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听外面的声音,人头兽朝着正前方走,并没有往这边来。众人稍稍放松,随后听到了参蛆在地面上蠕动摩擦的声音。
二人见三人回来,刚要发问,三人急忙做嘘声的手势。见陶罐里面的肉香气四溢,便急忙用衣服捂着,只怕这些恶心的东西闻到เ气味后跟过来。
而旁边的棕油室早就被烧的不辨踪影,地上一片通红的石头还在剧烈的燃烧着,棕油太多,估计这火势烧个几天几夜也烧不完。
惊讶之余,通红的岩壁倒塌了,二人看到岩壁后面的情景,只见火势冲天,将顶ะ上面的岩壁也烧的裂开了。
趁着这群畜生还在悲伤的时候,赶紧跑吧。离丘子打了个手势,众人朝着前面发足疾奔。身后的人头兽在瞬间回过神来。追了上来。
不论是什么动物,脖子都是软肋,眼看着这只人头兽不活了,离丘子心里惊得如巨浪翻滚,要是这只兽真的死了,那自己这一拨人也一定会被拉着陪葬。
洞里面窸窣的声音消失了,被砸过的的地方又都是实心的岩石。那么可以将沈墨穿墙而过这个可能ม性排除掉。
钟梁见这情景又惊又怒,他见了鬼后。胆子可不怎么大。于是抡起大锤朝岩壁狠狠的砸。一通发泄过后,觉得心情舒畅了,看看被自己搞的一团糟的岩洞,挠了挠头发,对着破败的地方骂道:“你奶奶的,有种现形,咱们比比谁的锤头厉害!”
但是胡姑娘到现在还没醒,要是她醒的话,倒可以研究下这群人头兽到底是能听懂ฦ女人的语言,还是只是在模仿女人的语言。
这话不假。要是不先拿无形箭。就没有办法克制这些人头兽。不过,如果今日胡姑娘没有生病昏迷,兴许没这么危险。
胡姑娘还在睡熟。眼下众人身上也没带多少草药,只带的是疗伤止痛和活血化瘀的药,而没有治感冒发烧的药。
这情形,却没有一个人敢喊着要睡。只怕一睡着,就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姑娘的呻吟声已经让火箭停止发射了半刻钟。而在她昏睡过后没多久。火箭又开始发射。离丘子无奈,只得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弄醒来。
胡姑娘便问道:“什么事?”离丘子道:“快打喷嚏!”
走到南面的方向,用鼻子仔细闻了闻,发现开始的位置硫磺味基本一样,往前走了二十多步后,硫磺味道变得越来越淡。
离丘子道:“老家伙受了伤,就是现在咱们回去请,也不一定能找得到เ他人。我看火焰到เ台阶跟前就不再往过蔓延,可能这一边的硫磺少。”
不过台阶过长,走了大半个时辰后。由于角度的问题,上面的光线渐渐照射不下来。离丘子便对众人道:“都走慢点,让眼睛适应黑暗,这一次没有纸人探路,我也不想任何人丢了性命,一切都小心为上!”
众人都没敢点火,怕火光将岩壁上积淀的硫磺点燃,到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爆炸。头顶上的口子已经被炸开了很大一个ฐ洞,洞内有光线照ั射下来。所以众人能看得清楚台阶的路。
“这方法我听说过,而且比较常见!”胡姑娘道。“但不知这法子该如何解开?”没等离丘子回答,钟梁突然抢过话头道:“我就亲身经历过一次,我脸上变得这么黑,就是因为中了这机关被烧着了!”
离丘子凝神静气的贴住铁皮又听了良久后道:“应该是火顶,只要稍微用力一碰,下面就会自动燃烧,将尸体和陪葬品以及墓室都烧的干干净净。这招叫玉石俱焚,宁可自己灰飞烟灭。也不给盗墓者留下任何东西!”
