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会试,吕元亮的心情是格外平静的。
☆、二甲
陆云妆笑了笑道:“那便多谢公主了。”
嘉阳公主ว笑道:“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朝政之ใ事我虽不便干预,但是疏通关系,帮着牵线搭桥还是可以的。”
一旁的大夫说,“少爷请放心,少夫人的身子康健,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吕元亮听了他娘这番话,更加焦急,“云娘,不会出什么事吧?”
“哎呦。”
就在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肚子突然蠕动了一下。
“大夫快来看看吧,我们少夫人突然间就犯恶心,呕吐不止。”
这厢陆云妆仍旧呕吐不止,姚黄起身去催人,就见外头翠儿领ๆ来了一名大夫。
陆云妆红着脸道:“娘,孩子这种事得看天意吧。咱们光想没有用。”
自家这个儿媳什么都好,就是太端庄了。也不是说端庄不好,可这男ç人嘛都喜欢女人小鸟依人一点,撒撒娇啥的。云娘是知进退,可就是在这一方面上还欠缺了些。要是再这样下去,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吕兴昌皱眉瞪了她一眼,却见周氏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半晌,吕兴昌不自然地偏了偏头。
见气氛变僵,周氏在饭桌底下狠狠地拧了吕兴昌一把。
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吕元亮却觉得,这话比情话更让人动容。
“至于外放……也没啥不好的。大不了,你外放在哪儿,我就把铺子开在哪儿呗。”
陆云妆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由奇怪,“怎么是你?”
墙外的方文宣见到陆云妆也有些惊讶,忙行了一礼ึ道:“嫂子,吕大哥没事吧?”
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生……”
听闻,陆云妆原本趋于平静的脸瞬间变了变颜色。
说着又问:“这边情况怎么样?还有几个人没救出来?”
“我听府里的丫鬟报信说草棚塌了,还说你被压在下面。我听了这消เ息哪还能坐得住?就连忙赶了过来。还好人没事,可把我吓坏了。”
那厢吕元亮见她放下了手中的那ว叠书册,这才敢松了一口气,咳着声道:“不,不小心的。”
她忙过去拍起了吕元亮的背脊。“你这人,怎么เ好端端的就呛着了?”
特意来找你的呗……
陆云妆面上蒙着巾帕转头看向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陆云妆一愣,没听明白他话中ณ的含义,问道:“我对你还不够体贴?”
吕元亮叹了口气道:“什么เ时候娘子要是能在别的事情上体贴一下我就好了。”
正在这时,对面的吕元亮像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指着她的身后道:“云娘,你快看!”
听闻,陆云妆嘴角不由抽搐,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就见二老面上皆是有些凝重。这修筑堤坝需要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他们家是江宁的首富,可对于这种事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府里这关于修筑堤坝的告示当日便贴在了府衙的大门口,引来无数群众的围观。而此时,陆云妆则回了吕府,同吕兴昌和周氏说起了这事。
孙循无法,只得绕着院子跑,就见那孙少夫人骂骂咧咧地跟在后边追,一边追一边骂:“你个没良心的,我替你生儿育女,又在家里替你伺候爹娘!你倒好!竟然养外室!我今天若是不好好教训你……我名字倒过来写!”
那孙少夫人抄起鸡毛掸子就虎虎生风地朝着孙循走去。那孙循见势不好就想跑。可这院门早就在两位夫人的示意下关上了。
心兰怀了吕家的种,吕家肯定不能让自家血脉流落在外。这心兰的赎身费可不就能坐地起价了吗?
而后她又在外头听说这孩子的生父的吕家少爷,心情豁然开朗。她只觉得这是一个巨เ大的机会。
陆云妆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问道:“怎么不在床上歇着?”
他悄悄走到她的背后,唤了一声:“云娘。”
吕元亮不开心的情绪直接表露在了脸上。
这信阳候可真是他的克星。梦境里害得他沦落如此,这一世他都没去招惹他的女人了,他倒好,反过来找他媳妇的麻烦。真是气人!
一旁้躺在床上的吕元亮听那老大夫这般说辞,便在心里头将观墨狠狠夸了一顿。真有眼力见,这么快就买通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