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大爷。”
两个人一出门，又碰上前院王光头了。
“那快睡吧，明天还有的很多事儿呢。”
“哦……都半夜十二点了。”
三伏天说变就变，刚ธ才还阳光普照呢，这阵儿又阴了下来。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拍下来了，越下越大，越下越急。
“看这天有点阴，先等等，要是不下雨咱再走。”
“少他妈装蒜！我问你刚ธ才拿我钱包干啥？”这女人可不是一般战士，可不容你蒙混过关。
“干什嘛？”一声大叫如同炸雷一样，把梁飞吓得一哆嗦。但梁飞也是老江湖，遇变不慌，趁大家都没明白咋回事呢就撒开了手，把钱包又放回车筐。笑嘻嘻地说：“大姐，他是个孩子，别和他一样的。”神情完全是一看热闹劝架的，别人还真不知道刚才这老娘们喊啥，只有卖菜的看见了却也没作声。
兄弟俩到了离“家”最近的东街市场，说是市场，实际都是小商贩们自己成立的，一清早谁来得早谁就能在马路边抢一好地儿摆摊儿。放到现在肯定不行，因为现在有威แ慑力很强的城管综合执法大队。开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都不一定挨收拾，可你摆路边摊肯定是要挨收拾的。可在九十年代初城管还没有这个权利，那时也没有人骂城管，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时候城管大队的具体工作是干什么，很多时候看到เ他们和市容环卫工人混在一起，就是不知他们用不用干活。
刚才两人下榻的桥洞是隆安市的东平大桥，是隆安的东大门，属于是城乡交界ศ处，左右没有人家，很偏僻，过了桥就算出了城了。兄弟俩在这住了有几天了，每天早上进城，晚上就来睡桥洞。其实也不是住不起旅馆，但梁飞感觉这大三伏天的，桥洞里比较凉快。省下住旅馆的钱干什么不好，这几年他无时不在想要攒够钱就买一处房子，那ว样自己就可以有一个ฐ真正的家了，平时苦点就苦点吧！其实他的想法也是传统的国人的想法，就是老死也得死在属于自己้的家里。这很正常，毕竟他也受了国传统教育上了三四年学呢。
那两ä个手下一看是一位美女，还以为阿戚叫的外卖呢，笑嘻嘻地说：“这店里的还不够吃是咋地，你快去吧，二零三呢。”
一进门，阿戚的两个手下正按摩呢，姬芸问：“戚哥在哪个ฐ房间呢？”
高瘦女人走过来，姬ภ芸这才看清，这女人一张脸上纵横六七道伤疤，眼神让人看着就感觉很冷，不敢直视。
姬芸被她弄得一头雾水，看看进来的女人，那女人也不说话，就是很严肃的看着花凤凰，花凤凰还假装没看见她，冲姬ภ芸说：“唉，你说这年头也太乱了，走大街上毫无来由á的就有人砍咱们，肯定是认错人了！”
“不好意思，喝多了。”黄毛男人猥琐地笑着，一边和喝酒的女人说话，一边晃荡着奔姬芸走过来。临近姬芸，忽然脚下又是一个ฐ踉跄，直接就往姬ภ芸身上扑来，另外两ä个男人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就等着看热闹似的，这种伎俩姬芸早就识破了，他一过来就有防备，见他扑过来，立刻闪身站起，顺势扯住他的衣服往前一带，这小子这回可是真的立足不稳了，一个狗吃屎就摔出去了。
喝酒女人回过头：“兄弟，你小心点！”
“你？”梅子看看姬芸，“我可是在发廊工ื作，你行么？你老爸那么有钱，我还以为ฦ你瞧不起我们打工的呢！”
姬芸一听，大眼睛一亮，闪着长长睫毛说：“是么？半工ื半读，你很厉害么，要不你也推荐我去做，我不想指着老爸过日子，永远都给他瞧不起！”
“我也就是夜里起夜用。”
“那你咋不倒呢？”
“星期天归我。”
“就一天？”
“谁让你俩尿多了。”
话虽如此，以后的日子里基本每天都是梁飞去倒的马桶。
吃过晚饭，梁跃带姬芸到เ隔壁老桑头家看电å视去了，就剩下梁飞不愿意过去，自己呆在家里。本来对门的老王头比较热情，看梁飞家没有电视，总爱招呼梁跃和姬ภ芸两个孩子过去看电视，可梁飞没让，他总看老王头是个笑里藏刀不怀好意的人，就不愿意和他接近。告诉梁跃，想看电视就悄悄到桑叔家看去，别看老两ä口不怎么เ说话，但绝对是好人，也不像王光头那样爱打听人家的事儿，你俩也别白过去看，有啥活就帮着干点。这俩孩子都是机灵鬼，眼里有活儿，过去几回就把老桑头两口子哄得屁颠屁颠的，一到晚上俩孩子要不过去老两口还常趴墙头招呼呢。
虽是傍晚了，天还是闷得很，梁飞喝了不少的凉水来解热，喝的肚胀了他也去煤ศ仓子里方便了。
刚尿完，听着隔壁有水声，听得还挺真切，他往墙上一看，墙上有一个小孔好像透着亮。这时天还没有黑，外边比煤ศ仓子里边亮得多，这个孔的亮光是从隔壁白馨月家院子里透过来的。
梁飞好奇，趴在小孔上往那边一看，不由á得看得他面红耳赤，剑拔弩张。只见那边，白馨月正在院子里冲凉呢！白嫩的身体上挂满着水珠，显得那样的晶莹剔透，如白玉雕琢一般。
