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女子款款走进来,眼里比月光还要莹亮。她浅浅笑着,手上捧着一碟糕点,屈身行了个礼:“陛下。”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落进一地的月光,风皇捂住半边眼睛,有点恍惚。
她戴着厚重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狭长眼来:“陛下,恐有祸事来临。”
一个金黄的人影缓缓走进殿来。唯一一位见到风皇不必行礼的,只有大祭司了。
茹蕊钰不耐地催她快些,她才大了胆子继续动手上药。手指轻抚在茹蕊钰身上,像羽毛飘落在锦缎上。
她扯下衣衫,伏在榻上,露出一块光洁的背,像屋檐割出的一块雪似的,白的惊人。小丫鬟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轻轻地落下去,又猛地弹起。
又是长时间的缠绵。
自从上回交欢时她婉言拒绝后,他一直刻意避免吻上她的唇,他想靠此小举动证明自己้还是清醒的,还没有爱上她,至少不是完完全全魂不守舍的爱——尽管他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想到此节,他禁不住咬起她来,直把她弄得叫声连连才惶然停了下来。
金紫ใ烟说:“玉姐姐这个ฐ主意好,我敬你一杯!”
金妍双面露不忿,玉婉琳转了转眼珠:๘“这宫里头有许多同我们年纪相仿的后妃,我们去请些个ฐ好顽的来,也不落了身份。”
素来干涸的甬道第一次泛滥着情欲的汁液,遇上了进来的伙伴,立刻如水草一般柔若无骨地攀附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烫着。
少女面色缓缓红起来,平添了几分妩媚之色。风城马坐起身来,双手抓住她的脚踝往上抬,然后挺身抽动起来。
可,到底他是第一个说带她出去的人。老头子没说过,风皇没说过,风城马也从未说过,只有他,只有他。
她本是觉得好笑的,笑对方的不自量力——风皇垂涎ๆ她的脸,此时对她正有兴趣,风城晓飞又有什么自信能求得想要的圣旨?
皇后面无血色,身子抖得如筛子般,声音却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情不自禁?”
若说初时识不得那男人嗓音,可听他口口声声道“儿臣”“逸生”,二人便是再愚钝ๅ也猜得出此刻正跪在皇后身前人的身份——在风宇国的锦鸾国质子扈逸生。
但皇后还是输了。
皇后按捺不住,告诉了太后。太后替皇上做了决断,一尺白绫,了结了翻滚的爱欲和痛楚。
连下人都对他的神出鬼没见怪不怪了。
“三皇子殿下。”怜儿行礼,见风城马挥手,即刻便退下了。
“今儿就让玉家姐妹服侍陛下吧,日日和我们厮混,陛下怕是腻了。”
“妍双不知道。还请陛下尝尝她的滋味,再与妍双做比较。”她轻声道,再瞥一眼玉婉琳。
“怎么一回事?”她问。
随绾又哭了起来:“奴婢好生害怕……一同来的姐妹一个个消失了,问谁也不知道踪迹,奴婢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茹蕊钰忽然揪着她的领子,问道:“你和她们是哪里人?是不是从锦鸾的?”
随绾莫名地望着她:“奴婢是土生土长的风宇人。”
茹蕊钰松开了手。她是有些自负的,可无论如何就是查不出那一群锦鸾舞女的头领。他一定在某处。可找不出这个人,她的计划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茹蕊钰缓缓说:“……那你怕难逃一死了。”
随绾猛地睁大眼睛。
茹蕊钰轻叹一声:“他不是我,他怀疑ທ的人必然都要铲除干净。你在这泥淖中,即使清清白白,又如何得以逃脱。”
“你说甚么……我怎么เ听不懂……”
茹蕊钰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到底是……”
“阿绾。”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茹蕊钰和随绾一齐回头去,红红的灯笼下站着一个ฐ蓝色衣衫的少年,映得唇畔嘴角都彤彤的。
他又唤一声:“阿绾。”
随绾一把推开茹蕊钰,奔到他身边,往他怀里钻,娇็声娇气道:“殿下。”
茹蕊钰直起腰,冷眼看着眼前的伉俪情深,不禁觉得有些牙酸。若是不知道他们二人真实情状,她还真想为她们二人拍掌叫好。
“帝ຓ姬,”风城马抬头看着她,脸上一派平静,“这么晚了,小心着凉。”
茹蕊钰淡淡地点了点头:“无妨。殿下也要看好自己的美人。”
她径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