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可是复习的进度有点滞后，所以担心得睡不着觉。”杜嫣然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不敢用力。
“我没看到เ你睡着的迹象。”汤牧臣实事求是，语气里带着戏谑，手指尖已经抚上了她的腰线。
偏过头，不打算再理他。
“我没有做贼，就算真和他两个人一起加班，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我不必这样巧言令色。”杜嫣然解释了半天，最终还是得到这样的结果，不禁有些恼意。
“那又关你什么事？”汤牧臣的脸色也不好，“你给我记着了，嫣然是我的女人。哼，嫣然，这也是你能叫的吗？我和她之间的事，外人插不上手！”
“好吧，你要挡驾就挡驾，你当我愿意来见你呢！我说，你又不能ม娶她嫣然……”
他悄悄地合上门，悄悄地换上鞋，再踮起脚尖悄悄地走到书房门口。
汤牧臣用钥匙打开门，一室幽暗，只有书房虚掩的房门，还亮着节能灯。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在门口探了两次头，确定烟味在室外，才松了口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杜嫣然的脸色又转成苍白，“不管有多少不得已的理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而被别人看不起，就是我该承受的。”
怀敬明后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问的，我只是想……”
“是你先挑起来的。”杜嫣然反唇相讥。
“这几天你跟我闹别扭，不是为了这个么？”汤牧臣轻笑。
“真的，每年我们行政部都会添新手，可是没见过有你上手这么快的。我说嫣然，你丫也太牛了。”
杜嫣然露齿一笑：“你的这句话，我可就当是表扬了啊？”
肚子“咕咕”叫起来的时候，汤牧臣才发现已๐经是星空漫天。
汤牧臣甚至嫉妒起了杜安可。他的生命里，似乎ๆ还没有谁，会为了自己้付出所有。除了早逝的母亲，可她最终还是丢â下了他，独自踏上了天堂的门槛ນ。
“那你请我吃吧，上次的生日晚餐，我可是吃了不少亏。”怀敬明露出调皮的笑容。
“不用了，我有晚饭。”杜嫣然连忙摇头，本能地认为ฦ，大凡有钱人，都有点危险，不是好相处的。比如汤牧臣，跟他相处，比跟一百个人相处还难。
刘ถ苜若，他明明已经有了刘苜若。
满身满心，似乎都是他强势的男ç性气息。透过他的唇、他的舌和他的呼吸，传递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谢谢你陪我庆生。”杜嫣然垂眸，“我会记得这个生日。”
“哦？”怀敬明虽然怀疑，但看她苍白的脸色，也不忍再问下去。
“原来也没想一个人过……”杜嫣然咕哝着，脸上的阳光褪了下去，渐渐浮出阴影。
“你一个人过生日，还买这么大的蛋糕，可真够奢侈的。”他吃着她的蛋糕，还不忘说两句风凉话。
陌生的男子笑睇着她：“原来你住在这里，我有幸请你吃晚饭吗？你看，有现成的蛋糕。”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而现在西服的右侧腰线上，有一滩褐色的污渍。
“对不起，我负责去送洗。”杜嫣然窘迫万分。
“你是哪个部门的？哦，是牧臣的首席秘书！听说你刚从学校毕业？没有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可真是奇迹。”汤沐扬只是用手指弹了一下一颗咖啡凝结的水珠，不以为意地说。
“总裁为人还算和气。”杜嫣然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ม硬着头皮说官样文章。
“他？和气？”汤沐扬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把头扬得很高。
“是。”杜嫣然端着只剩下一半容量的咖啡杯，再度强调，“对不起，汤副总，你会负责衣服送洗的费用。”
“既然泼到了咖啡，还洗什么？洗得再干净，我也不会再穿了。”他低着头，随意地看了一眼，“你替我重新找一套来吧。”
“可是……这衣服很贵吧……”杜嫣然小心翼翼地问。
“不算太贵，只要八万。”
八万！
她出卖了自己，一个月只有十万！
“汤副总，我只是工薪阶层，一个月的薪资也只有几千。您大人有大量，我替你送洗好不好？”杜嫣然小心请求。
“那是你的事。”汤沐扬悠然自得地笑。
杜嫣然很想一拳把他的笑容打掉，想到一个月的零花就这么没了，心痛传染到了肝痛，一张小脸也皱到了一起。
咬了咬牙，又松开，再咬了咬，最后终于没有叹了一口长气：“好吧，我赔。”
“如果你献上一个ฐ香吻的话，我就不要你赔了，好不好？”汤沐扬忽然把头凑了过来。这女孩子的表情，可真是丰富到了极点。不过一瞬间的功夫，竟然接连换了n种表情。
有意思。
“赔就赔了！”杜嫣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觉得他比汤牧臣还要可恶一千倍。
好吧，幸好汤牧臣还没有结婚，十万一个ฐ月的零花，她还有机会去赚。
咬牙切齿地转身，走了两步，身后却传来了汤沐扬的轻笑声：“逗你玩的呢，怎么会真要你赔？算了，一件衣服而已，其实我也穿腻了，正好帮我找了个丢掉的理由。”
这人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杜嫣然木木地回头，看到他一脸的笑意，忍不住也挤出了个ฐ笑容：“谢谢汤副总的宽宏大量。”
汤沐扬的笑容，看起来很阳光，仿佛没心没肺似的。
可是，能和汤牧臣这样的猛人争江山的人，怎么会没心肺？
杜嫣然悚然，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我希望有一天，能ม够收获你的香吻。”汤沐扬轻笑，转头走了。
而杜嫣然往回走了几步，才想到汤牧臣的咖啡，被自己้喂给了汤沐扬的西装，只能再回去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