老东西和死瘸子奔跑的速度太快,简直就是拼了命在跑,头也不往回看一下。周越天和钟梁脚力虽快,但也没能赶上两ä个老家伙。
苏羽急忙拉弓。胡姑娘道:“注意点,千万别伤着孩子!”见金童子在。心里有些欢喜。虽然十分厌恶老东西,可是一点也不讨厌他的外孙。
摸摸背上的伤口,这一次受的伤较前两次来说还算是轻的。自己还能用手支撑着往前爬……既ຂ然棺材都打开了,自己的伤也受了,美人岂有不看的道理。
铤而走险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去干了。希望这里的事情能早早的了解了。
纸人将手往美人的胸前移动,就要碰到那对高耸诱人的时,离丘子此时已经被周越天背到棺材跟前,见此情景,怒喝道:“猥亵尸体,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想到这里觉得自己想的远了,要是自己真的有这么一块东西,肯定会招来许多盗墓贼的觊觎,那以后的日子也得安宁。这事情,想想就算了,而且将东西据为ฦ己有,任凭美人的尸体腐烂,这种既煞风景又丧尽天良的事情自己不能做。
周越天身上的伤势看过后,自己嘴上也只是在说安慰话来应付胡姑娘,怕她心里压力太大。要是真把这事交给自己,还真的不敢保证能治好。
至于怎么治,自己心里也没底,虽说懂ฦ得一些降妖除魔的本领ๆ,可毕竟自己不是道士,懂ฦ得不全面,也就是在这方面学艺不精。
时间紧迫,容不得钟็梁惧怕,为了防止掉下去,钟梁将两根绳子系在身上,确保绳子足够结实,然后将另一头系在岩洞里面突起的大石块上。
从这里看下去,下面相连的地方就好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斧头,两ä处间距有七八米,要在斧头刃上行走,简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山崖粉身碎骨。
“什么狗屁都没有,我都看过了,这里就是个天然的岩洞,洞壁根本都是没有经过打磨的!”纸人扯着嗓子接着道,“死胡子,有什么问题吗?”
离丘子不禁开始疑惑起来,问纸人道:“前面有没有发现什么เ特殊的图案?”纸人问:“什么เ图案?”离丘子道:“就是凤凰和一种脊ิ兽的图案。”
周越天也心想,这老东西是要给自己带绿帽子,一定容不得他,一定要杀了他才能解心头之ใ恨。
越想心里就越恨,于是就想一定要杀死这老东西,不然污了自己้的清白名声。
夜已经很深了,众人都疲惫不堪。架起柴禾烤肉吃过后,开始休息。离丘子身负重任而且身上有伤,便去睡了,守夜的任务就交给项祖和周越天轮流来。
一听此言,众人才平复了下心情,都说道:“先生可别ี再吓我们了,要是这东西真的从冰里面出来,那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继续往北走,才能ม走到墓室里面。离丘子定好方向,朝里面边走边喊:“老东西?老东西?”喊了大半天不见人,自己又冻得瑟瑟发抖,正打算退回去。
四周很空旷,看不到任何东西,在这种地方แ很容易迷路。离丘子拿出罗盘,回想石门的朝向是向南,也就是自己此时面向北面,和底下岩洞的入口一个方向。
“死胡子,你打住吧,等合作完了到时候再算账……”
“恶心?蛇粪能有你恶心……”
“这……不是胭脂!”纸人想骂人,不过是钟梁在说他,便急忙改口。钟็梁道:“那是什么?”纸人将盒子打开,众人定眼一看,个个心惊胆战。
只见纸人拿出一个铜盒子来,很像女人装ณ胭脂的那种盒子。钟梁笑道:“你这张丑脸都够恶心的了,还抹胭脂,是还想再怎么作怪?”
看看天色,时间已是午时。一个时辰又是什么都没探出来就耽搁过去了。离丘子心里有些焦急,蛇群就这么跟众人对视着,没有退走的意思。
离丘子心想,也许这些蛇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后,会觉得有危机,便不肯离开。如此倒也不怕蛇群会报复。只是蛇堵住出口,众人不能ม进去,可如何是好。
之前讲好的,纸人曾自告奋勇的要打头阵的。众人都将目光落到纸人身上。纸人笑道:“别看了,又不是看黄花大闺女,我这就进去了,你们随后跟来。”
草木从杂之处也多半会出虫蛇,众人也都没有多想。接下来又听了一阵子动静,确认没危险了后,便开始商量由á谁打头阵。
胡姑娘点头道:“我已经想到了,所以夜里出来找先生的就你和我,苏羽和沈墨就让他们去守营地,我已经吩咐他们可能十天左右都不会回去。”
天已黑,胡姑娘和周越天回去不方便,便就请到เ洞中先住一晚。离丘子问道:“小姐,还有一事,这次要是行动,咱们可不能带沈墨一起去。”
颤颤巍巍ณ的自己一个人走出洞口,站到太阳底下,才晒了一会儿,就觉得汗流浃背。算算天数,已经到三暑天,日头最毒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太阳不能晒。
这些天也抓了不少的野鹿野羊,都圈养起来,挤奶给离丘子养伤。如此又歇了半个ฐ月,离丘子总算是能勉强下地了。
沈墨道:“小姐的意思我明白,这哥俩个就不是什么เ好人,肯定是那书生趁着咱们去挖墓,他们倒好,把物资粮草全部转移,这是要把我们全部饿死在山里!”
而且,还是把物资装ณ备以及粮草全部带走了。胡姑娘觉得事情不寻常,在钟梁没回来之前,对周越天和沈墨道:“项祖要真是来接应,又怎么会把两个女眷叫上,叫她们是累赘,还能是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