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妆摆了摆手道:“去吧。”
姚黄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道:“有啊,我带你去找。”说着又同陆云妆道:“少夫人,奴婢先去库房一趟。”
张大夫说了,虽然陆云妆如今身子还算康健,可到底是头胎,这日后临盆苦头肯定不会少吃,须得从现在开始就给她调理身子。得了消息的周氏当机立断地做了决定,就让陆云妆暂时不要管万宝斋的生意,在家安心呆着养胎。
原因无他,实在是害喜严重。闻着什么味儿都犯恶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吕府收到了两ä封信。原来是吕元亮寄来的。
吕元亮刚走那会儿她心里还惦记,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他不在家,只是闲暇间偶会想起他。
陆云妆摇摇头,她一开始就知道吕元亮不是那ว种可靠大男ç人。为人荒唐,没有权势,连用的钱都是家里的。所以她一开始就没对他抱有多大去期望。
吕元亮摸了摸她泛红的眼角,“都怪我无用,身为一个男人还要靠娘子撑着家里。不会做生意也就罢了,你在外受了什么委屈我也帮不上忙……”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横批:一二三四。”
陆云妆顺着吕兴昌说的转移了视线,待看了那副对联,眼睛不由瞪大。
不过好在他先前为了考秀才日日读书早已养成了自己的学习习惯,如今再重拾书本倒也不是什么เ难事。
自从那ว日开始,吕元亮又开始了读书的苦逼日子。
“我,ไ我……”
“那你告诉我,打扮成这样翻墙出去做什么?”吕元亮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说啊。”
“我不要紧ู的,不就是再忍忍吗?这几个月都熬下来了,我也能ม忍得。就是有一点难受……”
就见他小心翼翼地拉住陆云妆的衣袖讨好道:“我不胡闹了,云娘,你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好。”
直到陆云妆收拾完,ไ二人躺在床上时,吕元亮仍旧沉浸在这件事的打击中无法自拔。
他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这白日里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工作,就盼着能成好事。却不曾想,陆云妆竟然来了月信……
“娇妻再侧,若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我不就成太监啦?”
就见吕元亮脸不红心不跳道:“是个男人都会这么想的。”
吕元亮摆了摆手,道:“去去去,爷烦着呢。”
“少爷,您怎么了?”
他猛地转头,就见陆云妆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抓住了他的手。吕元亮见她一副十分关切的模样,眼珠转了转,当即皱着眉,苦着个脸:“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不碍事。”
好在伤口不算深,也没必要喊大夫,他便想自己取了药箱过来上药。就在这时,突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手怎么了?”
这银两齐全,人手具备,这修堤坝的事便可开工了。
陆淮安再怎么เ笨也能看出来,此事怕是与信阳候有关。许是信阳候同圣上报了此事,朝廷拨了银子,再加上信阳候私底下看顾着,底下的官员也也不敢随意将手伸向灾银。于是这二十万两就完好无损地到了陆淮安这里。
见她似乎要出去的样子,吕元亮便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问道:“云娘,你去哪儿啊?”
陆云妆摇摇头道:“我没事。”说着就要绕过他走出去。
可若是让她什么都不做,就这么เ轻易放过他们两个她心里实在觉着憋屈。
但她随即想到了吕元亮昨日跟她说的报复计划ฐ,看着面前这两人还是一副小人得势的模样便不由á在心里讥讽:再多笑笑吧,只怕晚一点你们可就笑不出来了。
“唔……好吃。”他一边说一边问:“云娘,你这鸡肉是怎么做的啊,怎么那么嫩那么鲜?我在外头酒楼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麻辣鲜香,鸡肉又嫩,爽口的很!
过不了多久,就有好戏可看了。
吕元亮摸着光溜的下巴笑眯眯道:“干得好。”
得了应允的观墨如蒙大赦,小跑着出了院子。
☆、博同情
“我觉得啊,少爷您还是找个机会诚恳些跟少夫人赔个不是比较靠谱。”
“那ว你说要怎么เ办才好?”
听闻,朱文瑞的眼睛不由一亮,高兴地当即丢了一块碎银子给小厮,“赏你的,拿去吧!”
那厢,朱文瑞和孙循二人则欢欢喜喜地在长盛赌坊赌着钱。这时,一个ฐ小厮模样的人艰难地钻过人群,来到二人身旁,压低声音在二人耳旁道了几句。
她想,ไ若不是有把柄在那朱孙二人的手上,她自然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然而,此事她不得不做。若是不做,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的女子竟让她生不出一丝嫉妒来,反倒让她心生向往。
他拧了拧眉刚想破口大骂就见眼前陆云妆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一下子又将到嘴边的国骂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