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众人就要到石门跟前了,离丘子放在机关按钮上的手正准备等人一进来就按下去,把沈墨一人扔在外面。
离丘子叹道:“这天底下不论什么事干起来都不容易,尤其是倒斗,简直是拿命来开玩笑的蠢货买卖!”
要防的是胡姑娘和她手下的侍卫们,尤其是沈墨和金旭。被胡姑娘看见了,一定不让拿。倒斗的,只看不拿,憋的心痒痒难受。
这时候自己能独吞的一大笔买卖,拱手让给别人,毫无道理。不过,要是项祖、钟็梁看见了倒也无所谓,他们是自己人,就是没看见,自己也会分一份给这哥俩。
离丘子打开通往外面的机关门,走到洞里,对着洞口大喊:“胡姑娘……周头领ๆ……钟梁……”
明明没有听到身后的石室里有任何动静,怎么才刚一会儿的功夫,这里的人就全部都没了呢。是闹鬼了还是怎么回事?
离丘子却很清楚。老家伙是口服心不服。在自己这里吃了亏。肯定不死心,早晚还会算计回来的。眼下把它制住,能用便用,跟这老家伙没有什么可客气的。
“好……好……算我服了你!”门内。纸人说完后再没动静。
等苏羽哭骂过后,心里稍稍平静了。离丘子道:“这条河游不过去,我们绕路走吧!”胡姑娘点点头。众人都收拾行囊。穿好衣服。顺着河沟打算绕路过去。
这会儿虽然侍卫恨纸人恨得植入骨子里。但自己确实不得不承认,老家伙让自己免遭了一场罪。离丘子便没有再对纸人恶语相向。
每个山峰用一个圆圈代替,离丘子用毛笔将圆圈连成一起后,觉得像一个不规则ท的半圆形。心里思索着,半圆形代表着什么……思来想去一时半会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名字都是离丘子一个人取的,就是“峰”和“黄晕峰”这两个名字有异议。离丘子让苏羽把山峰的位置都画在一张纸上。
“金,遇水则ท沉!”
项祖道:“我也一直疑惑,本来想着昨晚的金人应该用火来破,取火克金的道理,但是那会看到เ纸人一点也不畏惧火光。思来想去觉得毫无道理……”
酒还有半桶,众人这时都过来把肉分了,酒也倒上。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
项祖吃惊又慌张的道:“没让人跟踪来吧?”钟梁拍着胸脯道:“放心,跟着来的我都收拾了,脚印也都擦干净了!”把獐子放下来分给众人。
继续观察身高,只比钟梁矮了半个头,差不多和自己高低,有七尺来高。七尺来高的汉子在北方也只是常见,而在江南一带则是凤毛麟角。
再细细一看,觉得这张脸,根本就是狐狸精的脸,尘世中怎么会有如此尖长的脸型。宛然一个ฐ细长的锥子。比瓜子脸还要细长,而且耐看。咋看之下,一定会被迷住。
离丘子用匕首将箭簇打落后,抬头一看,胡姑娘嘴角淌着血,眼神有些迷离涣散。看情况十分的危险。
不过脑袋却尽漏空门。沈墨急忙抬手拔剑挡头上的箭簇,但是手臂一举过头顶。就酸软,半垂了下来。一直箭头立即射中ณ他的后脖子。疼得他直叫喊,悬在半空中又不敢动弹。
悬在这么高的半空中,要打开来还得废一翻功夫。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垫脚的,那就只有踩着沈墨的肩膀上去,或者是用绳索缠住旁边的粗铁链条,然后顺着绳索,身子立在半空中ณ开棺。
管他的,棺材就在眼前,打开来看不就行了吗。离丘子走到棺材跟前,发现棺材离地面足有一人多高。
内奸既然混在队伍里许久。要杀自己的机会多的是,绝不会是选在这当口上。到目前为ฦ止,一直都没弄明白内奸的真正目的。
钱俊是有内奸嫌疑的,要是在这个ฐ时候突然动手要了自己้的性命。那可真是死的冤枉。离丘子看看周越天,觉得要赌一把。赌钱俊不敢动手要了自己้的命。
离丘子也不勉强,毕竟她是一个女子,不能按照ั男人的要求来对待她。况且,这位大小姐可是主雇,有什么意愿都得按着她的性子来。不然自己้的一大笔酬金是别ี指望了。
胡姑娘冰雪聪明,知道离丘子指什么,难为情的道:“我胆小是天生的,这还得需要慢慢的锻炼……”
这样,草堆里的烟就多了起来,扇子一煽,烟都进了孔洞里。原来先生是想用烟把那些虫子熏死。却不是直接用火烧。
第二次来到เ墓室的时候,离丘子想着可能这些孔洞就是那ว些恐怖的吸血吃肉虫子的巢穴。便将提早ຉ准备好的枯草拿进来点燃,将火压小,然后用厚硬的毡毯子做成的扇子使劲的扇。火苗一上来就用枯草盖住,不让火势上来。
