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现在的任务是努力学习。我们不是经常发照片的吗？如果我们都在线上的话，还可以视频。我下次买个摄像头，我们在网络上就像面对面一样了。”
“姐姐，美国回来我再顺路来看你。到เ时候，我就买美国到南华的机票，好不好？”杜安可陪着笑脸说。
他没有说下去，而杜嫣然也没有追问的兴趣。关于刘ถ苜若的话题，她没有一点想要追问的欲-望。
“刘苜若又来南华了？”汤沐扬诧异，“难怪……”
她伸手摸去，身畔没有了汤牧臣熟悉靛温，她竟觉得遍体生寒。薄薄的被子，只因为少了一个人靛温，竟觉得寒意侵人。
自从去周庄以后，恶梦就很少来和她约会。回到南华，每天在汤牧臣的臂弯里酣睡，也是竟夜无梦。
她倒是出去还是开溜呢？
杜嫣然庆幸了一下，又进退维谷。
如果现在常胜天重提旧议，她还会不会答应？
可是他和她注定不会有结局，又何必再继续纠缠？她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要跟着常胜天去美国。计划还没有施行，却又中途夭折。
“对于你来说是这样，但对于我来说，就是个ฐ不小的数目了。”杜嫣然认真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还会给你做土司的。”
“嫣然，这两盒粥不值钱……”
“不知道。”杜嫣然冷哼，“你先起来，劳驾贵手替我拿一套睡衣来。要不，就昨天穿的那套也行。”
“我习惯裸睡，你不是知道我的习惯吗？”汤牧臣云淡风轻地说。
山洞外的阳光经过树叶的层层过滤，并不耀眼，可是杜嫣然还是被刺激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她没有想到，汤牧臣竟然不只是交赎金了事，而是亲身赶来。他明明知道，赶到这里会有危险的！
杜嫣然讪讪：“我就知道不值五千万……”
汤牧臣哭笑不得：“你还住上了瘾？那ว家伙是个绑匪，我已经准备好了五千万，可常胜天却失踪了。我害怕你出事，幸好连连夜组织了人手。五千万，他可真敢要！”
“俺娘打小就教俺，做人要知道报恩，接受别人的恩情就要懂ฦ得去回报。常兄弟一年到头为我做了不少事，要不是他，俺娘在三年前就没命了。俺不懂法，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就知道常兄弟交代俺的事情，就得替他做好。哪怕真去坐牢，俺也顾不得了。”
“可是，如果你娘的病治好了，却知道你坐了牢，恐怕会害病害得更厉害！”杜嫣然“晓以大义”。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常胜天比汤牧臣还会花钱。
是啊，某人挥金如土，恐怕也只有这种日进斗金的活计，能够让他应付得了这么庞大的生活开支。
杜嫣然很怀疑，自己今后的日日夜夜，是不是会背负着这样的习惯走过余生。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你在路上不是才睡过吗？怎么又睡！小心睡成一只猪，以后被送进屠宰场。”常胜天挖苦。
“不去！”杜嫣然摇头，“我去睡一会儿。”
“没有，你的性格很好，估计谁也不会得罪。”
“我没得罪你吧？”
“你的心从来不在我的身上，怎么能发现？”杜嫣然取笑。
“中文系的女孩，总是比别人更多愁善感一些。”汤牧臣无奈地抚过她的发，“我以前怎么เ就没有发现过这一点呢？”
“是吗？你是路痴？”常胜天好笑地问。
“你提前告诉我，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别看嫣然在南华生活了四五年，其实她转几个ฐ弯还会迷路。”
心结易打不易解。
只是拥住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เ她身体蓦然的僵硬，他才忍不住黯然神伤。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种感情最要不得。
有人说过，距离产生美。三年来的朝夕不离，骤然小别，她似乎忘记了他的残忍，转而生出了思念。
不是不担心的，她冲动地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哪怕端茶递水，搜集文件也好。
能够让汤牧臣一早赶回南华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小事。尽管再三掩饰，但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杜嫣然，还是很地发现了他的异常。
“冷吗？”他问。
他的手指带着他的温度，让她轻轻地了一下。
“嫣然，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好吗？既然你知道覆水难收的道理，也该知道时光是一枝永不回头的箭，就算你再伤心再自责，也不可能挽回什么。”
对汤牧臣来说，眼泪得不到任何同情。而她，早ຉ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默默流泪，避开所有人，尤其是避开他。
“那ว就尽量顺ิ着她，多关绣贴。”医生抬起头，认真地说，“钱是赚不完的……”
“一个月太长，走不开啊！”他苦涩地看了看杜嫣然，不忍心地说，“说说别ี的办法吧！”
于是汤牧臣露出了笑容，却忘了某女赞赏的是自个ฐ儿的手艺，而不是他这个热菜人。谁都知道，把菜盘子放进微波炉，然后拧开关，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嗯，好吃。”她含糊地回答。
“你和谁交往，就现阶段来说，我不会拿这个作文章。如果结婚以后，我当然不会愿意头上戴着绿色的帽子。”
刘ถ苜若又惊又怒：“你是什么意思？”
但是汤牧臣的笑容，立刻๑就收敛了一大半。她说的阿姨，当然是汤沐扬的母亲叶眉，也就是他的继母。两人的关系，有时候甚至连表面的母慈子孝都不愿意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