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钰昭仪娘娘。”
邵尚书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这才看到被守卫拦着的人,两人连忙从监斩台上起身赶了过去。
这个人从未认识过真正的她,又如何会有真心的信任,而她在他面前也从来不敢现出内心真正的喜怒哀乐偶。
凤婧衣满脸血污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明明只是短短几步,却又仿似隔着天堑鸿渊一般渺远……
紫苏想了想,说道,“姑娘,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叫主子起来。”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去主子起床,他那起床气发作起来,哪里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娴。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他确定找她来不是给他添堵的吗?
“最近定国候府不少人被弹劾,一件一件查下来着实震惊朝野,皇上这几日也心情不甚好了,娘娘一会儿陪皇上说说话,兴许会好些。”孙平说着,领着她们主仆二人进了偏殿。
靳太后对上那样嗜血的眼神,一时间不由有些胆寒,皇帝若再不带人赶来,只怕她这条命就真的要葬送在这个人手里了。
淳于越眸中ณ杀意更盛,一步一步逼近前去,“她若罪有应得,你们母女两个就罪该万死了,既然她死前没有还漏了你一个ฐ,今日我便替她讨回来!”
她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只是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城门口,城上和城外厮杀的声音震耳欲聋,她远远地站在长街上望着紧闭的南宁城门。
或许是因为ฦ雪天,又处于交战中ณ,城中出来走动的人很少,街面上都积了厚厚一层雪。
“没时间了,虽然不知道北宁城的人在找什么人,可万一是知道是咱们来了,如果不制造假象让他们以为我们离开了,那他在城内就会处境危险。”凤婧衣道。
“娘娘这……可是大不敬之罪。”那侍卫说着抱拳单膝跪地。
靳太后面无血色,咬牙切齿地望着默然而立的人,道,“上官素า,哀家现在只问你宗泽和顾清颜尸首去了哪里?”
靳兰轩咬了咬唇,不可置信的这般维护着上官素的夏候彻,第一次觉得这个曾经一起长大的少年已经离她越来越远,远得快要视她为敌。
凤婧衣放下车帘,道,“还是算了,你总这样带我出宫,宫里其它姐妹该不高兴了。”
夏候彻伸手握住她的手,笑语道,“你要真想出来,得了空朕再带你出来便是。”
眼看着天快要亮了,热闹了一晚上的隐月楼,来往的客人也都渐渐散去了。
于是,她暗自计算起联合现在留在楼ä里的仅有人手,从淳于越手中取性的机会有多大,关系到เ她们的饭碗和老窝,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凤婧衣望了望堆了一桌子的奏折,问道,“你下午不用去皇极殿了吗?”
夏候彻扶着她出去,沁芳便连忙让人传了膳,知她胃口不好便都做的些清淡开胃的菜色。
这东西,她便是不看也知道是谁的东西,可是这要是说出来,会是什么局面,谁也无法预料。
沁芳战战兢兢地走过,跪在边上仰头望了望凤婧衣手里的东西,又望了望她的面色,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凤婧衣应了应声,他不跟着搅和她就谢天谢地了,哪还奢求他能ม帮着解靳太后那里的麻烦。
“朕可以不插手,但太后那里,朕可就管不了。”夏候彻道。
“这不已经秋天了,皇上今个儿说让奴才把汀兰苑那里重新收拾一下,以便容华娘娘你入冬了过去养病,奴才特地带了内务府的人过来问一问娘娘,有什么其它的吩咐的没有,比如园子里种什么เ花草,屋里要特别置办些什么เ的?”如今皇上可是把钰容华宠在了心尖儿上,他哪里敢有半个闪失。
凤婧衣搁下手中书卷,望向来人,笑问,“有事?”
“贵嫔这是什么话,在座的能在这宫里,哪一个ฐ不是皇上心上的人。”凤婧衣笑语道。
“可不是,这宫里这么些年,除了兰妃还真没有人让皇上这般挂念。”郑贵嫔笑语道。
“娘……”虎娃摸了摸被打的后脑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反驳母亲的话,一脸不主兴地坐在旧边啃着包子。
“让你爹送你。”王婶一手扶着肚子,一手狠狠拍了拍闹事的儿子的头。
凤婧衣摇头失笑。
沐烟苦着脸,好不纠结,“我把你送山下,你自己上山去就成了,也别告诉我师傅我有回来,我真不想再被她残害。”
虽然现在眼睛看不见,可总感觉坐在面前的男ç人一直在看着自己,说实话她不是个擅长与陌生男人相处的人。
凤婧衣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但总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主子,不用青湮来,你真的没有问题吗?”沁芳在她边上小声问道。
帝陵祭台之上已经布置妥当,帝后二人登台焚香祭拜,凤婧衣等人只能在下方远远看着,说是伴嫁出宫,也不过是个来看热闹的陪衬而已。
“嗯。”她点了点头。
“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不想吃东西的话,就赶紧歇下吧。”沁芳看着她一脸病容,担忧不已。
沁芳带着人将准备的晚膳送上桌,自己端着汤到床前道,“主子,奴婢煮了雪梨汤,你喝了口中就不会再有苦药味儿了。”