚虚地落在崔景铄ຄ的身上。就见他淡定收回了手,仿佛刚刚用暗器砸人的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