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心柔倒在桌上,赵景山的呼吸还有些急促,热气喷洒在心柔耳边,哑声道:“睡吧。”
他的舌头还探在她软乎乎的嘴里,顿ู觉羞愧懊恼,他忙把舌尖退出。
心柔却低下头继续去看手里的单子,一边缓声道:“如月,其实他不回来挺好的,我也清净一些。”
如月还要再抱怨两ä句。
南城少雪,冬日里,即便是偶有落雪,也是薄薄一片,很快消弭不见,鲜有如月说的这番场景。
“是啊,昨晚上沸沸扬扬下了好一场,小姐睡了不晓得,奴婢看着那雪就一层一层的飘下来,可多了,也是少见。”
赵景山每次来都住在他常住的留心斋内,早起凭窗画ฑ了幅深山景图,喝了盏茶。
便想着他养在这儿的马匹。
谁知才进后园,就有几声属于女子的轻笑低语传来。
侧目一看,院子南边的棚内,微微弯腰,掀帘而出的不是心柔是谁。
女子平时的装ณ束多是宽袖长裙ำ,不怎么เ显身形,只瞧着纤瘦单薄。但她此刻的穿着却显著的勾勒了不轻易示人的曲线,盈盈一握的腰,衬得臀线媚人,挺翘紧ู致,胸前鼓起,挎着竹篮,现下宛如一个娇妍精致的小妇人。
赵景山又回想起了那ว天摩擦触碰间的柔软触感。
最近总是这样,发生过了,他好像就控制ๆ不了思绪,无法真的当做从未发生了。
只好避嫌着不与她见面说话,期盼着逐渐淡去。
这两日原本还好,没想到这地方แ说小不小,却还是偶遇了。
他犹豫一下,看心柔还未发现自己,便准备悄声走过了。
那ว管事娘子却恰巧ู看到เ了他,殷勤地唤了声:“老爷。”
他默了默,轻咳一声,走近两步:“嗯。”
心柔听得那低沉的声音,循着方向,脸上还留有愉悦的笑容,脆声叫道:“爹爹。”
“在做什么เ?”
“闲着无事,摘些菜叶子,挺有趣味的。”她的脸还带着薄红,比往常活泼有生气许多。
赵景山笑了笑,“去洗把脸吧,小心着凉。”
心柔嗯了声,又问:“爹爹去做什么?”
“去喂马。”
说话间,心柔慢慢走过来,这片地都是松软的泥土,她走的小心翼翼,却还是在靠近他时不小心踩空了一脚,往前倒去。
身后的如月低呼了一声,连忙去扶。
赵景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住,她绵软的手带些凉意。
心柔缓神,在他面前站好,才慢慢抽走了手,面若桃花,冲他轻笑:“谢谢爹爹。”
他深邃的眸子动了动,没说什么เ。
如月赶上来,担心道:“大奶奶小心些,篮子给奴婢拿吧。”
心柔交给她。
想起刚才的话,又仰头对赵景山道:“我还从未骑过马,爹爹有空可否教我骑马?”
他想了想,有旁้人在,直接拒绝未免太不近人情,也让她没了面子。
只含糊道:“有空再说吧。”
心内想着,她看起来这么瘦弱的,如何能自己骑马。若要骑马,于情于理也不该叫自己้来教她。可会骑马的下人都是男子,教她也更不合适。
胡乱想了一通,渐渐对自己着恼,暗恨自己优柔寡断ษ,想东想西,不得平静。
也不再有心情去喂马,匆匆道自己้还有事走了。
赵景山心浮ด气躁一下午,晚间用了饭,处理了城里自家铺子一些事宜,决定出门去散散心。
留แ心斋不远处便是一座温泉池子。
他每年都来这里,所以这处池子已经成为他专用的。
叫了小厮去准备换洗衣物,他便走了进去。
这原本只是一处简陋的露天泉池,他让人修整了一番,盖了屋子,变成了一间舒适又简单的浴ภ间。
赵景山去了衣物,进了不大的圆形池子,泉水潺潺,温热又欢畅的冲刷过身体,使人放松,不禁发出轻快的一声叹息。
天色已渐浓,窗外的光隐去,他舒展了身体,拿过一旁的火折子,点燃了池边的灯。
微弱的光充盈整个ฐ空间,池水响动,赵景山察觉一丝不对。
这水声并不是来源于他。
拧眉望去,在他的对角,赫然是一个ฐ女子的裸背。
白皙到发亮的背,肩部的黑发浸ฤ染了池水,闪着诱惑媚人的光泽。
半边侧脸露出,琼鼻樱唇,几缕发丝垂在脸侧,姿容柔美,叫人疑心是夜晚勾人的女鬼出来引诱凡人。
赵景山举ะ灯细看,这女鬼果然和他想的人面容一致。
又是他近来不安分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