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婧衣抬头望了望正座之上悠然品着茶的傅锦凰,看来……她是要置她于死地了。
“皇上御赐给娘娘的飞凤金步摇不见了,昨日是你打扫娘娘的寝宫,是不是你偷拿了?”秋月声色俱厉的问道。
一天的劳累下来,便是蜷缩在亭子里,她也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呼吸之间竟有些热热的酒气,一掀眼帘便看到早ຉ上的墨衣男ç人不知何时已经蹲在自己้面前。
她每天都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没有了他在身边,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根本不知道自己能ม不能撑到回去的那一天。
“可是每天这们跑来跑去,太辛苦你了,这些日都瘦了。”凤婧衣无奈笑道。
“静嫔的早膳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沁芳一边收集着露水,一边说道。
凤婧衣听到皇贵妃三个ฐ字不由皱了皱眉,微微抿了抿唇,好在今日那ว个人倒没有过来。
“往年都是皇贵妃伴驾,如今成了苏妹妹,这样的好事我们这些个眼红都眼红不来。”宁美人笑着附合道。
“奴婢素素。”凤婧衣道。
“奴婢沁芳。”
“你帮我一次,我陪你半个月,咱们谁也不欠谁。”凤婧衣嘲弄说道。
“难道不应该?”男人勾着她腰际的手一紧,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神情。
她没有再去追问什么เ,只是默然放下衣物,退出去将一室狼藉的寝阁收拾干净,换上了新า的被褥,熏上了宫中常用的熏香。
沁芳咬了咬唇,她清楚地记得,昨日原本公主和大将军的成婚之ใ日,而她却要在那样的日子以身侍敌,该是何等得痛苦与折磨。
“一个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这样践踏别人的人生,你觉得很有趣?”凤婧衣愤怒地有些。
黑衣公子在桌边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如今南唐上下都是俘虏,便是将她们悉数充作军妓,也没什么不对。”
夏候彻凛冽的眼神扫了过来,杀气森然,一字一顿说道,“朕要的是南唐长公主凤婧衣的……项ำ上人头。”
如果金陵城都不是他要的,那他发兵南唐所取之物,又是什么?
“就算是,也不是你第二个,是你的属下。”
“那ว个摘你面纱的人已经死了,我是第二个看到你的人,你若是愿意的话,在下可以免为其难。”黑衣公子笑语晏晏地道。
说着,随行押送的几人仰头一阵狂妄的大笑。
“那我们便放肆给你看看。”那ว人说着,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纱,看清面纱之下暗藏的绝世容颜,“没想到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不过你要想见我们程将军,大约也只能在床上见到了。”
小皇帝抚了抚额头,一脸讨好地笑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皇姐和大将军的婚事,等你们成了婚,朕也就安心地跟太傅学习治国之道了,是不是?”
凤婧衣敲了敲他的额头,教训道,“你要我们安心就好好跟着太傅学习,早些亲政才是正事。”
皇后不会无缘无故地跟她做对,只为搭救一个小宫女。
“这是安国公上官敬的女儿,南唐虽已降,但南唐臣子都为上官大人马首是瞻,上官大人的儿子已逝,若是女儿死在了宫里,只怕不会善罢干休。”墨嫣一字一句道出厉害关系。
上官敬虽然是一介降臣,但对于南唐却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傅锦凰知道皇帝的脾气,后宫里怎么闹腾不过是些女人家的事,他不会插手,但若牵连到前朝,他必不会袖手旁้观。
“既ຂ是如此,本宫便不再追究了。”说着,轻步走近凤婧衣,冷笑低语道,“这一次算你走运,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