梁飞哪见过这阵势，这可是他本来就心旷神怡的女人，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很不道德的，但就是挪不开眼睛，脸全趴到เ墙上，鼻子都顶瘪了，恨不得不眨眼的欣赏这梦情人的美妙身材。
直到白馨月洗完澡，穿好衣裤进了屋，他还在墙上小孔趴着呢，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味儿来，知道人家不会再出来让他看了，这才出了煤ศ仓子。
“看到西洋景了吧？”墙头上忽然有人说话，吓得梁飞差ๆ点没坐地上，人在做了亏心事时胆子是最小的。抬头一看，光秃秃的脑袋，正是老王头。
“你有事呀？”梁飞很不满意地问，总是偷偷趴人家墙头的人多膈应人呀！
“我是说你是不是看见西洋景了？”王光头压低了声音说。
“你说啥呀？我没听懂ฦ。”
“你还和我装，你是不是偷看人家姚家媳妇洗澡了？嘻嘻……”王光头发出黄鼠狼般的奸笑。
梁飞脖子都红了，“谁偷看了，你瞎说啥？”
“开门，我进去和你聊。”
梁飞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打开了大门。俩人进了屋，王光头显得开诚布公地说：“别ี不好意思啦，告诉你吧大兄弟，你仓房里的洞就是我挖的，你刚ธ才进去时我就看见了，我一直听着那ว院里没有水声了你才出来，还一劲儿摸裤子，你不是偷看是干啥呢？”
“是你挖的洞？你啥时候挖的？”
“那ว都是去年夏天的事呢，我看你和我都好这一口，我就和你说了吧，去年夏天这房子已经空着了，我有天傍晚路过姚家门口，听见院里边有水声，姚老太太说‘你老洗啥，也不怕冻着？’就听她儿媳妇说‘天太闷，不洗洗睡不好觉。’那小声音那个ฐ甜呀，姚家媳妇你也看见了，长得不说像天仙一样，那ว也是少有的美女呀！我当时心就一动，有心看一眼吧，她家的院墙太高，大门也严å实，啥也看不见，再说守着大道趴墙头也怕被人家看见，我就想到这院了，那时空着没住人，我就跳进来垫着砖趴在墙头一看，当时我都流鼻血了，真的，一点不扒瞎！后来我就控制不住了，没事就听着那ว院里有没有洗澡的水声，有水声就跳到เ这院里来偷看，为了不被发现就在你家仓子里抠了个洞，嘻嘻，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不止我好这个ฐ，你也是同道人呀！”
梁飞看着奸笑着的王光头，心里说不出的恶心，问道：“这么เ说你经常偷看人家媳妇洗澡了？”
“有时候老姚â太太洗我也看。”
“呵呵，那还真不要脸。”
“彼此彼此，要想我不把你偷看人家的事说出去，以后咱俩一起看咋样？”王光头进来和梁飞说这么多，主要的就是要说这句话。
“明天我就把窟窿堵上，这么เ做太缺德！”梁飞生气地说，他都恨不得抽王光头俩嘴巴๒。
“行啦兄弟，装啥正经呀？你不是也想看吗，要不你咋趴那ว么半天呢？”
“我没趴，也没偷看人家，我是……我是在里边方แ便来着。”
“算啦，方便还用把头拱墙上吗？你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一脑门子土吧！”
梁飞下意识地擦了一下脑แ门，果然都是土，“我是无意看见的，以后也不会再看了，这要是让人家知道了，咱们丢人不说，让人家馨月怎么活呀！”
“嘻嘻，叫的挺亲热，还馨月，她要是个好饼能嫁给姚â老七？”
“啥意思？”
“你肯定不知道她爷们现在蹲监狱的事吧？”
“蹲监狱？不知道呀，听房东说她丈夫是木匠，不是出去打工了吗？”
“木匠不假，以前还在房产公司有正式工作呢，后来不愿意上班，老旷工，总是上午去报个道就走，总是上半天的班，人家都叫他姚半天儿。再后来打了经理的小舅子被开除了。前年又拿刀捅人被判刑了，说是判八年呢！他就是一流氓，在整个隆安市都有名，他这个老婆多半也是他讹来的，要不就也是个ฐ破鞋，要是好人能ม跟他嘛ใ！”
梁飞半晌无语，王光头以为他在想自己้提出的条件呢，也没再说话打扰他。梁飞没想到เ原来白馨月这么命苦，丈夫蹲监狱自己还要任劳任怨的照顾婆婆，自己要是再和这老色鬼去偷看人家那可真是猪狗不如了。
过了一会儿，王光头问：“考虑的咋样？谁也不搭啥，顶ะ多我再在墙上挖个洞，这福利也就夏天有，冬天想看你也看不着，总不能上人家扒人家衣服看吧？嘻嘻……王哥虽然色可没有那个ฐ胆儿。”
“滚！”梁飞一声断喝，把王光头吓得一哆嗦，随即也翻了脸：“你吼啥？好像你多清高似的，要不就吵吵出去让大家都知道。”
“吵就吵，大不了我搬家，我看你有没有脸在这住！”
王光头还真被他叫住了，不错，自己在这住一辈子了，前后院没有不认识的，虽然人缘不是很好但这个人还是丢不起的，他以为抓住了梁飞的短处才敢这么เ说的，没想到人家不吃这套。
王光头一边往出走一边说：“你就装ณ吧，好，我不看了，你自己偷着看吧！”
“我说了，明天我就堵上，谁要再看谁就是王八犊子！”
第二天，梁飞真就堵上了那ว个窟窿，还在墙上又抹了一层水泥。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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