这间石室打磨的很光滑,由于山势的原因,越是往上的一层就越来越小。众人走进去,清楚的看到石壁上雕刻的花纹。
好在第二层的通道不是很长,爬了一百米就看到第二层的石室。不然老这么弓着腰,肯定累的腰膝酸软。于是招呼众人都从陷阱上跳过来,跟着走到石室里。
回到营地里后,离丘子让胡姑娘把七张美人图上的星云图案的拓印本拿出来,说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要寻找到和图案相同的山峰,这些山峰下面藏着珍贵的墓穴……”
夜里无风,天气暖和,众人都睡的安稳。次日一早,离丘子领着所有人辨认水源的路径。尤其嘱咐女眷,男人们出去探山的时候,打水的工ื作就全部ຖ指望女人们了。
离丘子从怀里摸出信号烟,点燃放向上空。希望项祖能根据信号烟找到自己。半个多时辰后,听到了马蹄牛叫的声音。
沿着脚๐印已经无法和队伍汇合了,也不知道队伍有没有碰到相同的情况。但愿项ำ祖能够细心谨慎,队伍没有脱离方向。
离丘子大松一口气,静下心来感觉到双眼上有些清凉。好像是五行草!没想到这招之ใ前用来给胡姑娘治眼睛的,现在项祖学会了,用来治先生。
离丘子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有什么เ东西把眼睛糊住了,好像是眼屎过多。便用手去揉。项祖急忙把离丘子的手拉开,说道:“这几天见先生眼睛里全是血丝,红肿异常。我便给先生上了药,睡一晚上眼睛就能看到เ东西。”
吃过后,给马喂了草料,然后将牛羊和马都赶到一起。用绳子简单的圈起来,人就靠着牛马羊背,互相依偎着取暖睡觉。
二人捡了大半个时辰才弄来一小捆柴禾。围坐在一起把肉干烧热后,众人吃了,还没来得及化些雪,火就灭了。不得已,个个都只得抓起一把雪就往嘴里填。
离丘子看的讶异,一个属下只不过叫大小姐的排行叫顺了嘴,无意中ณ说漏了嘴,便被吓出来一身的冷汗。好在胡姑娘这家法还没施ๅ行,若是施行下去,只怕要出人命。
副头领沈墨给了陶荣一拳,喝斥ม道:“早叫你记清楚,怎么总是忘!”陶荣连连道:“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总算,熬到元宵节这一天,一大早阿琳就起来做好饭,伺候老爹吃了后,之ใ后把饭带到离丘子的茅屋里,两人一块吃。吃罢饭后就迫不及待的戴上面具两人一起到市集上去。
阿琳这次十分的高兴,离元宵节还两天就抑制不住心情,把面具带上拉着离丘子在山上转了一圈。害怕别人说她元宵节还没到就戴面具像个ฐ小孩子,便没有敢到市集去。
这严寒的冬天要是摆棋摊不生个炉子,是坐不住的。况且摆上去也没人有那闲工ื夫冒着风雪要决个胜负。
而离丘子一个人独处破茅屋中日子更是难挨。每日到市集上打一葫芦酒,然后回到茅屋里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
钟梁急了,连忙把灯笼一扔,这只手死死的抓着玉枕,另一只手挥舞着匕首不停的朝那纸人手上又是扎又是剁。
匕首扎进纸人的手上,纸人却一点也没觉得疼,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双手抱着蓝ณ田à玉枕就要走。
夜里,已经是亥时了,冬季的这个时候人们早ຉ已经睡的正熟。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项祖惊醒。
回来后,吃过饭,领了银子,等项ำ祖给薛家写完帐,哥俩个打道回府,然后准备一应倒斗ç的工具。
现在不用忍受梦魇的煎æ熬,老家伙每晚都睡得很早ຉ。一大早醒来,就是扎纸人、编花圈等。吃过早饭又要小憩一会,大中午的总是对着锅灶敲敲打打。
先探了下附近村子的地形,为自己逃跑计算好路线,之后每日都到纸扎铺的后院观察动静。一连观察了十多天,摸清楚了老家伙的生活习惯。
这棺材不管用多大的力气,死活开不开。离丘子急忙又奔到酒坛子跟前,只见里面的尸油已经流干了,所有的尸油全部ຖ都流进了棺床下面的台阶底部。
那黑烟一下钻进了棺材里,同时棺材盖盖上了。离丘子急忙奔向棺材,用手推棺盖。仍旧牢不可破。叫胡姑娘替换上钟梁,然后两人一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